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石台上,身着与柳君则一般无二的黑白道袍,身负长剑,神色肃穆的那个昆仑派弟子,正是董渊。
任允从善如流的给唐溯削了个果子,掌心托着那水灵灵的果子在手里转了一圈,另一只手拿着刀在虚空划了几下,那果子被分成小块儿掉进盘子里。
唐溯拈起一块扔进嘴里,眼角余光瞥见角落里一闪而过的黑影,嗤笑一声坐回椅子里。
苏长留微微颔首:“知归说他资质不错,心性需磨炼。”
唐溯指腹摩挲着下颌,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嘻嘻的点了点头:“心性是得练练。”
唐溯和苏长留几句话间,便有一位挑战者上了石台,与董渊缠斗起来。
唐溯嚼着清甜多汁的果肉,脚踝放在膝盖上翘着腿,手肘支在桌子上托着脸。
看着董渊不过十多招便把那柄长剑架在了对面那人的脖子上,颇为惊讶的挑了挑眉,侧头看着苏长留笑道:“小朋友还不错嘛,不愧是知归看好的。”
“武艺尚可。”苏长留温和笑着点点头,随后却是眉心微蹙,“不过……心性的确是急躁了些。”
方才董渊出招之时,招招凌厉,剑气似风,年仅十六出头的他能将昆仑武学习至如此境界,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
可心性的缺陷也随之暴露,毛躁急进,若不是对面那人武学不精,又是个不善策谋的人,定然会吃了大亏。
“这小朋友这样打下去很危险啊。”唐溯指腹摩挲着下颌,眼眸微眯,瞟了一眼下面,“已经有人看出来了吧?”
一高台上稍微年长的男子对着身侧的青年交代着什么,那青年神态谦恭,认真的聆听着。
陆陆续续又上去了三名挑战者,董渊凭借着高出同辈好几分的武艺,强硬的挑下了三人,加上第一人,只剩下最后一场,赢了便可晋级。
唐溯看着上场的那个人手执一根长棍,长棍两头包着铜铸的鹰头,眉梢一挑,颇为好奇,总觉着这人有些眼熟。
仔细想想,似乎这人是有些来头的,且应与自己打过照面,不然应该不会有印象。
……啧,这一时半会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苏长留看着这人,心下微沉,手背虚虚抵唇轻咳两声,道:“这场,董渊可能不好打。”
唐溯微微颔首,懒散的托着脸:“是啊,这人看上去就不太好对付。”
言语间,场上两人已是礼节性的道了一声赐教,随后一人长剑出鞘如月光划过,一人长棍脱手似白虹贯日,兵刃相撞。
瞬息之间,二人已你来我往的接下十多招,实力相当,丝毫看不出谁占了上风,比起前几场董渊压制性的打斗倒是精彩许多。
一些台下年长之人忍不住叹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直到二人又过了五十多招,董渊出招开始略显浮躁,却依旧未占下风。
“你多大?十多岁的奶娃娃也能上台了?”上场的那个人是个模样二十出头的青年,身材修长挺拔,一根长棍在手里舞得虎虎生风,此刻看董渊招式浮躁,语调中带着三分讽刺,“昆仑派没人了吗?”
董渊心头火起,本想回他两句,却又想到师兄交代了的话,强压着怒气挥剑接下了这人的攻势。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吗?上台的居然是个小哑巴?”
青年看董渊不为所动,一边加快自己的攻势,一边继续出言讽刺,不知说了多少话。
董渊实在是压不住那股火,心性一乱,招式间便是出了破绽,那青年眸光一闪,手中长棍突然一转变换了攻势。
董渊防御不及,手中长剑被生生挑开,跌落一旁。
败。
董渊眼角微微泛红,一咬牙道了声受教了,捡起长剑头也不回的下了场。
柳君则站在场下,看着董渊一幅悲愤交加,又满怀愧疚的委屈模样,从容不迫的伸出手拍了拍他脑袋,淡然道:“胜负而已,不必放在心上,知晓失于何处便可。”
董渊本是低着头准备领罚,头顶却是传来柳君则掌心的温热,不禁微微一怔,眼眶一红,低声道:“师兄,董渊知道了。”
唐溯趴在栏杆上,颇为惊讶的看着柳君则居然安慰起人来了,随后伸了个懒腰,惬意的眯起眼眸,笑道:“小朋友很受打击啊……帮他揍回去好了。”
“啊?”苏长留还没有反应过来,却见唐溯一脚踏上栏杆,一个翻身出了高台,身若飞燕,轻稳落入场内。
下一个挑战者还没来得及上台,就看着自己的位置这么被抢了。
唐溯眼眸弯起,笑得像是得了糖果的孩童,看着那个青年,柔声道:“在下唐溯,请这位兄台……赐教。”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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