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两毛钱的芸豆糕。”
周念玖疑惑道:“芸豆糕?”
“一种点心,”沈广霁问,“你到这边有几年了吧,没吃过这个?”
周念玖摇摇头,他对吃的不大讲究,平时都是随便对付。
沈广霁笑道:“这个好办,那家铺子现在还在开,今天是来不及了,明天我带你去尝尝?”
周念玖说:“好啊,我还想看看你说的老街,试试穿越时空的感觉。”
沈广霁道:“干脆你今天就住我那儿,明天一早我们直接过去。”
周念玖说:“行,晚上正好聊聊赋格的事儿。”
沈广霁又笑了一回,道:“你还真是一点时间都不浪费。”
周念玖说:“因为我们是由时间做成的,造成我们的物质就是时间。”
沈广霁道:“听起来像是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的另一种说法。”
周念玖说:“是赫尔博斯,有一段时间方乐业很迷他,听得多了不知不觉就记住了。”
沈广霁道:“原来是他,不过这话让我想到弗里达。”
周念玖说:“这一点都不奇怪,弗里达对自身的挖掘与赫尔博斯对生命的思考有共通之处,巧合的是他们两个都是拉美人,而且生于同一时代。”
沈广霁道:“或许这次课题结束之后,我们可以试试从文学的角度解读绘画。”
周念玖说:“作为一个中文系毕业的学生我不得不提醒沈大画家,这是个深坑,千万别掉进去。”
沈广霁笑道:“不是还有你这个警醒的同路人在吗,真到那个份上请务必拉我一把。”
“当然,我可是曾经把整只脚都踏进坑里然后全身而退的人,这件事恐怕没什么人能比我做得更好,”周念玖丝毫没有察觉这样的角色定位有什么其他深意,他说,“不过作为同路人我不得不提醒一句,我们该回去了,要不就只能等音乐会的下半场了。”
在这个春风沉醉的夜晚,音乐厅里大提琴的声音如同醇厚的低语在聆听者的耳边轻诉,而在东边的沈家老宅,孟梦接听了陈家豪的电话。
“孟梦你终于接我电话了。”陈家豪说,他之前打了好些电话孟梦都没有接,这次换了个号码,终于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陈少应该正和新婚妻子度蜜月吧,现在给我打电话合适吗?”孟梦漫不经心地翻着眼前的谱子,那是她不太满意的几张,正琢磨要怎么修改。
陈家豪道:“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和你解释清楚,是关于当年的事情。”
孟梦道:“过去的事早就过去了,还解释什么?”
陈家豪道:“孟梦,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当年的事,包括你,包括我,还有小竹,我们不过只是某些人玩弄于鼓掌之上的棋子罢了。”
孟梦不置可否地笑笑,道:“听说陈少今年刚入主陈氏,该不会是被职场套路迷了眼,看什么都阴谋论吧。”
陈家豪道:“那些不是我凭空想象,真的确有其事,孟梦你信我。”
孟梦道:“好吧,就算我信你,但你在和我交往的过程中还和韩小竹纠缠不清,这难道也是别人逼着你做的?”
陈家豪一时语塞。
孟梦道:“陈家豪,既然已经分开,很多事情就不要说穿免得大家难堪,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就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打了我也不会接的,就这样吧。”
说罢孟梦挂断了电话,她随手点开一段曲子,是《救风尘》,花旦华丽的唱腔悠悠拉长,却让她止不住心烦意乱。按理说陈家豪是她唯一交往过的男友,但不管是之前的婚礼还是刚刚的电话她的内心都没有半点悸动,而且当年交往的情形她也只是模模糊糊地记得一点,按照妈妈沈广晴的说法,她这段中学时代的恋爱是从一场欺骗开始以一场背叛结束,所以分开后她很是消沉过一段时间,等回过头就把这段不愉快的经历抛在脑后了。
孟梦揉了揉太阳穴,她不能再想了,一想这些她就觉得脑袋疼。旁边的电话又响起来,她随意看了一眼,又是陌生号码,她有些不耐烦地接了,说:“我说你不要再打过来了。”
“是我。”那边一个清冷的男声响起。
“哥?”孟梦不确定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说,“你回来了?”
“刚下飞机,”孟醒道,“刚和谁打电话呢?”
“是陈家豪,”孟梦说,“他最近不知道发什么疯老不停地打电话过来,我不接他就换了个号打给我,还说什么当年的事情有内.幕之类的,我就搞不懂了,明明他都结婚了还把那些陈年旧事翻出来干什么,真受不了他。哥,你说我当年怎么就看上了他?”
孟醒道:“什么内.幕?”
孟梦知道自家哥哥不会随便问这么一句,于是弱弱地说:“能有什么内.幕,多半是劈腿男找借口。”
孟醒道:“下次他要再找你,你就问清楚。”
“好吧。”孟梦说,“对了,哥,你这次呆多久,我现在住老宅,你来吗?”
“不了,”孟醒道,“我回来办点事,办完就走。”
孟梦不满地哼了一声,说:“哥,你说我们都多久没见了,你就不能百忙之中抽出一点点时间来关心一下你亲爱的妹妹吗?”
孟醒道:“所以我打了这个电话。”
孟梦无语,说:“回都回来了见一面有那么难吗?”
孟醒道:“再说吧,我在办租车,先不说了。”
孟梦气呼呼地盯着已经被挂断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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