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助也推开朱红的木窗,窗外阳光明媚,光芒缕缕,映照着漂浮的尘埃,阳光打在王安康脸上,苍白无力,睫毛弯弯,颤抖几下,睁开眼睛,许久未见阳光的双眼,适应不了突如其来的光线,掩手挡开。
山田助也饶有兴致地看着王安康,看着他不着片缕的躯体在炽暖的阳光中,显得越发通透,连皮肤下的毛细血管都看得见。他忽然记起学堂中,他的先生曾说过圣光。记得某一篇记不得书名的文章,看过:阳光如泉,穿过黑暗,拂来了黎明。它像母亲的手,温柔地轻抚大地,在孩子们爽朗笑声中,驱走阴寒。
山田助也看着王安康,再看看天头高挂的赤阳,炎炎夏日中,忽然产生岁月静好的感觉,他晃晃脑袋,觉得自己产生了错觉了。
王安康从寒冬腊月走到艳阳高照,总只留着一口残气,剩下一身好皮囊,半死不活,人不似人,鬼不似鬼的。从林恒宇搬走以后,就再无见过面。
他想去死,但是就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山田助也总会有办法将他救回来。他自嘲笑笑,如其说是救,不如说是因为他还没厌倦。
因为天气热,山田助也只批着件外衫,没有系上扣子,精壮的胸膛露了出来,他伸手摸摸王安康,明明二十岁了,还嫩白得如同幼儿。他贪婪着手中的触感,顺着下巴,用指尖清划而下,他的指甲划起棱棱红痕。但王安康像只精致的木偶人,一丝不动,颓然的死气萦绕。
“痛吗?痛就还活着。”
王安康不语,他丝毫不影响,在天津待了大半年,蹩脚的中文渐渐顺畅很多,但还是能一下子区分出口音音调。他接着自顾自地说下去:“安康,安康,中国话有句词语就是安安康康,意思是开开心心的度过人生。平安即福,健康即福。但你就一点也平安,也不健康,老是寻死。”
他加重指尖的力度,顺着红痕,用力划下,丝丝血丝涔出慢慢地顺着血痕,汇聚成血珠。山田助也忽然兴奋起来,伸出湿漉漉舌头,像一只发情舔舐的公狗,用粗糙的舌头来回吮吸,直到伤口泛白得流不出血。
他接着继续舔,粗笨的舌头,粗暴地滑行在王安康寸寸肌肤,用牙齿啃咬出私章,□□满载,情难自控,便是一番强行……
山田助也翻云覆雨过后,大汗淋漓覆在王安康身上,打着呼噜沉沉睡去。
王安康睁着眼睛,迷离看着朱红的木梁。
房间还是原来那间,只是换了人。
可怕的不是□□,而是□□过后的麻木。
王安康躺在床,灵魂漂浮在半空,冷眼地看着悲凉的自己。厌恶从心底里而生。
顾章站在火车车窗前,眼里的飘无出卖了他的深沉,他只是站在车窗前发着无人理解的呆。
唐诗诗柱在身旁,紧紧地搂着他。既然挣不开,他自嘲地认命了。只是如何向宝祥解释,他很乱。
唐诗诗那日两眼一睁,得知顾章要去天津,便是一番声泪俱下的哭诉,疑心太重地认为他是要找宝祥那个小白脸去了,抓住她爹的衣袖,哭得稀里哗啦的。她爹经得起千军万马的压境,却无法抵抗女儿豆大滑落的泪珠,心一软,便将她当成那年可以信口开河满天繁星都能摘下的小女孩,以为哄住一时,便是晴天。结果,唐诗诗直接拿住了军令,一路披风斩戟地追着顾章上了火车。
但是路途艰辛,岂是娇生惯养又大腹便便的她,所能扛得住。一脸娇柔病兮兮的样子缠得顾章无可奈何。
顾章带了一队精锐人马,便北上前往,部队集中在几节车厢内,顾章整天听着唐诗诗刘妈几人,哭哭啼啼的哭哭啼啼,唠里唠叨的唠里唠叨,简直要怀疑人生了。他便去其他车厢里转转,透透气。
火车内,芸芸众生显尽人生百态。本以为出来透气的顾章,看到衣衫褴褛的逃荒的乘客,心中的郁闷,便是一番雨天。
南下战时连连,受苦的不单只是当枪杆子的士兵,还有手无寸铁的百姓。
车厢内,酸臭味混杂着孩童的屎尿,尽管车窗打开,但呼呼涌进的热风吹不散,在酷热中,像一笼臭豆腐,继续酝酿着臭味。
一汉子垂头丧气地蹲坐在过道上,腾出座椅让给抱着孩童的妇人,妇人揪出干瘪瘪的胸部,奶水不足,尚在襁褓中的孩子饿得干瘦的小脸发青,哭得有气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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