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晚上明楼睡得很晚,主要赶国内周一早上的一个视频会。好不容易四点来钟能睡下了,刚过了一个小时,又被越洋电话给吵醒了。这么折腾了几次,明楼一个晚上的睡眠质量都很差,稀里糊涂地睡起来,一看表,已然大中午了。
他还记得明诚约他一次午饭的事,但明诚那边暂时还没有新消息。他爬起来冲了个澡,刚换好衣服,消息来了:我在楼下等你。你现在能走吗?短途旅行那种。
饶是明楼,也被这没头没脑的消息弄得有点懵,下意识地问:去哪里?
——带好换洗衣服。不用太多东西。我就在酒店门口等你。
阔别(?)一个周末后,明楼被看完老板后理应逃出生天但实际上却面无表情的明诚,二话不说地拽上了一辆不知道到底从哪儿搞来的敞篷老爷车。
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开始了。
怎么搞得末路狂花似的……
一个绝对不正确的电影名电光石火地闪过明大教授的脑海。
tbc
【ayli番外】那场有月亮、鹿和威士忌的探险 3
*一个话痨的口罩捂着脸丢下今天份的更新就跑。
信息社会秘密很少。很快,gps报出了目的地。一个从未听过的地方。
明楼很有耐心地让明诚好好地开了一段路的车,没问去哪里,更不问见老板见得如何,一直到他们被动物园附近一个很难通过的红灯堵了五分钟,明楼这才把人揽过来,先好好地亲了一个,然后才说:“阿诚少爷这是想把我拐到哪里去?”
明诚看起来还是有点硬梆梆的,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较劲——明楼想,最大的可能是和他自己——他朝着明楼望过去,没摘下墨镜:“谁准你亲我的?”
明楼拿下他的墨镜:“以后不准戴这副墨镜。”
明诚一愣:“为什么?”
明楼又亲了他一下,然后笑起来:“太好看了。”
“……无聊。”三秒钟的沉默后,明诚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但随着这句“无聊”,两个人之间那有些刻意的静默也结束了。
“所以到底要去哪里?”
似乎是早料到有此一问,明诚从不知道哪里摸出一本书。明楼接过来一看,保守估计这书恐怕比他们两个人的年纪加起来还要大些。
这还是一本旅行指南。
“你老板的?”
“嗯。”
“车也是他的?”
“对,借了我一周。”
“这书能用?”
明诚目不转睛地看路:“他说他去年用的时候还能用。”
“所以今天上午,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诚静了一下,不太情愿地开了口:“他看完我的一稿修订稿,然后把车钥匙和这本书给了我。要我出去玩一个礼拜。”
明诚的这位导师大人的作息颇为与众不同: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他一般是八点半睡,两点半起来,工作到六点半吃早饭,接着做两个小时的园艺,再工作到下午四点,之后就是他的个人时间。如果某天约了学生谈学问,那么他会在七点左右离开家,八点十五之前到办公室,等着学生八点半准时敲响办公室的门,然后按照个人的研究进度,分给他们十五分钟,或是一整个上午。
明诚在周一凌晨一点半把修改过的一稿发给导师,睡了个一点也不踏实的觉,八点二十五就到了老板的办公室外。两个人这一次足足聊了一个上午,但老头儿问的全是些零零碎碎的杂事,比如明诚在非洲工作的那几年的经历(其中特别详细地问他在苏丹的工作),又闲扯了一番明诚最近在看的书,平时的爱好,天南海北的无所不包,反正就是不说论文。
明诚知道老头儿绝不是平白无故地花一整个早上来听他侃大山的,也知道自己的修改稿已经被读完了——这不,正在老头儿的胳膊下压着呢,但明诚还是老老实实地见招拆招,喝了两大杯红茶,把能说的都说了,这才停下来,心想,快把反馈意见给我吧。
明诚同学改了一个月的论文第一章 了,脑细胞已经死了一轮又一轮,连带后果就是判断力都产生了偏差。所谓老狐狸,就是他不想说的,一个字也别想撬出来。
“……这样吧,既然你说没去过北边,那我放你一个礼拜的假。回来我们再讨论。”
?
明诚被这个走向惊住了。可老板大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他当着明诚的面,把修改过的第一章 的打印稿装进一个信封里,封好后拿马克笔写上日期,然后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一本陈旧但是被小心爱护着的旅行指南,加上一张地图,一并推到目瞪口呆的明诚面前:“我出生在堪布里亚,我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
老头儿微笑起来。
僵坐在座位上好半天,明诚终于伸出手,把所有的东西接过来。他没忘记对面坐的人是他老板,及时地道了谢。
“去吧,需要我给你推荐酒店吗?现在是夏天,露营也很不错。”老板大人不忘叮嘱一句,“我建议你这一周别带任何电子通讯设备。我不会给你打电话,也不会写邮件。”
听完前因后果,明楼忍不住大笑,他一笑,本来就觉得不太开心的明诚更不高兴了:“你笑什么?”
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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