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郡子说的,是奴才们怠慢了,这厢给郡子赔罪了。”
不是自作主张的就好,也留够了时间给皇子,到时候若是皇子命令他,可就怪不得他推诿了,那双子的神色不由更加恭敬,一边起身向后退着一边回道:“奴才们现下就立刻去稟报皇子殿下,请郡子稍待片刻。”
眼看着他走出门去稟报,江影也没了什么吃饭的心思,就安坐在原地等待着,仿佛不等到什么结果不罢休一样,只是修长的手指却缓缓在袖中动着,一颗金色的丸药被他夹在指尖,轻柔的放在了自己的酒杯中。
极细微的一声咕咚,那金色的丸药入酒即化,不一会就什么都看不见。
江影气定神闲的坐在桌前,屋内的阳光细微的挪动着,将本来阴暗的室内渐渐照的明亮起来,更将窗外渐渐行来的脚步声,衬托的更是明晰。
去稟报的双子站在屋门口稟报:“皇子妃,皇子殿下来了。”
听他稟报南静隆来了,江影有些僵硬的扯出了个扭曲的笑容,抬手示意身畔扶着他坐在这里的人再扶他起来,脸色苍白的不像是人色,一副病弱疼痛的模样,和当日江洛玉来时模样几近相同。
眼看着一只纯黑的靴子踏进来,江影吃力的弯了弯身子,却怎么都无法扶着身畔的人站起身来,只好垂着头轻声道:“本妃身体有些不适,无法起身给皇子殿下行礼,还请殿下多多宽
宥。”
“既然身子不适,就安坐着罢。”南静隆听到自己派去的双儿来,说江影要请自己过来用膳的时候,心底就盛满了疑惑,这个时候即使到了这里,面容上依旧有着浓厚阴霾,话语中隐含疑问,“今日爱妃怎么有心情,要差人来请本殿来用膳?”
“皇子殿下这是在怀疑本妃了?”江影重新在椅子上安坐下来,脸色才稍稍好了些,看了一眼面前的南静隆,便抬手示意身畔服侍的众人退下去,“也罢,本妃也并非要对皇子殿下如何,不如就此挑明——你们都下去罢,本妃要和皇子殿下说几句话。”
听到江影的话,屋内没有一个人动,南静隆忍不住挑了挑眉眼,再度开口的时候,语气缓和了几分:“你们没听见皇子妃的话么?都下去。”
等到众人都退下去,江影缓缓靠坐在椅子上,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南静隆在自己对面摆着碗筷的地方坐下,定定的盯着他面前的酒杯泛起涟漪的據拍色酒液,许久后才稍稍凝聚了目光,直视着南静隆此刻充满疑惑和怀疑的眸子。
“本妃和皇子殿下是被陷害,才不得已凑在一起。”江影话语放的极慢,像是耗尽了身体里的所有力气,眉眼中有着浓浓的疲倦,也不管面前的人信与不信,抑或是怀疑自己是要害他,就一字一顿的开口道。
“可这段时日以来,本妃侮辱相害殿下在先,殿下折辱软禁本妃在后,想必不论本妃还是殿下,都不想再这么互相作弄下去了罢。”
南静隆自和他成亲以来,从未听到他这么服软般的口气,不由讶异的挑了挑眉,试探性的问道:“爱妃的意思是——”
“现下还不是和离的最好的时机,殿下心中最清楚不过。”江影眼光幽暗,在本就阴暗的
室内更看不清楚,更不用说更深处的波涛汹涌,“因此在今后的时日中,本妃希望能和殿下重归于好,还望殿下能给本妃这个机会。”
南静隆沉吟了片刻,疑虑仍旧未曾消下,可面对着江影这不知真假的话,他又不能直接挑破,万一面前这位宝和郡子是真的乖了不给他找事,岂不是好过于他每日都为此烦心?因此想了半刻,立即假装自己相信了,想要看看江影的反应。
“爱妃这话有些道理,倘若本殿不答应的话,倒是显得本殿有些不识时务了。”
江影听到他同意,长呼出了一口气,脸上多了几分轻松,却下意识再度看了一眼南静隆面前的酒杯,察觉到自己行为不妥时,才勉强笑道:“殿下答应就好,之后本妃与殿下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还望殿下万万不要忘记了今日的话。”
南静隆一直在观察自己说完那话后,江影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当他瞧见江影在看自己面前已经倒好酒的酒杯时,瞳孔下意识一缩,随即又恢复了以往略带阴霾的神色,微笑着回应道:“爱妃如此说,自然如此。”
“一言为定。”江影抿了抿唇,听到他同意的话后,便举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略有些紧张的吞咽了一下自己的唾沬,低声道,“本妃敬殿下一杯。”
说罢这话,他刚准备喝下自己杯中的酒,却感觉到自己手臂一紧,本来坐在自己对面的南静隆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将他的手腕轻轻的握住,不让他将那杯酒往自己嘴里送,反而用指尖轻巧的将那杯酒端在了自己手中。
“殿下?”
南静隆夺过他手中的酒,又含笑将自己的酒放在了他手中,一字一顿认真开口道。
“看见爱妃举杯,本殿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在爱妃和本殿大婚当日,爱妃可是跟本殿生了很大的气,甚至连交杯酒都不愿意与本殿喝,所以若是爱妃真心重归于好的话,就满饮本殿面前这杯,本殿则喝爱妃面前这杯,当做迟来的交杯酒罢。”
眼看着南静隆将自己的那杯酒拿走,江影几乎是在瞬间变了脸色,连话语都有些磕巴起来:“皇子殿下,您不能——”
南静隆不管他的反应,只是将本来该属于江影的那杯酒喝了下去,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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