结果还什么都没看到,他就被一声闷哼拉回了神。
斐济脸色苍白的捂着胸口断断续续的咳嗽,他侧头看到江落青,就转过身背对着他,然后慢慢停下咳嗽。
他的语气依旧十分温和,“怎么过来了?”
江落青皱着眉头,“你受伤了。”
斐济站起来,对他笑了笑,不甚在意的道:“不是什么大事,过两天便好了。”
江落青不悦的道:“不是大事?你且告诉我是谁伤了你。”
他这人护短,自己也知道,同样也在很努力的把这个毛病改掉。但这会儿忽然看到被自己一直当做温和好师兄的人被伤了,他坐不住了。
斐济比他年长两三岁,几乎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的什么脾性都差不多清楚,这会儿一看到他这表情语气,心里便一暖。
他淡笑道:“你莫要多想。”他看着江落青的脸色,又补了一句,“我还可能让人欺负了?伤的人付出的代价更大。”
江落青狐疑的盯了他一会儿,然后挫败的坐在垫了丝布的石凳上看着那和亭子差不多大的池潭。
他现在内力一半都没恢复到,就算知道了是谁伤了师兄,也不可能报复回去。毕竟就算他内力全满也打不过师兄,更何况是能够伤了师兄的人了。
他正想的出神,脑袋忽然被人摸了一下,然后轻车熟路的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力道很轻。
他转神一抬头,就跟斐济满是笑意的眼睛对上了,只听斐济笑道“行了,知道你是好心。不过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嗯?”
江落青闷闷的“嗯”了一声,又坐了一会儿就跟斐济去吃饭休息了。
等他晚上夜深了躺下的时候,才恍然今晚明记着要问的话,一句都没问出来。
第二天一早他就骑着马,带了一个侍从,早早的出去了。
待到天色已经黑麻的时候才回来,身上还有些脏。
江落青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那个侍从秤着找来的药材去弄饭菜,把药熬在汤里。
他今天原本是打算去找治内伤的药的,但走到半路才发现斐济根本没让他把过脉,心里一点谱都没有,最后只能带人上山弄了些药性温和的东西给斐济。
这些药草都是内伤之后,每个方子里几乎算得上是必用的东西,他拿开出不了错。
可惜他是直接中了蛊,然后还被桃信影响,这两样混到一起,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弄。
不过幸好在他昏迷之中已经好了,剩下的就是将养身体。
江落青他们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错过了晚饭。他洗漱完,就有人敲门把东西送进来了。
江落青不想随便用内力,擦着头发从屏风后面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斐济瞌着眼睛微微摇头,嘴里不时飘出一两个调子。
湿发见人不太像话,他不自觉用内力烘干头发,随手扯过屏风上搭着的外衣穿上,笑道“师兄在哼什么曲儿呢?”
“墨州调。”斐济看了江落青一眼,皱眉道“不是说内力未完全恢复之前不用的吗?怎么不叫下人给你擦头发。”
江落青玩笑道“这不是怕湿发出来对你不太尊重吗?也就这一次,平常一般都是我自己擦干的。”
斐济道“你我何须讲究这些虚礼?”
他一句话把江落青问的噎住,然后若无其事的挑过这一事,把饭盒往前推了推道“我来给你送饭菜。”
江落青边坐边道“你还有内伤,怎么不让下人送。”
斐济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就笑了,指着他道“小老婆子,念念叨叨,也不觉烦。想做便做了,想那么多作甚?”
江小老婆子“……”
斐济总算报了那晚上的“娘们”之仇,心情舒畅的道“都是你喜欢的,莫要等冷了,快些吃吧。”
江落青点点头,打开盒子,里面尽是些重麻重辣的东西。
待他吃完东西,斐济就笑道“怎么想起出去了?”
江落青给自己倒了杯茶,“出去采了点能治内伤的草药,也不知道用不用的上。”
“你带人跑去山上踩的?”斐济挑眉道“戴面具了没?”
“嗯,不过弄逼真的太麻烦,而且我记得一会儿就回来,所以只差人找了一个木面具戴上就走了。”他看着斐济脸色不太好,就补道“路上也没碰到人。”
他这段时间在这里一直是没戴面具,脸上也没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所以顶着桃信的标志,他也没往出跑过。
不过昨天要出去,他嫌面泥弄起来麻烦,贴和他脸的面具更是,所以只随意戴了个木头面具。
更何况他这么多天露着脸在院里到处跑,也没见桃信发出什么效果,所以他是不太想戴面具的,因为戴上并不舒服。
他对斐济道“师兄,你莫要如此担心。”他指了指门外道“你看这桃信估计也没什么用,我院子里洒扫的侍女天天见我,但他们还是好好的。”
斐济“……”他总不能说现在院里那些已经是换的第四批人吧?总不能说他们脸上戴的全是人皮面具,眼睛经常往地下看是因为看不见吧?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那,你是什么打算?”
“我不是打算。”江落青沉吟一会儿,道“就是去外面戴个面具就好,没必要弄面泥,或者软皮面具之类的。戴个普通面具就行了。”
他说着想起之前自己刚得桃信时几乎称得上战战兢兢的做法,笑了笑道“之前是我太过夸张了。”
斐济捏了捏手心,道“小心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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