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到底要什么呀!”柳夫人叹了口气道。
“含辞这小子,脾性是随了夫人你啊。”柳老爷子话还没说完,柳夫人看了他一眼,他便立刻改了口,“随夫人多好,有主见,我喜欢!”
一个小孩儿窜到含辞面前,是柳夫人姐姐家的小姑娘,柳老爷子见了,也没拦着,看小姑娘抓甜糕吃。
装甜糕的碟子在含辞面前,小姑娘白白嫩嫩的小手伸过来,圆溜溜的乌眼珠略微胆怯地瞟了几眼含辞。
她才拿到甜糕,小手就被抓住了。
含辞的手抓在她肉乎乎的手腕上,紧紧地。她瘪嘴,泪汪汪地看自己有点儿红的手腕。
含辞的姨母掩着嘴笑道:“小公子是喜欢我们家小姑娘啊,抓着人都不肯放手呢!”
柳夫人脸上不大好看,道:“含辞怕是不喜欢人家拿他东西吧。”她说完扯扯身旁柳老爷的袖子,暗示他说两句话,可是柳老爷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他已经完全看呆了,脸色非常之差,难以置信的神情僵硬在脸上。
柳老爷看见含辞从小姑娘手腕上拽出来一样东西。
其他人也都看到了,但是全都不敢说话,抓周抓到一串佛珠,是好是坏不言而喻。
柳夫人自然记得含辞出生之时算命先生说的话,她心里也大为震撼,赶紧将含辞手中的佛珠串子抢走,塞回她姐姐手里,瞪了她一眼。
她姐姐有点慌,忙解释道:“我家姑娘打小就体弱,这才去庙里求了串佛珠戴在身上……”
虽然是无心之失,但是柳夫人才没心情听她讲完,她忙着安慰柳老爷。
“老爷,这不是抓周礼上的东西,不作数的。”
柳老爷摇了摇头,含辞被抢了佛珠之后一直哇哇地哭,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一言不发走出了屋子。
抓周礼不欢而散。
那天之后,柳老爷开始做噩梦,常梦见算命先生跟他说“天命难违”,还梦见有一个声音说“志学之年,便是你儿出家之时”。
含辞心口的莲花印,随着年岁增长,慢慢长成了柳老爷心中最深的恐惧。
他不肯信那个算命的口中所谓的天命,于是他对含辞严加看管,不让人带他进庙里。
含辞学说话的年纪,刚开口说了一个“鹅”字,柳老爷子很惊喜,以为含辞是个小神童,张口便能吟咏一首《咏鹅》出来。哪知含辞“鹅”完之后,小嘴里便蹦出几个奇怪的字来,反正不是《咏鹅》。
奶娘连着念了一遍:“鹅,米,糖,火……”
周围的丫鬟小厮听完乐得呵呵笑,柳老爷子却黑了脸,严令不许家中任何人烧香拜佛。
奶娘才反应过来,小公子说的,可不就是“阿弥陀佛”嘛!她惊出了一身汗。
所幸经过这件事之后,也没发生什么离奇的事,含辞安分乖巧地长到了九岁,柳老爷子请了个教书先生,要含辞跟着他学习四书五经。
他指望着含辞日后能考取功名,光耀他柳氏门楣。要知道柳家世代经商,钱是有了,外出谈生意却没什么底气。为什么?因为柳家没出过一个才子。
柳老爷子把希望都寄托在含辞身上,他希望他儿子会是个例外。
含辞确实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教书先生对他非常满意,跟柳老爷子夸了好几回,说含辞天资聪颖,是块读书的料儿。
柳老爷心里高兴,对含辞放松了一些,允许他跟隔壁赵家的孩子去街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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