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昌不知该如何作答。三七年的南京,他不敢与人讲三七年的南京。
两人出了游廊,坐到亭东树阴下,正对邓月明的面。邓月明见到沈文昌,仍是淡淡的颜色,不喜不愁,像不认识一般。沈文昌顾自喝茶,脊背绷的很紧,想唐瑞生是有话单独要讲。
唐瑞生派了温茶送给邓月明,转头对沈文昌:“以前我还听过梅先生的戏,现在听不到了,只能听唱片。”
“梅先生是高峰啊。”沈文昌看着邓月明,有些惋惜的讲:“他们越不过去。”
唐瑞生也不接话,只是给沈文昌倒茶,突然叹口气讲:“恭喜湘泽老弟,要升到极斯菲尔路去工作了。”
沈文昌一愣,佯装疑惑的对唐润生讲:“明晓大哥啊,前天上峰还砸了一套杯子,只只砸我身上,头上血口现在都还没好……”
“湘泽啊湘泽……”唐瑞生放一张脸,背手站起来:“你是胆子太大!”
“可算要来了。”沈文昌下午起惊到现在,真该大惊时,反而不惊了,只是微微正了面色,垂首站起,要听唐瑞生讲话。
“你还听得进我讲话?”唐瑞生笑问他,模样却是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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