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真,却颇有悠闲。
卓秀无奈,亏王富贵敢说下毒的话?看这两个人的模样吧,别说下毒,就是飞出一只小虫,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她还是侍候殿下的好。
见一盘热菜出来,卓秀双手去接。脑后有人平静的道:“不敢劳动掌柜的,我来。”
一双稳定而干净的手接过热菜,梁未的另一个小厮砺刀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这里。
卓秀愕然中,见到砺刀的手中还多出一双筷子,雪白如银……就是一双银筷。
砺刀挟了一块吃了,赞的没有半分感情:“味道不错。”捧着菜,施施然的去了。
这做派,别说卓秀没见过,听也没有听说过。她常年跟着王富贵,几曾遇过怀疑她的人。也没下过毒,也没有见过投毒为生的人就是。在她以为的讲究里,打干净的深井水、多洗几遍菜、这里是卓记大酒馆,这就算很仔细很上心。却没有想到跟尧王的人好似防毒老学究,让她火冒三丈。
更加不服,更加想接近尧王,卓秀跟上砺刀。
脚步声传来,砺刀头也没有回。掌柜的在自己酒馆里巡视,总不能说她不对。
就要到地方时,就听到一阵叫声嘈杂喧闹。砺刀紧走几步,卓秀也魂飞魄散中加快脚步,生怕刺客又出现在这里,从而让她成为尧王刀下之鬼。
对于说杀人就杀人的殿下,卓秀的害怕不低于殷若。
却见到嚷嚷的那个,肌肤黑如夜,眼睛明如星,有满面的稚气,又蹦跳的不错,正是今晚的东道主人黑施三殷若。
殷若的后面,站着六个高矮不等的女子,香风往四面八方传去,殷若的嗓门也跟着传开。
她怒目横在面前的磨剑,一只手上扯着殷兰:“这是我家的姐妹,你可以搜身,却不能不许她们进去,是我特特为殿下准备的。”
殷兰六姐妹欠身,娇声道:“尽管搜身罢了,少东家命我们来只为侍奉殿下用酒,并不敢有别的用意。”
如果不是殿下在房里坐着,磨剑都想给黑施三一拳,让他好好明白明白。亏他还一脸的不平相,这傻子压根儿不懂,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接近殿下。
那这小子是怎么接近的?
磨剑想起来,刺客拿黑施三当挡箭牌,把他送到殿下面前,随后他就抓着殿下盔甲不松手,直到殿下踢开他,从此讹上殿下,每天八两银子的药钱,把曲瑜将军气的够呛。
磨剑皮笑肉不笑:“施三少,你懂点事吧,你还请不请客?你要是不请,你就走吧,这帐我会结。”
他瞅见黑施三恨恨的对自己一眼,旋风般的进房,磨剑倒不拦他,只盯着他到殿下面前诉冤屈。
殷若挤巴着眼,不过泪水不是说来就来,只能干挤着:“殿下,都是我的姐妹,不比丹城的金三银三差,您让她们进来看一眼就能知道,我一个人好生无趣,让我的姐妹们进来又有趣味又高兴,她们特意的从外地赶来……”
烛光本是平静的,让这一顿闹的,处处破碎。每一处,都仿佛烙印下黑施三的“用心”,梁未想看不清楚都难。
他略一沉吟,问道:“施三,我来问你。”
见面前小子可怜巴巴又出来:“殿下请说。”
梁未晃一下手中的筷子,也差点想敲这装模作样的小子的头:“你家离北市多远?”
“没算过,不知道。”殷若老实巴交的回:“来的时候走几天来着?”眼神儿乱转:“没算过,不知道。”
梁未啼笑皆非:“我告诉你,兴城在千里之外。”
“啊?”殷若懵懂下眼神,又乖巧的应:“哦。”
梁未忍住气才没有骂他,但磨剑、砺刀肚子里一起骂装憨。另外三个少年巡查这酒馆不在这里,不然恐怕也照骂不误。
梁未心平气和:“千里的路,没有十天半个月不能到达。而你到这里才几天?从实招来!你离家以前就准备好这些女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磨剑、砺刀舒坦了,又暗骂一声,这装傻的呆子!
殷若傻乎乎:“殿下,我出门前,姐妹们让我带上她们,我骑马先来,她们坐车跟在后面……”
梁未忍无可忍沉下面容:“好来送给本王?你出门前就知道北市将腾出铺面?你可真是能耐!”
校场杀人以前,梁未自己还不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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