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敏红了脸不说话,却也不肯妥协,陆非桓便只抱着他,同他一起再给那幅画上起颜色来。
陆非桓瞒成敏瞒得住,瞒陆詹庭却瞒不了。本朝刚把赤耳哈国打败,将它的领土收入囊中,小的斗争还未平定,隔壁的雅尔哈国就坐不住了,巴巴的送了公主来和亲,而且扬言要嫁的,正是天下第一的将军陆非桓。
陆非桓拿自己年纪大的事推辞过几次,雅尔哈的公主和当今圣上却执意要如此,圣上道:“颂雅公主连给你当妾室都愿意,为了两国交好,你就收了她罢?但她愿意当妾室,咱们可不能委屈了她,便请她同你夫人一起,做个平妻,事情就这么定了,等公主来了,请她到你府上去住,再筹备亲事。”
陆非桓再不愿,但圣上发了话,他便不能不听,而且中间曲折,稍一不注意,就连将军府也难保平安。
他冷着脸回了府,刚到了前厅,陆詹庭已经在那里等待。
他年纪已快十六岁,长得高高大大,只是身板还未完全长起来,身形便显得有些单薄。他五官遗传了父亲和母亲,倒是个俊美的长相,只是神色始终有些冷淡。他见到陆非桓,先恭谨的行礼,“父亲。”
陆非桓站定脚步,“找我有事?”
厅里并没有旁人,陆詹庭便直言不讳,“只想问父亲,公主的事,要瞒舅舅瞒到什么时候?”
陆非桓自然知道雅尔哈国的心思,人还未送来,流言已经传的满天下都是,想必府中其他人俱已知晓,成敏若不是不爱出门,大概也能听到一二的。陆非桓眉头一拧,想到成敏,心尖一颤,语气便不太好,“我自然会告诉他,要你操什么心思?”
陆詹庭不卑不亢的道:“父亲如不好说,我便可以同舅舅说,舅舅要伤心要难过,我自会安慰他。”
陆非桓眼神鹰隼的盯着他,他似乎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儿子已经长大了,已经不是在那种即使知道他在偷窥也根本不在乎的年纪了,他现在倒是有胆子把心思放到自己的舅舅身上了么?
陆非桓盯了他好一会,陆詹庭强撑着一点不露怯,后背其实已经紧张的冒出了细汗。陆非桓冷笑道:“你安慰他?你安慰得了么?”
陆詹庭大着胆子,平静的道:“父亲能做的事,我自然也会做。”
陆非桓笑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点轻视,“只怕你做不到。”
陆詹庭脸色一变,眼神中浮现出一点慌乱,陆非桓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放松下来,“你还是好好读书,等明年考试,好好拿个名次,做个好官,以后陆家要靠你的。”
陆詹庭微微愣了一下,还没回神,父亲已经离开了。
陆非桓面对儿子时虽然从容不迫,但要面对成敏,多少有些躁动。他们现在感情才算真正的好,心结打开,算得上是热恋期,如果对方知道横插一个公主进来,到底会怎么想?
其实公主并非大事,他担忧的事,倒是极其棘手,虽然知道该怎么解决,但又如何一下就能做到彻底?
陆非桓一边纠结一边走,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成敏住的院子。他们原来住的地方被烧掉之后,陆非桓就给他们安排了另外的住处,成敏住的院子离他住的地方近,地方虽然算不上宽敞,倒比原来的要好了许多,又清净了几分。而陆詹庭,他直接让他住到书房附近,没让他再跟舅舅住在一起。
进了院子,他看到卧室那里的灯光,心头一暖。
已是深秋的天气,气候已经带了几分凉意,他进了卧室,成敏正在烛火旁缝制衣服,陆非桓走过去瞧了一眼,语气中已经带了些浓浓的醋味,“又是给那臭小子做的么?”
成敏停了手,对着他笑了笑,“原来你是臭小子么?”
成敏甚少会开玩笑,笑容也浅淡,不如现在带一点调皮意味,所以这样的笑容就显得极其珍贵。陆非桓往他嘴唇上亲了一口,“原来是给我做的。”
他心中欢喜,之前那满腹的忧愁在见到这个人时散得一干二净,他将人抱起来直接往床上走,“别做了,天气冷,一直拿着针手会抽筋的。”
成敏失笑,“哪里冷了……”
陆非桓往他脸颊上蹭了蹭,那里温温热热的,肌肤细腻,确实算不得冷。陆非桓道:“你洗过澡了么?”
“洗过了。”
“那同我再洗一遍吧。”陆非桓早叫人送了热水和浴桶来,他们才说停了话,敲门声就响了起来,成敏自然不好意思,缩在床上不敢下来,幸而中间隔着屏风,那些下人也没见着他,只把热水准备妥当就离开了。
“好了,他们都走了,我帮你脱衣服好么?”陆非桓道。
成敏羞的脸色发红,“我自己来……”他衣服穿的稍厚,等他把衣服脱掉时,陆非桓早已变成赤条条的状态,一身精壮的肌肉看起来甚是有爆发力,成敏看着他,想到他在自己身上沾满汗液的模样,脸色又红了几分,羞的几乎不敢看男人。
陆非桓将他抱了起来往浴桶走,揶揄道:“敏郎又在想什么呢?想的脸色这般红?”
成敏不好意思回答,陆非桓已将他抱入热水中,稍微有些滚烫的水开始泡下去时还不适应,等全身泡下去后,便舒服的想喟叹。
陆非桓人高,一下浴桶便占了一大半的地方,成敏只能坐在他怀里。他的头发已经被挽好,只有一小缕头发散在水中,陆非桓把玩着发丝,用手指在水下摩挲着他的皮肉,轻笑道:“敏郎二十岁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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