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微微闭上眼假寐,伸手招过一个宫女,“去将衣柜里那件粉色长裙拿来,今晚穿那件。”
宫女福身退下,去找衣群和搭配的首饰了。
华妃此次受惊,皇帝自然不敢轻视,连着几日都过来慰问。可是到底孕期不能行事,皇帝的兴致愈来愈低。
傍晚的时候,华妃准时醒了过来,梳洗打扮一番。她伸手推开要给她上妆的宫女,只简单挽了个发髻就好了。
宫女们猜不中她的心思,也不敢多言。
皇帝带着一众太监过来了,进了屋子就看见素颜的华妃正低头缝制小衣。华妃抬头看他来了,忙放下针线,走上前请安。
皇帝伸手将人拉起来,暖黄色的烛光柔和了华妃的面容。未施粉黛的面孔透着少女感,但是粉色衣裙下微微隆起的腹部却与这种感觉极其违和。
皇帝看了两眼,只觉得一股禁忌的刺激从心口蔓延上来。华妃能有个“华”字正是因为她华丽无双,选秀时一场舞便勾走了皇帝的心神。如今怀孕的华妃身上,艳丽不再,却纯情起来。
皇帝一时心神荡漾,可再想起孕期的事,兴致又大减。华妃马上会意,羞涩地低下头。周围的宫女极有眼色地退下。
半晌,凤仪宫里的太监跑出来,对着皇帝身边的人点头哈腰道:“皇上已经在华妃娘娘这儿休息了。”
周围的太监先是一愣,随即心照不宣地笑起来。就算不能到最后,玩法还是有很多的。
领头的太监一挥手,肩舆便停放下了。大太监咂咂嘴,本来皇帝是不打算久留的,故而连肩舆都没收。看来,这个华妃娘娘还是有些手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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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华妃那里栖下了?”云继听着司公公的消息,微微摇头,“华妃可真是辛劳,怀孕都不歇息。”
顾杨闻言,抬眼瞟了一眼云继,没想到一向讲究那些圣人言论的他,能讲出这么尖酸的话。
云继也是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心中也后悔了,这实在是有违道德。可是凤仪宫昔日是他母亲的住处,这位华妃很快霸占进去,在云继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殿下不必心焦,华妃既然这么好心帮我们吸引火力,我们自然不能浪费了机会。”
云继看向顾杨,笑了一下,“那就靠你们了,最近前朝如何?”
云继虽说知道自己是傀儡,但是既然没有人控制他,他也就乐得偶尔问一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让对方安心。
“五皇子的势力被打压的厉害,华妃一族风头更盛,现在所有人都不敢触其锋芒。”
云继对这个结果很满意,“诸位皇子的母族都不会坐以待毙,风头再盛,也是一时。现在他们将别人踩得越狠,被反扑时,才会死得越惨。”
顾杨赞同地点头,这也是他所努力的方向。
“等等吧,现在将线都收回来,别让人抓住把柄。”云继将书合上,对这次战略性地胜利表示喜悦。
顾杨也同样舒了口气的样子,“都收回来了,这次我们只要壁上观战就好。”
顾杨说着话,目光落在云继笑得弯起来的眼睛上。很快,那里就会在泪水中,成为一头孤狼。
在云继为胜利高兴的时候,华妃正抱着皇帝哭。刚刚舒服过的皇帝对这个我见犹怜的女人很有耐心。
华妃抽抽噎噎地话都讲不全,但是却用最简短的话,表明自己的摔跤是场阴谋。皇帝听后震怒,要在宫中彻查。
东宫虽接到了消息,却极其坦然地接受了搜查,毕竟此事与他们真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宫里翻箱倒柜了那么几天,什么都没查出来,正当云继觉得这事就要过去的时候,却突然闯入一群禁卫军,将司公公揪着带走了。
云继正在临摹书法,看着顾杨冷脸将司公公带走,手中的笔一颤,一团黑墨染脏了他的锦袍,却少了一个嚷嚷着给他换衣服的老人。
“……涉嫌谋杀皇子……”
殿门关闭的声响像是突然惊醒了云继,他猛地站起身,抓住一旁站着的小太监,咆哮道:“快去联系我外公啊!让他们救人!救人啊!”
小太监像是被吓到一样,被他一抓一推就倒在了地上,蜷缩着身子,任他怎么打骂都不动一下。
云继突地跪在他身边,抓着他的衣领,拽到眼前。他颈部的青筋爆出,声音压在喉间,每个字都像是挤出来一样。
“我知道你们和我外公又联系,去将司公公救出来。别说你们办不到,我知道你们的实力。你们最好快些!”
说完最后一个字,云继猛地将人甩出去。随即像是脱力了一样,软到在地。被甩出去的太监依旧跪在地上,一个劲地冲云继磕头。
云继看着四周低着头不出声的宫人,心脏像是停止了跳动。他只剩最后一根稻草,他只能求着前朝的那个所谓外公出手一次,尽管这个可能微乎及微。
作者有话要说: 写华妃那段,好羞涩啊o(*////▽////*)q
☆、夺嫡之战(十二)
“如何?”
厚重的帷幕遮住了外面的阳光,云继坐在桌前,遮住脸。
顾杨扫了他一眼,“没办法,证据确凿。”
“怎么可能有证据!”云继红着眼冲他咆哮,“司公公根本没有去过那边。”
“那有如何,华妃觉得是他。并且准备了充足的证据,皇帝不会听你的。这件事肯定需要一个人来承担,所有人都清楚,不是证据的问题。”
顾杨缓步走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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