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狗都能出来逛街了,怎么,我们两个人就不能逛了吗?在说人不能出门逛街之前,先把狗关进笼子里吧。”
黄毛弟扯了扯嘴角,眼神有些不友善,“说话挺溜的。”他转头看着我,“你还真厉害。找得尽是牙尖嘴利的人,挺吃得开的啊。不过你也悠着点,别被人吃了连骨头都没有。”
我皱着眉,有些不懂他的意思。但跟这种人说话就是浪费生命。我拉着依依就走,不搭理他。
“抱歉啊。本来开开心心的,因为我……”我低声道歉道。
“说什么呢。你道什么歉啊。我还得感谢你呢,带我出来看电影。”依依说。沉默了一会,她又说,“阿清,问你件有点私人的事,行吗?就是,你跟那个顾有枝究竟什么关系?”
我被她这一问吓一跳,“什么关系?我跟他没有关系啊。”
“是吗?但我感觉,那个顾有枝可能喜欢你哎。”她说。
“啊!”我说,“喜欢我?你可别误会,他有喜欢的人。就是他平常表现得神经兮兮,一惊一乍的,容易叫人误会。”
“真的吗?可上次见他那样子,摆明着吃醋啊。”
“什么吃醋啊。”我忙解释顾有枝就是一个占有欲强的人,连对待朋友都是如此。其实这点是我猜的,不过看顾有枝平时的表现,这点准确率应该也八九不离十了。
“好吧。我相信你是坦坦荡荡的。”依依说,“但我真感觉那个顾有枝喜欢你。不是对待朋友的喜欢,更不是什么见鬼的占有欲,他就是喜欢你,是爱情的那种。我觉得如果你真对他没意思,那你最好跟他当面说清楚,要不然你摆脱不了他的。”
顾有枝,是喜欢我?我感到几丝惊诧。一直以来我都认为顾有枝只是发神经。可现在仔细想想,好像,他还真有点那么个意思。而更糟糕的是,以往我对待他的态度,貌似有点暧昧不清欲拒还迎的。如果顾有枝真的是喜欢我,那他现在铁定误会了。不行,我得找他聊聊。
事实是,不需要我找,顾有枝自己就送上门了。刚回到家,顾有枝就找上门来。他的脸色臭的要命。我一看,心里更确认了几分。等他进屋,不让他开口,我直接说道,“顾有枝,我给你一个机会,咱俩回到以前的关系吧。”
顾有枝愣了一下,脸上慢慢浮起了笑容。然后我接着说出了下一句,“纯洁的雇员与雇主的关系。”
他的脸立马冷了下去。“你说话什么意思?这就是给个机会吗?”
“这不是机会是什么?要我给别人按摩,那可不是钱就能让我做的事。”我清了清喉咙,正色道,“顾有枝,咱俩之间的某些认知可能出现了偏差。我现在得好好给你说一下。”
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我声情并茂地把我认识他之后的心路历程无比详细的诉说了一遍。我对顾有枝的态度,从始至终,喜欢与厌恶各一半。而这个喜欢,只是单纯的对朋友的喜爱。肤浅一点,就是对颜值的欣赏。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复杂深刻的情感了。在过去的交往中,因为认知想法的不同,我的确做过一些让我如今觉得“哇,好暧昧”的事,但事实上,事情的出发点都是十分单纯的。
越说我越觉得过去的自己神经是如何之粗,顾有枝说话做事都到那份上了,无论怎么看都像对我有意思,怎么我还一个劲地往友情上想,或者只是认为他发神经。
顾有枝没说话。罕见的沉默。看他这样子,我有种罪恶感,好像自己欺骗了一个纯情少男。虽然他不纯情,也不是少男。正无措时,顾有枝抬起头问我,“你为什么会认为是友谊?”
他的神色平静,看来是接受了现实。我长出一口气,说,“这个嘛,因为,我也是个对友情有点占有欲的人。像我的好朋友交了别的朋友,或者做了我不喜欢的事,我也会,嗯,有一点生气。”
“我表现得像有一点生气?有一点生气?”顾有枝重复了一遍,又说,“那个让你很有占有欲的朋友,是不是上次在你家的那个室友?”
明明是我说过的话,怎么从他嘴里说出就莫名的诡异。我“嗯”了一声喊到,“你别问这么多。现在你清楚了吧。清楚咱俩的关系了吧。雇主与雇员,多么完美。”
顾有枝太平静了,平静地不像他。他安静地坐着,突然冒出一句,“那你现在是能给我按摩喽?”
我连声说可以。得到回答后,他点点头,“好吧。那从明天开始你就过来吧。地点时间工资照旧。”
他转身走了。那般潇洒,令我不敢相信。回过神想想,难道这阵子他就是在演戏?只是为了让我回来继续伺候他?
一句我操差点脱口而出。不过再细想,对于顾有枝这种惹不起也躲不掉的人物,如今这种情况对我来讲算好的了。就按个摩而已,单纯的雇佣关系,我还能赚个钱。不像前些天,整天烦得要死,吃吃不好睡睡不好,还没钱。
生活注定难以平静,只要我摆脱不掉顾有枝。
我很无奈地看着顾有枝说,“你能穿好衣服再开门吗?我不急。”
这天我按时来到顾有枝的家。刚按门铃,门就开了。顾有枝站在门旁,看样子是刚洗好澡,头发湿着,就只在腰上裹着浴巾。袒胸露乳,淡定自若。
“怎么了?我刚洗好澡,不想穿衣服。”他还挺理直气壮。
“好好好。”我不想多做纠缠,绕过他进了屋,“快躺床上去。现在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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