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手都极好,沈浪武艺本就世间少有,配以道术更是事半功倍,剑魂肖主,以浩然正气为刃,华光四起,衬得其面容刚毅。
而孟婆婆终归是前辈,又是鬼宿手下之人,使出的法术皆是中原之人未曾见过的,自然也叫沈浪吃了不少暗亏。
对战之中,沈浪多以防守为主,却也丝毫不显狼狈,甚至还颇为有礼。
每次对方的长尺都已经触及耳畔,沈浪鞋踏斗罡[注]3,总能够避开去,渐渐孟婆婆只能以身化雾,多方而攻,可沈浪却仍是游刃有余的姿态,一招拨云见日,那剑身之上嵌着的钢钉便放出微芒刺开敌手的黑雾。
如此难缠,却不猛攻?
孟婆婆暗道不对,正要抽身而走,却发现脚下不知何时竟已结了七星八卦阵。
“怎么……!”
她心一急正要说什么,口中却有血反呕而出。
“哈哈!得手了……得手了!”
她头发披散,眸中却闪烁着得偿所愿的欣喜。
沈浪也是一愣,他还未出手,何况七星八卦之阵也绝不会要人性命,莫不是出了什么差错,还是说……
沈浪不由得急急再次进入阵法之中。
俯身正要询问,他的衣襟忽而被那老妇人拉紧。
她那双目早已变为血红,每每一开口那鲜红的血水便涌出来,反倒将沈浪的衣衫都打湿了。
“……哈哈哈……沈浪,你知道你为何如今还不能同你的剑相合么……”
“心思不纯,尘缘未断……”
“你或许骗得了别人,却绝骗不过我。要是让别人知晓了你的心思……”
那血红的眼睛看得无比渗人,沈浪的脸色却仍很平静,甚至还有几分怜悯。
他将手轻轻放于孟婆婆的脖颈上,轻轻一捏,终于结束了她的挣扎和苦痛。
拔剑起身,沈浪将阵法解开,望了一眼地上身躯萎缩的孟婆婆,轻叹道:
“我知道,我也甘愿。”
为免影响沈浪结阵,熊猫儿同朱七七也不敢擅动,见得沈浪终于获胜回来,便赶上去问情况。
沈浪却是将手中一叠符咒交于熊猫儿道:“看好孟婆婆的尸首,我去找王怜花。”
熊猫儿大惊道:“你知道他在何处?”
沈浪道:“鬼宿麾下的婆婆有两位,孟婆婆同奈何婆,这二人两命相结,一人若死,另一人也无法共活。”
两人也立刻反应过来,方才孟婆婆死的如此突然,想来定然是因为那另一位的原因,而能叫如此之人死的……
熊猫儿不由得放下心来:“我就说祸害遗千年,那王怜花哪有这么容易死的!”
沈浪道:“你同七七二人赶紧结阵将芜花村的地脉稳定下来,我去找他。”
虽说王怜花应当还活着,但沈浪神色却还是万分紧张,便是朱七七也知道如今不是任性的时候。
三人一合计,便立刻开始分头行动起来。
“佳人有约,何不出来相会呢?”王怜花话虽说的轻松,但表情之中隐隐是纠结和紧张。
而当看到那火影之中真的走出来那人之时,王怜花的心狠狠一紧,忽而觉得有些事情或许真的就是天命。
那是一个极丑陋的女人,孟婆婆长得凶狠,叫人害怕可怖,而这女人简直就是丑的叫人直犯恶心,那脸似乎被溶液侵蚀过一般,在火光映衬之下宛若厉鬼来向人索命。
“我该叫你奈何婆好呢,还是叫你……秋前辈好呢?”
王怜花嘴巴微微开合,终归还是讲了出来。
奈何婆身形微微一顿,那眼神更加可怕,仿佛恨不得将王怜花扒皮削骨,生啖其肉才好。
“你同你母亲果然一样。”
王怜花轻笑出声:“你同你的母亲却是全不一样的。”
提到自己的母亲,奈何婆手中钢刺便缓缓伸出——她的右手整根都是五爪铁刺而成。
见到她的手,王怜花眼眸一黯,惋惜道:“谁能想到当年名冠天下的‘天下第一琴’,如今会成了这幅模样呢?”
奈何婆也道:“我母亲当年做的最错的一件事,便是信了王云梦这个女人的鬼话,引狼入室!”
“你们母子做了这般多的亏心事,欠下这么多血债,你就不怕他们变成鬼来找你么?!”
面前被称为奈何婆的女子就这么直直地瞪着王怜花,像是要将他看出个洞来。
“比如说你?只可惜百鬼群欢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噩梦。”
王怜花轻合手中玉扇,睫毛抖了抖:
“便是来了又如何?为人之时我能把他们杀了,做鬼也一样。”
言罢他也不由轻叹一声:“只是我欠你母亲许多,并无意杀你。”
“这真是我平生听过最有意思的事了,你们母子当真是要将那整个修真界都毁了么!”奈何婆仰天大笑道:“我变成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全是拜王云梦所赐,如今就要她儿子来偿命!”
“便是我说了,也从没有人会信……”
——“那倒不如就继续错吧。”
武器从来都是一寸长一寸强,奈何婆手中钢刺挥得虎虎生风,叫王怜花根本近身不得,何况这三味火从来都是炼魂用的东西,王怜花的魂魄更是难捱。
便是连地利都不在自己手里,王怜花不由轻叹: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错,才会在这里同秋若离对上。
此等情形之下自然是速战速决。
王怜花轻轻往后踏了两步,忽而腰身一晃,如魅影一般往另一方向而去,钢刺虽然在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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