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青摇着扇子的手一顿,可若是真如这小厮所说,从小跟着斐师兄,那斐师兄身边为何从未曾见过这人的出现。
而且就真的跟着,那见到自家主子受欺负,不该挺身而上吗?为何还要等他来救?
思量半饷,揪住了些许由头。
又只暗自摇头,师兄家中事物自有他处理好,自己胡思乱想,杂安名头,倒是不好。
正想着,远处便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一群家丁打扮之人手拿棍棒匆匆而来,见有人坐在亭中,脚步俱是一顿。
江落青看着那几人商量一会儿,派出一个容貌清秀,家丁打扮的少年对他鞠了一躬,小心翼翼的道:“府中方才进一窃贼,盗走了姑爷的家传之物,小姐命我等捉拿盗贼,若有冒犯之处,还望贵客见谅。”
说罢,不待他表态,那少年便一挥手,对身后众人吼道:“还不速速搜查?若是惊扰了贵客,你们可担待的起?!”
“站住!”江落青身旁的小厮上前两步怒斥一声,接着道:“在下与公子在此处已是多时,并未曾见着那劳什子窃贼。只你们这般不识礼数,一来便冲撞斐少爷的贵客,你们可担待的起?”
那几个家丁互相看看,俱是把棍棒放下退后,推推搡搡的退到人后。
江落青看这一行人看的好笑,便道:“此处确实不曾走过什么鬼祟之人,莫不是你们中有谁看错了?”
他说着,故作风雅的摇了下折扇道:“这今日贵府小姐大喜之日,丢了东西固然不妙,但这事不妨暂且压他一压。待府中贵客乘兴离去,再做调查如何?”
那少年未曾料到会有这一出,原想着急急搜查过后便离开,不曾想在这儿被挡住了。
他也不敢惹这府中客人,此时不得不退,只俯身行礼,神色焦急的退下了。
待吵嚷的人群走远,江落青便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小厮,用略带调侃的语调道:“并未过见他人?”
小厮闻言看了眼桂花树那里,那处早已是人去楼空。
他收回视线,手指在一处搓了搓,有些局促的道:“公子您药性未除干净,不复以往有内力护体,若是有不懂事的把您磕着碰着,少爷可是饶不了我的。”
江落青闻言失笑,他摇了摇头,把视线放到天边,放空了一会儿思绪才道:“斐师兄这次可是帮了我大忙了,对了,你可知道这次为我解毒的是哪位大夫?”
小厮神色闪烁,他站在江落青身后。江落青看不到他的神色,只听他淡淡的道:“在下不知,未曾见过。”
江落青看着远处的眼睛不易察觉的眯了眯,随即就笑了。
他笑的眉眼弯弯,嘴角扯着冷笑,声音温和的道:“那你们家小姐呢?怎么我这么久了,还没见过师妹来看我。”
小厮捏了一手心的湿汗,他没有回答。
“师弟是知道了?”斐济温吞的声音在背后传来。
江落青没有转身,他垂下纤长的睫毛,嘴角勾起僵硬的弧度道:“这事,跟她有关?”
斐济没有上前,他站在江落青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道:“她已经为你解毒了,而且也付出了代价。”
“也是。”江落青眨了眨眼,狠狠揉了两把自己脸,然后笑着道:“那药的作用是什么?我倒不觉得她会想要我死。”
斐济神色一闪,捏着扇子的骨节凸出泛白,他叹口气,用不理解的语气道:“下的是尸蛊,会让人忘记很多事情,只听令于下蛊之人。只不过那蛊与你的桃信有了冲突,她看到你这样子,被吓得也不轻。”
骗你的,其实是情蛊,她想你爱上她。
江落青捏了捏鼻梁,起身对斐济笑笑,道:“那我这余毒什么时候能清除?”
斐济神色复杂,他犹豫的对江落青道:“我会尽量的赶快把药材收集的,要不了多久。”
江落青看他脸色不太好,便道:“要不师兄把需要的药名给我,我修书一封让人去找找?”
“不必了。”他叹口气道:“就快齐全了,你别急。”
江落青“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亭子里略微有点尴尬。
斐济用折扇敲了敲手心,犹豫了一下,试探道:“这礼也送到了,要不我们先走?”
江落青想了想,笑呵呵的道:“还是留下来吃了酒席再走吧,我这一年到头从来都是在山上待着。像这么热闹的地方,去的倒是少。”
而且刚才那群小厮闹成那样,在遇到他们之前肯定也得罪了不少人,这么好的一场戏,不看可就可惜了。
江落青想到这,目光闪了闪,笑的越发温和了。
斐济也似想到了什么,笑呵呵的道:“也好,正巧留下来,今天这事儿我估摸可没这么好解决的。”
两个人笑的心照不宣,一起转身往刚才路过的宴席那里走去。
因为姑爷家不是很富裕,所以这婚宴是在斐府里办的,也是办的奢华,整整六十八道精品菜肴,请的是从御厨房退下来的老师傅做的。
江落青站在假石山旁,半靠不靠的倚在一棵高大的老柳树身上,笑意妍妍的看着外面吃喝热闹的人群。
都是江湖中人,对一些礼节很是不拘小节,这新娘子还未曾来,便已经吃上了。
江落青喜欢看热闹,却不喜欢自己变成热闹中的其一,便一直站在人群之外,斐济也在他身旁陪着。
过了一会儿,人群吃的正酣,府外便传来了敲锣打鼓之声。
因着喜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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