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柔柔弱弱的姑娘,将军之女扫开了面前之人,一把揪住了明香的衣领,唇瓣颤抖:“香囊是你亲手交给我的,是你告诉我,这香囊是阿菱给我的。”
“三皇妃……”明香直视她的目光,“奴婢给你的,明明是五色线和九孔针。”
“胡说八道!”
明香垂下眼睫毛,回答:“在乞巧楼时,三皇妃无论如何也穿不过针线,娘娘怕您伤心,便将自己的针线包了起来,要奴婢送给您。”
韩素哑然,随后不信,目光带上了怀疑之色:“等阿菱醒了,自然知道是谁搞鬼。”
到时候,她就能知道是这丫头陷害自己,还是江陵陷害自己……
丽妃却是不甘寂寞的讽刺一句:“曦妃心软,到时候看你可怜,说不准就把过错包揽到自己身上了,也说不定。”
这话一出,别人尚且没说什么,后妃中却大半人不可思议的瞧了丽妃一眼。
显然是对丽妃的信口胡说有了新的认识。
连丽妃自己说完都心虚的撇过了脸,企图制造这句话不是自己说的假象。
在短暂的静默中,梅少恒一把扯过了韩素手中的香囊,拉开上面的缎带,从中取出了一个小巧的玉瓶。
——里面装着的,正是付太医送过来的流丹玉露。许是为了香囊能够装下,换了一个更加小巧的玉瓶。
系统完全是看好戏的心态:“男主挺看重江菱这个初恋嘛,大家都被这么一闹走了题,就他还记得你的安危。”
梅少恒才踏前一步,便被拦住,面前是一截玄色衣袖,衣袖之下是秀气纤长的手指,梅少恒看着面前这个矮了他半个头的少年,迟疑:“皇叔……”
梅九不知道何时站在了梅少恒面前,明明梅少恒才是年长的那一位,这个少年却显得沉静又柔软。
“我来吧。”梅九腼腆的笑了笑。
梅少恒一愣,这才想起,凭他和江菱的关系,此时此刻,不还有任何交集才对。
而梅九不同,他是国师,又未成年……
“多谢。”梅少恒递出香囊和玉瓶。
梅九接过,认真的点了点头。
然而,他却并未靠近江陵,反而将香囊放到了明香手上,少年的声音软绵绵的:“先喂曦妃喝下吧,余下的,等曦妃醒了再说。”
系统阴谋论:“天啦!这药经了负一百的手,会不会变成毒.药啊!”
不怪系统这么说,这位少年国师看着再无害,声音再柔软,也改变不了头顶“-100”的事情。
并且,这个数值非常坚挺,没有任何浮动。
靠的近了,加粗版的数字,更是血淋淋的。
明香贴心的给江陵喂了几口玉露,太医又施了几针后,江陵才扶着额头,晃了晃头。
才一睁开眼,便看到了这般混乱的景象。
不等江陵询问,明香第一个跪地请罪。
江陵:脸上一片迷茫,心里清清楚楚。
但是还是要有职业素养,江陵开口:“这是怎么了?”
做事做全套,一出口这声音,沙哑的听不出原来的音色。
韩素性子急,当即上前几步,又怕惊到江陵似得顿住:“阿……曦妃娘娘,乞巧楼前,你让明香给我送了一个香囊对不对?”
她死死抿着唇,手心也握得紧紧的,似乎在克制自己的脾气,又似乎在给自己依靠。
江陵抬头,目光同当初相见并无差别,看上去清澈又淡漠,偏偏又将一切情绪掩藏在媚骨之下。
“没错,我送了。”江陵轻轻开口。
韩素一怔,直勾勾的盯着江陵,仿佛要哭了。
梅少恒开口:“是这丫头手中这一个吗?”
江陵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难受,又强忍住痛苦垂首瞧去,随后点了点头:“没错,是这个。”
他笑了笑:“我看三皇妃笨手笨脚的,便将自己的五色线九孔针送给了她。”
“这便奇怪了。”端王梅轩这时出现梳理情况,“既然香囊没错的话,就是说里头的东西变了,曦妃是说送的五色线九孔针,三皇妃收到的却是一瓶玉露,那么……”
所有人视线集中到了明香身上,端王意味深长:“小小宫娥,挑拨曦妃和三皇妃是何居心?”
明香磕头:“奴婢冤枉。”
这一次,韩素低着头,什么话没说,丽妃也被德贵妃一眼神瞪住了,别人没必要引火上身,安静看戏。
梅少恒声线冷漠,这一次却是选择护住韩素,他朝着昭阳帝行礼:“请父皇定夺。”
明香一哆嗦,昭阳帝却把目光放在了江陵身上。
“爱妃,你有什么要说?”
江陵揉了揉明香的头发,以示安慰,随后从怀里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香囊出来,随着手指一勾,五色线和九孔针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江陵踉踉跄跄的起身,做状要跪扶而下,却被拉住了。
“臣妾有罪。”江陵开口,“是臣妾弄错了香囊,才导致今日的闹剧。此事和三皇妃无关,和明香同样无关,都是臣妾的错,臣妾甘愿领罪。”
梅少恒一脸不可置信。
这是他和江菱的定情信物,这世上本不该有第三个人知道。
端王慢悠悠开口:“没想到曦妃有两个同样的香囊。”
“当然不止两个。”江陵一笑,“我有一堆。”
言罢,江陵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来。这一次里面装的是玉珠子。
江陵笑盈盈的说:“这是我在观音庙求的祈福香囊,本是想……求子,便多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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