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是马的动物,走近了却发现它面外像人脸,连眉毛都一清二楚,身体左右两侧还十分不协调地挂着两只小小的翅膀。它得得得地跑到近处,探头探脑地想要啃一处树叶,忽地看到灌木丛中的小白狐,唏律律地嘶鸣一声,扬蹄转身跑了。
可能是肖衍孤陋寡闻了,以前可真没听说过有这么奇形怪状的动物。
根据众鸟和其他一些动物对他的态度,肖衍觉得,自己应该来头不小。只可惜,他试了半天,不能喷火也不能喷水,面对大豪猪时爆发出来的灵活速度也再没出现过。
目前能够仰仗的,除了狐狸不太应该拥有的、能伸缩的锋锐小爪子,就只有格外灵敏一些的听力和非凡的目力了。唔,后者大概是所有野生动物的特性,生存所需,算不得绝技。
肖衍抬了抬前爪,爪尖噌地一下从肉垫中弹了出来,跟山猫似的。但他尝试了一下,自己并没有掌握爬树技能,晚上住到一棵大树上的念头夭折了。
个头娇小,毛色一点迷彩效果都没有,身上带伤,全身上下唯一的“武器”是并不怎么长的小尖爪,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肖衍为自己默哀了一秒,低头继续吃草。今天的任务还没有结束,他还要去寻找住处。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整座山头的动物都在悄悄八卦着。
“吱吱吱,你听说了吗?那只九尾狐今天想要拿爪子爬树!”
“喳喳喳,天呐,他想做什么?难道以后我们晚上在窝里睡觉也不安全了吗?哦,我们真是苦命的鸟……”
“可是……像他们这样的高等妖兽,想要飞起来不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吗?特别是九尾狐,他们能操控风啊,他到底为什么想不开?拿爪子爬树……我的天……”
“谁知道呢?大概是昨天从天上摔下来,摔坏脑子了吧!刚刚鹦鹉还看到他在学兔子啃草皮呢!”
众鸟倒吸一口冷气:“……什么?!”
天呐,啃草皮的九尾狐,好像比吃肉的九尾狐还要可怕,这一定是要发生什么它们无法理解的大事了吧?
不说一惊一乍的鸟群,肖衍的寻找住处之旅也不算太顺当。
他先是在山后看中了一株倒在地上的空心大树,刚一靠近,一窝拖家带口的山老鼠连滚带爬地跑了,稍微扒拉两下,又爬出了几条黑漆漆的大蜈蚣和一群阴湿处才会长的虫子。山老鼠一家藏了些地瓜一样的巨大块根,实在没有填饱肚子的肖衍啃了两块,终于感觉胃里舒服了点。
但当他犹豫着要不要在这儿将就一晚时,树林里传来了熟悉的哼哼声,他的死对头——大豪猪竟然就在附近。肖衍对它实在有点阴影,只得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跑了。
他在向阳处找到了一处不大不小的洞口。小心地在洞口周围观察了一会儿,野草茂盛,并没有其他动物出没的痕迹,也不见什么粪便,于是放心地攀了上去。结果脑袋刚刚探到洞口,眼睛忽然跟一双冰冷的竖瞳对上了。
浑身的血液唰地冲上了脑门。大蟒蛇用冰冷的蛇信舔了一下肖衍的鼻尖。
白毛狐狸浑身炸着毛,骨碌骨碌滚下了山坡,然后连滚带爬地跑了。
大蟒蛇昂着脑袋僵了半天,蛇尾一甩,唰地从另一个出口跑了。
天啦撸,作为一条聪明的蛇,它特地找了这么一个肚大口小、有两个出口的洞穴,一个用来出入,一个用来迷惑那些没有住处的、不明真相的小动物。今天之前,它成功吞下了好多不明真相乖乖送上门的傻兔子傻鸟。住得舒服吃得好,所有其他大大小小的蛇都羡慕嫉妒恨,简直是蛇生赢家。
可是!今天!它!招来了!一只!九尾狐!!!
难道那位心血来潮,想要换食谱了?不要啊,蟒蛇很腥的,真的一点都不好吃!
大蟒蛇觉得自己有必要知会一下它的同伴们,共同抵御九尾狐的入侵。
肖衍不知自己无意间惹得满山鸡飞狗跳,夜幕降临的时候,终于成功找到了一个窝。那是斜坡上一个洞穴,底下塌下了一块,上头有一片岩石牢牢地支撑着,向里头又延伸了不小的空间,足够一只小狐狸舒舒服服地住着了。
他把洞里的碎石都清理到洞口堆着,让口子更隐蔽一些,再叼回一蓬干草团吧团吧当睡觉的地方,抖抖身上的土,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累得要命。
一轮明月高高地挂上了深色的夜空,有夜间出没的野兽发出或高或低的嚎叫,肖衍在干草上转了几个圈,把小小的身子团了团躺下,又把脸埋在大尾巴中,沉沉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身上忽然冒出了一层浅浅的光,还隐约变幻着不同的颜色,在夜色中一闪即逝。若肖衍还醒着,就会发现自己腹部带着爪痕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不少。
无数大大小小的、清醒的或打着盹的动物同时抬头,把视线投向了洞穴的方向,露出或垂涎、或羡慕的神色。
但这座山上凶猛的兽类并不算多,平日里最横行霸道的也不过是那只长着长长獠牙的豪彘,一群垂着长耳朵的大脑袋土狼,和两条又粗又长的大蟒蛇。
豪彘嘴角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流下了涎水,可想到白天发生的事,它仅剩一只的小眼睛中闪过一丝恐惧。土狼是群居的,彼此间低低地叫唤了一下讯息,决定再等一等,让豪彘那贪婪的家伙先动手,两边打上时自己这儿再趁机捡漏。
它们并不知道那只九尾狐身上到底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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