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松冷笑一声,说道:“这里面只怕另有隐情。”
“听说成栋的母亲有身孕了,大夫都说是男胎。”
“难怪急着要把成栋嫁出去,原来是挡住她儿子的路了。”
陈氏握着李若松的手,说道:“松儿,你祖母已经同意这门亲事了,还让人取了你的生辰八字,娘怕,怕你是不得不娶了。”
第4章 无奈的长房
陈氏觉得极为愧疚,她唯一的儿子,莫名被人退亲不说,还要被迫娶一个恶名在外的双儿,陈氏一想到这里就心如刀绞。
“娘,没事的,爹今日身子如何?”李若松见陈氏心头难受,便换了话题。
提到李国良,陈氏用帕子擦擦眼角,说道:“大夫说这几日便可下床了。”
“爹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我们这一房的人,从来都是不惹是非的,偏偏我们的一再忍让让他们得寸进尺,再三逼迫。”
“松儿,都是爹娘不好,若不是因为爹娘,你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只是童生,都是爹娘害了你。”
李若松八岁考过童生试,到了年近弱冠竟仍然只是个童生,松江府坊间多有闲言,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便是专门形容李若松的。
想当年李若松的文采是被松山书院的院正分外推崇的,只不过,当年有多风光,现下就有多苍凉。科举三年一考,十一岁那年科考前他不慎落入河中,高烧不退,未能赶上考试,十四岁那年他不知吃了何物,上吐下泻,折腾了半个月方才好转,再次错过考期。
到了十七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外出返家时不慎落马,被马踏了数次,腿骨被马踩断多处,被下人送回府中之后,已是人事不知,昏迷了大半年才醒来,之后便一直在家休养,到了这几日方才可以下床。
李国良几年前的遇险,李若松并不是没有怀疑的,李家虽然世代都是文臣,武将虽少并非没有,李国良自小被太夫人教导,文采不出众,身手却极好,太夫人当年是准备让李国良走武将这条路的,对自己的曾孙儿,太夫人并不勉强。
骑术极佳,身手极好的李国良却偏偏在李若松科考前出事,这都还是小事,更重要的是,若李国良的腿愈合不好,导致不良于行的话,李国良将不能作为李家的继承人,到时候,李家下一代的继承人便只能从二房或者三房之中挑选。
李国良意外坠马,这是李家给出的定论,李若松自两年前便知晓,长房是不为人所待见的,除了爹娘以外,祖父祖母,叔叔婶婶,再无一人愿意自己走科举扬名,只因二房叔叔已是举人,二房嫡长子李家嫡长孙李若柏明年便可下场,李家,有二房便已经足够了。
李若松幼时太祖母便为他定下一门亲事,乃松江知县家中嫡长女,十数年后,松江知县已是松江知府,还是退了亲事的松江知府。
被退亲之时,李若松心中是有恨的,祖母和二房在这件事上是光明正大的动手脚,他幼时定下的未婚妻,现下已是李若柏的未婚妻,只待李若柏明年考中秀才之后便迎娶进门。
这等算计另李若松心中郁愤难当,若真如二叔告知父亲的缘由,李若松便认了,可偏偏是为了给李若柏腾地方,他们是算准了就算长房知晓也全无办法,所以才敢如此败坏他的名声,就为了让女方好退亲。
第5章 八字相合
李若松就是再不忿,也只能把这些愤恨按捺下去,他们在过继一事上已经令二房上下防备的厉害,若是这个时候再闹出点事情,恐怕他的祖父祖母就再也容不得他们一家三口了。
长房一直想过继李国良去继承长房的香火,但是二房却想把李业良,也就是李若松的三叔过继给长房,长房却瞧不上李业良的做派,一直不同意,这也是李国良遭毒手的另外一个原因。
长房仅得一女,在宫中为妃,别的不说,只要是过继到长房去了,就等同于直接有了一位入宫为妃的嫡姐,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过继过去了,就有天大的福分,无论走不走仕途,都能高人一等,家中小辈也更好议亲。
李老太太打的主意就是由嫡次子李成良继承二房,嫡三子李业良过继长房,李老太太两个心头宝就等于是各有各的靠山,各有各的家业,至于嫡长子,一个不讨自己欢心,不听自己安排,现在又身有残疾的人,不过一点家产就可以打发了。
李若松打小天资聪颖,李国良对这唯一的儿子也很上心,这里面也不乏有希望儿子能圆自己遗憾的意思。
李国良八岁那年,他的祖母去世,也就是从这一年开始,他便再也没有了嫡长孙应有的待遇,书院是再没去过,当年李老太太告诉过他,李府将来都是他的,让他专心打理府内事物,也好尽早继承李府。
从八岁到十八岁,李国良在李老太太的教导下只懂些账房方面的事情,若不是有点幼年时打下的底子,恐怕李家嫡长孙将是个目不识丁之人。而这,也恰恰是李老太太想要的结果。
李国良自己未能参与科举,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李若松身上,李若松倒也争气,小小年纪便考中童生,只可惜,李老太太担心这个孙子太有出息,会压住其他两个儿子,便使了不少手段,让李若松无法赶考,长房便只能看着李若松一次次的错失机会。
李老太太知道长房对这门亲事是有怨言的,索性就没让长房出面,纳采一事是由李老太太亲自找了媒人到成府提亲,为表示李府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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