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拿笔或写或改。
就这样,半小时过后,他看了眼手机,已经九点半了,他抬起头,刚准备说明早还要拍戏,要不要早点睡,就见对面的西帘维持着靠在床头的姿势,睡着了。
“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盖被子。”
夏洺小声嘟囔了句,放下吉他,过去给西帘调整姿势。
睡觉时的西帘戒备心是最低的,特别是夏洺的气息对她来说还算熟悉,她没醒,只顺着他的手躺下去,然后兀自翻了个身,继续睡。
夏洺比划了下。
因为是豪华双人间,床并不过分小,他要是也躺下来的话,挤一挤还是够睡的。
要不要挤呢?
夏洺想着,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床。
嗯,他那张床上,平板,稿纸,笔,吉他,全被乱七八糟的东西堆满了,已经没空能让他睡了。
所以连上天都在暗示今晚他能和西宝宝睡同一张床上吗?
夏洺这么想着,跑去卫生间上了个厕所,又洗了把脸,摸摸自己身上的肌肉,确定就算西帘抱着自己睡,也不会被硬邦邦的肌肉硌醒,他关了灯,轻手轻脚地爬上西帘的床,然后掀开被子躺进去,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臂,搂住了西帘的腰。
西帘没醒。
白天持续不断的拍摄太耗精力,也耗体力,她现在基本是上床看剧本,十分钟内必睡,一旦入睡,就会睡得很沉,闹钟不响是不会醒的。
夏洺不由又往她那边挪了挪。
挪得她后背几乎全贴在他胸膛上了,他才心满意足地停下来。他拨开西帘的头发,在她后颈上亲了下,无声地说了句晚安。
……
在船上睡的好处只有一个,那就是不用来回赶路。
码头离杨婧家不是很近,步行的话,一来一回需要四十分钟。
这四十分钟说起来不多,但对每天都要工作十多个小时以上的人,四十分钟足够睡个回笼觉了。
可相应的,在船上睡的坏处也非常多,譬如平常西帘能睡到五点,然后刷牙洗脸吃早饭,六点来船上化妆开工。然而今天闹钟还没响,她就被吵醒,因为剧组其他成员,像是服化道,他们都是先演员们到场,检查道具、搬运道具等弄出来的动静比闹钟还要闹钟,再睡得跟头猪,也绝对能醒了。
西帘没睁眼,只手往旁边摸,想看几点了。
结果非常显而易见,她没摸到手机,她只摸到了个毛茸茸的脑袋。
这谁?
卫时迁?
可卫时迁的头发好像没这么软。
她想翻身看,然而腰上有只手紧紧地揽着,她艰难地动了几下,还没转过身去,身后的人感受到她的动作,顿时贴她贴得更紧,然后腰腹用力,往她身上蹭。
西帘:“……”
刚刚还有点迷糊的脑袋,在这时瞬间变得清醒,西帘总算想到身后的人是谁。
没料到两个月没见,夏洺居然也会学坏,知道偷偷上她床了,西帘好脾气地让他蹭,然后趁他蹭得高兴了,手臂力道放松的空当,终于脱离了他的怀抱坐起来,同时一脚踹过去,把他踹醒了。
被踹醒的夏洺迷迷糊糊地睁眼看她。
他大约以为还在做梦,蚕宝宝一样蠕动了几下,成功挪到西帘腿前,一边把自己脑袋放到她腿上,一边伸手抱她,嘴里嘟嘟囔囔道:“你怎么起来了,我还没弄完呢……”
西帘说:“行了,人都来了,快起来了。”
夏洺说:“来了正好,我就想让他们看到,然后卫时迁就能和你分手,你就是我的了。”
他畅想着那堪称美妙的场景,嘿嘿傻笑了两声,然后捉住西帘的手,把她手往自己衣服里塞。
西帘毫不留情地又一脚踹了过去。
这回踹对了位置,他有些受疼,但还是没松手,只继续把西帘的手往自己衣服里塞,一定要让西帘摸摸他,还不忘自言自语地吐槽:“为什么要踢我,难道我连做个梦都不行吗?”
这时,西帘的手已经被强迫性地摸到他腹肌。
眼看着他还要往下去,西帘踹出了第三脚:“还做梦呢,我把你丢海里信不信?”
这回夏洺终于醒了。
☆、心痒
夏洺有轻微的夜盲症。
于是清醒后, 他先是茫然地眨了几下眼, 借着从外面透进来的灯光, 模模糊糊地和西帘对视。
他看不太清楚西帘的表情。
但他能猜到西帘的心情肯定不怎么好。
听着外面传来的动静,以及脑袋下枕着的触感,夏洺大约猜出此刻自己和西帘的姿势是什么样的。他沉默了好几秒,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湿润感, 忙不迭地扯被子。
被子盖在身上, 那种湿润感顿时更强烈了。他腾地一下红了脸, 小声说:“西宝宝早。”
西帘回了句早, 伸手拧开床头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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