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条干巴巴的直线。沉默了好一阵子,他才轻声道:“多么多嘴多舌啊。”
维拉斯确信,这会儿森塔主脑已经拟定了几百种惩罚方案,但那不是他关心的。“斯密茨不知道这个后门,或者说即便他知道,也没预料到它如此强大,是不是?”
大厅里一时落针可闻,直到诺玛复又开口。“我一开始就知道艾希利欧会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他不屑轻嗤,“将我宝贵的信任交付予他显然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维拉斯很怀疑这话。因为以他目前知道的情况看,诺玛极端自私;即便斯密茨不是个好人,也明显被诺玛当成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棋子。“不管是什么,都必须完全掌握在你手里,你才能放心。”
“听起来您已经有所猜测。”诺玛的语气再一次开始变冷。
“那条伤疤,”维拉斯指出,同时向前一步,“你在给他做身体改造的时候就已经植入了。而我刚刚发现,”他略一停顿,目光很快地扫过全场实验体,“这些人的信息素味道同斯密茨没什么两样。”
虽然维拉斯没有明确说明,但西维奥已经完全明白了。说起来是数十个实验体,实际上他们却是大同小异的复制品。复制指的不是容貌,而是哨兵生理特征。依靠维拉斯的信息素,实验体剔除了哨兵易被信息素影响的弱点,但不是全部——
这些所谓的黑暗哨兵,实质上很可能是仅对诺玛一人的信息素有反应的哨兵傀儡!
“然后?”诺玛问,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维拉斯,令人瘆得慌。
维拉斯就和没看到一样。“借用你刚刚的陈述,加于向导之上的伤害会成百上千倍地体现在他的绑定哨兵身上。我有理由猜想,除去用我的信息素筛选排除受影响的个体,你的另一项重要工作是,尽可能放大向导信息素对哨兵的影响。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斯密茨根本来不及反抗。”
诺玛依旧盯着维拉斯。“您的推理真是太棒了,陛下。”他虚虚地鼓了两下掌,“我不得不认为,您的大脑必定能成为我最美丽的珍藏。”仿佛见到腐肉的秃鹫,他嘴边露出了兴奋到扭曲的笑。
“是吗?”西维奥冷不防地开口,“我可不这么认为。”
这并没有分走诺玛太多注意力。“虽然现在您说什么都没用,”他语带嘲讽,“但我还是乐意听听您的想法,总统阁下。”
“我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西维奥沉声道,手指攥紧了腰侧粒子刀,“你必须死。”
仿佛认为这是个可笑的威胁,诺玛转过了头。“真的吗,总统阁下?那我可要建议您和陛下学习一二,面对现实永远是个好品质。”
维拉斯来回看了两人一眼。“我同意西维奥,”他轻笑道,“确实只有这么一种解决方式。”
谈话风向瞬间逆转,诺玛微微睁大眼睛。“你们俩真是太有幽默感了,”他把手一摊——那些黑暗哨兵实验体立刻气势汹汹地向前迈了一步,“就算没有信息素笼和抑制剂,你们今天也没法离开这个大厅!”
维拉斯和西维奥交换了一个目光。“哦,你觉得我们必死?”还是维拉斯开口,“意思是这地方除了烦人的精神屏蔽,还有自毁装置?”
现在诺玛的眼睛眯得几乎看不见了。“我原本以为没有谁能了解我,但可能您就是一个。”他终究抛弃了之前的伪装,语气变得阴森无比,“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陛下?”
“意味着你认为我必须死。”维拉斯轻松地道,仿佛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虽然我个人认为这还有待商榷。”他又补充。
“是什么给了您这种错误的自信呢,陛下?”诺玛语气里的嘲讽更明显了,“难道您能对抗这里的黑暗哨兵吗?”
包围圈愈发小了,然而维拉斯泰然自若。“我一般不愿意提,因为听起来太像自吹自擂了——你确实知道我是个超s级向导,而你还不到s级,对吧?”
这话的潜台词明摆着。“高级向导使用精神触时有几率瞒过低级向导,您莫非想说这个?”诺玛冷哼,“道理是这样,但容我提醒您,抑制剂可没这么容易过药效。”
维拉斯真的微笑了。“你的主脑只监视到我被注射,”他愉快地道,“但它不知道,所谓的抑制剂是我登陆森塔之前就带上的中和剂——完美的那种。”
“……什么?!”
“……什么?!”
两声惊呼同时发出,虽然意思完全不同。
诺玛这会儿顾不上西维奥为什么和他一样惊讶了。“怎么可能?”他大声质问,“刚刚是谁给他注射的?”
主脑的回复听起来和他一样不可置信。“是康波,阁下。”
“叛徒!”没等话音落地,诺玛就愤怒地大叫起来,脸都要气歪了,“叛徒!他肯定在那两个人之间,给我抓住他们!”
有几个实验体立即调转方向,然而守在墙边的两人早已做好了准备。没什么声响,尖锐猛烈的气流划过,打头的实验体猛地向后倒去——他们被击中了伤疤所在的位置。但更多的实验体扑了上去,速度远非常人可比,俩人眨眼之间就被制服了。
虽然这只花了电光石火的时间,但诺玛依旧心气难平。“一个星际时都不到,您还能策反我们的人?该说您不愧是个说服力极强的向导吗,陛下?”
维拉斯注视着正摇摇晃晃地试图站起的实验体,闻言摇头。“这可能要归功于你,”他平静地说,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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