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济眯了眯眼睛,把他的扇子压下来,低声道:“你看厅中那把长剑,剑入地面半尺,那石板竟是一点裂纹都没有。”
江落青闻言,仔细一看,这才看清。那长剑一看便是非凡,上面有些细细密密的纹路,隐隐闪着光华。
他略微沉吟道:“此人内力恐怕和我全胜时期相当。”
斐济闻言笑看他一眼,道:“你还真是不客气。”
两人谈笑间,酒席间的议论声便嗡嗡的提高了。
却说那新娘,吼了好一会儿都未曾有人出来,斐老爷面上过不去,扇了自己女儿一巴掌,然后让人拖下去看管起来。
这边解决完了,要去安抚新郎,不看不要紧,一看才发现新郎竟是不知何时已然消失了。
斐老爷无法,只尴尬的说了声“在座各位吃好喝好。”便匆匆离去了。
虎头蛇尾的一场婚宴,刚开始江落青看的挺起兴,还想着会不会有人跳出来劫亲,结果最后只是这般就落下帷幕,颇不够意思的。
他叹了口气,把手中的扇子一合,侧头问斐济道:“师兄可还有事?”
斐济看出他想走了,便摇摇头道:“无事,我们先回去吧。”
于是二人便出了府,上了马车。
马车之上,江落青有些蔫蔫的从车窗往外看,将近傍晚,街上行人较多,熙熙攘攘的。不过他却没有来时的心境,此时只觉得颇为吵闹。
斐济看出他心情寡淡,思量片刻便勾着嘴角笑道:“师弟表情莫要这般难看,你可想知道那新郎到底去了何处?”
江落青知他话中有话,便接道:“难到不是因着新娘这般作为而羞愤离开?”
斐济笑着摇摇头,江落青正在待他后话,却听耳侧传来一声娇斥,“胡言乱语!那小人不过与我互相利用罢了,何来羞愤离开几字!”
江落青一惊,立即看向打声处,那是马车底板。
斐济伸手在马车车壁之上敲了敲,那木板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便开了。
江落青只见眼前红影一闪,便出现一个蹲着的女人。
那人身上衣衫有些凌乱,头发披散着,毫无羞怯的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正辫着她的头发。
辫完后她抬头,目光扫过江落青落在斐济身上,嘴角一咧,讪笑着往他身边凑了凑,道:“斐济表弟啊,真巧,又见面了,近年还好?”
江落青看着斐济脚边那个几乎可以说是不修边幅的娃娃脸,表情有些复杂。这个斐思若可谓是……让他大开眼界了,他没想到娇娇弱弱的女人中竟然还能有这种性格的。
他看着那娃娃脸上挂着几乎可以称之为献媚的笑容,嘴角抽了抽,把脸转向窗外。
斐济看了眼身边的江落青,揉了揉额角,沉声道:“思若表姐,你不用多说,我这就送你回府。”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呢?”斐思若听到要回府,立马变了脸,指着斐济道:“当年我对你多好啊!你不说回报我吧,但是举手之劳帮帮我总成吧!”
斐济不想提起那些黑历史,只沉声道:“立即回府。”
江落青在旁边撑着脸看戏,看到斐思若跳脚,他觉得颇有意思。
看着看着,却不想那斐思若眼珠一转,竟是从他这儿下手,“小兄弟你和我们家斐济是什么关系啊?”
她那话说的颇有坐下来唠嗑的意思,江落青笑了笑,道:“斐济乃我师兄。”
“哦……”斐思若嘿嘿一笑,对江落青道:“你不是想知道那个负心汉和他姘夫的是吗,你让斐济别把我送回去,我就跟你说说。”
姘夫?江落青眼角一抽,他看了眼知道自己被绿还笑呵呵的斐思若一眼,颇觉此人心性不一般。
犹豫了下,提醒道:“此地已离斐府远了不少,斐姑娘你这会儿下车,估计那些人也找不到你。”
“嘿,别提了。”斐思若扯过斐济身后的靠枕放在屁股下面,然后盘腿坐好,一脸义愤填膺的道:“这地界遍地都是斐家的探子,如果我这会儿下车,等会肯定会被抓住。也就斐济这小子的车不会被检查,要不然我才不会上这臭小子的马车。”
照她所说,还是万般嫌弃这马车的。
这事也由不得他做主,江落青侧头看着斐济,想知道他打算如何办。
今日这事着实是莫名其妙,先是宴席毁了斐家丢了一个大脸,又是这新娘子跑了,还恰好被他们撞到了。
斐济余光感知到江落青在看他,他没侧头,只微眯着眼跟这个不怎么熟悉的表姐对视两眼,这才慢吞吞的开口道:“算了。”
他用内力把自己的话送到外面侍候的人耳朵里,“不回斐府了,直接出城。”
外面侍候的人应了声“是”,马车毫无停顿的朝着西城门前去。
斐济这话出口,马车里的斐思若与江落青都听见了。
他把视线收回来,就听斐思若语气十分雀跃的道:“还是你知道轻重。”
斐济不接话,她就把视线转移到了江落青的身上。江落青遭了一番赤裸裸的打量,这才听到了她的话,“你们这是打算参加这次的名仙会?”
江落青摸了摸自己手中折扇的扇柄道:“据说此次名仙会来的是医仙谷的大弟子。”
名仙会原本是由医仙谷举办的,胜利者会得到医仙谷炼制的丹药一枚,每次的丹药效用各不相同,有医有毒,不过却皆是举世罕见的丹药。
而这丹药自然也吸引了各路人士来抢夺,一次次下来,这名仙会也被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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