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主。”
“那翠儿不是吃亏了吗?”我内心愧疚起来。
“谁说我吃亏了,想占老娘的便宜,还得多练几年,”翠儿转过头来气势汹汹白了我一眼,道:“公子想那么多干什么,我爹和哥哥都力壮着呢,种出来的东西都吃不完,有了银子正好上酒楼给他们打酒喝!”
我心里感动:“翠儿,明年,明年陇州一定有集市!到时候你大摇大摆拿着银子买东西!”
“是就好了,要是有鸡鸭鱼什么的买就好,否则公子现在半个月也吃不上一顿肉。”翠儿哼一声。
我觉得心里突然生出一股豪情来,胸口热热的,握了握双拳,转身往门外走去。
“公子去哪?”
“找若采先生。”
“公子等我。”小乙赶紧跟上来。
张文修的住所更是破败,两间木屋,前面一间办公,后面是住处。我走到门口一看,张文修正在里面跟一个布衣士子说话,便喊道:“若采先生!”
张文修赶紧迎出来,惊疑道:“平日都是下官去找大人,大人这回怎么来了?”
我拉着他的手臂往里走,笑道:“先生,我想知道今年陇州的耕种如何?”
“按大人的吩咐,按人口把新开出来的地都分给每家每户了。大人以前都是不管的,今天怎么突然问起?”
“不是,”我摆摆手道:“或许是我太心急了。只要今年的收成比去年好一些就可以了。”我又想起来,其实陇州的人口是不够的,或许通商之后,该以流动人口为主?这些问题我以前都没想到,这时候不禁沉思起来。
“草民见过司马大人。”那个布衣士子向我行礼。
“你是?”我疑惑地看着他。
“大人,”张文修行礼道:“下官本想去禀报大人的,此乃刘思协的后人,名叫刘锡。”
我偏头一想:“刘思协?就是写《农经》的那个?”
“是。刘锡已经考察过陇州的土质地貌,跟下官说了些司农的办法,下官觉得很好,可是已经没有官职可派了,所以下官想去询问大人。”
“若采先生素有识人之明,先生说好,那必然是好的,”我笑道:“没有官职了没关系,制度都是人定的,从今往后陇州的农耕之事都由刘少兄安排管理,司农处的人都听你的调遣。”
刘锡惊讶地看着我,眼中闪过感激的神色,行礼道:“草民谢过大人。”
“哪里,刘少兄有乃父之风,本官要替陇州百姓谢过你才是。”我笑道。
送走了刘锡,我又和张文修说农忙过后,要每家每户选一个壮丁参加操练的事情,陇州兵力不够,要鼓动百姓自己保护家园,张文修提了些意见,我和他商讨过后,他应承下来。又说了些琐碎的事情,外面天快黑了,我伸了个懒腰,笑问:“若采先生,我那四千两银子还剩多少,无论如何学堂的供给不能停了。”
张文修苦笑道:“快没了,沈大人今日又来诉苦,若是这次军队护送商队回来,真如大人所说能得一成利润,那便不愁。只是下官有一事不明。”
“若采先生请说。”
张文修看了看我:“朝廷建陇州,不是为了通商吗?为何大人来了半年多,只关心学堂的事情,却从未过问通商之事,如今陇州的商户还是只有那么几家。”
我摇摇头道:“朝廷的目的是要同化胡地之民,使其甘心依附我朝,通商只是手段,切不可本末倒置。我让胡人读书,受我汉家教化,就是要他们慢慢接受汉人的统治。可是先生看,草原上的那些胡人远离汉人,他们对汉人很是敌视,那么就用通商的手段,牢牢绑住他们,他们只有依靠我们才能得到他们需要的陶器铁器药材,只要我方不弱得被他们予取予夺,他们就离不开我们。要灭掉这样一个狼性族群是不可能的,只要我们守得住城池,他们就不得不受我们控制了。当然,我们也要给胡人一些甜头。通商的事情,如今被几个商户垄断了,其实很少会有胡人拿着东西来陇州的,都是我们的商队去部落收购,陇州说白了不过是这些商户中转的地方,所以陇州的繁华只在这些商人身上,不过如今我还没有什么好主意。”有些事情还是我刚刚想通的,并没有成熟的想法。
张文修也陷入了沉思。
“好了好了,我不打扰若采先生吃晚饭,这就回去了。”我起身笑道。
“下官送大人。”
商队回来以后,我跟陈鲁平商定,只按市价的八成算出利润,然后分我一成,毕竟我不可能等他的货物出手之后再拿银子,两三个月都没影的事情。有了银子,我乐得手舞足蹈,赶紧把沈未名叫来,沈未名也是喜上眉梢,自从来了陇州做主簿后,第一次舒展了眉头。
“先生,士兵们的赏钱不能少,要足额发,拿出一些来修葺城墙和学堂,剩下的,哪里还要用到银子,先生自己做主吧。”
“是。”沈未名行礼大声道。
送走沈未名,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公子那样子,比商人还爱钱。”小乙过来笑话我。
“没办法,好几个月了,被钱逼得捉襟见肘。”我叹道。
“这下好了,公子不用烦钱的事了,这里有江夏来的信。”小乙把信递给我。
“书正兄?”我狐疑地拆开,看了一遍,突然心里有了个主意。
“信上说什么?公子笑得跟奸商一样。”
我白了小乙一眼,不过还是很高兴:“书正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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