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真君,连忙退开。
“诶,映辞”家主看着阮映辞如一道风似的离开,不明所以,他将目光落在管家身上,用威严却夹杂着丝丝疲惫的声音,问:“发什么什么事?”
管家蓦然回神,方才阮真君低沉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晦暗c压抑的,就像是昨日暴雨的前奏。他从不知那个大小就被人欺凌的孩子,如今会变得这么可怕!!!
他呼出口气,回禀家主,好似乎是劫后余生,他的声音还有些颤抖,道:“方才,主母正着手准备季枭祭祀穿的礼服,可找不着他人量尺寸。”
一语惊起千层浪!
家主猛然站起,“啪”地一声,手中茶杯摔地。一瞬间,他脑子里的思绪百转千回。
过了许久,他略带迟疑地问管家,“这几天,燕虹都在干什么?”
他握紧拳头的手微颤,就怕听到管家口中的答案。
管家却是很镇定地道:“这几日小姐一直都呆在院子里,不曾踏出过一步。况且还有主母守着,小姐不敢乱来。”
管家说完,家主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
“你派人继续看着燕虹。”他缓缓呼出胸中的郁气,可还是莫名觉得不安,于是吩咐管家,“枭儿可能是在阮家迷了路,你命人好好找找。”
“是。”
可就在管家准备退出大厅时,家主又叫住他,道:“通知主母,让她好好守着燕虹,另外你派人也去旁系那边找找。”
“是。”
见管家走了,家主却好像是虚脱般,跌坐在椅子上,神情恍惚,目光怔然地看着前方某处,不知所思。他只觉得内心的不安越来越重,像是裂了一道口子,不断往外溢。
另一边,阮映辞一路往他住的客房飞去。
片刻后,房门被他周身所带的劲风撞开,晃噹作响,但屋里空无一人。
他转身又朝季枭院子的方向飞去,最后却在在季枭的院子门口止了步。风吹得大门发出吱呀的声音。他想起这一世初见季枭的时候,亦是站在门外,彼时胜券在握,而今心口装的全是不安。
他收敛真气后,空气中只余下微妙的波动,一圈一圈荡漾开来,最后消失。
然而阮映辞的心情却不平静,他无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只觉得不安,浓烈的不安,心跳快速地鼓动,像是要把胸膛炸裂。
他突然一掌挥开院门,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朝里面喊:“季枭,你给我出来!!!”
无人作答,他的心在一寸寸下沉,“季枭,你听到了没有!!!”
没人!他展开神识,将院子里的每个角落都感应了一遍,一丝痕迹都没有!!!
季枭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脑子里有什么轰然崩塌,又有什么东西在心房里滋生,阴郁的c黑暗的。体内真气不受控制地翻涌,霎时喉头滚烫,一股血腥味在口腔内蔓延。阮映辞花了好长时间才压下体内莫名滋生的躁动。
阮映辞嘱咐过季枭,让他这几日不要乱走,安心待在自己院子里,一直到祭祀那天。而季枭也一直很听话,可现在他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
这句话像是中了魔障似的,一直在阮映辞脑子里循环。这个事实像是一根刺,将他一直以来对主角的计划刺破。
季枭存在于世,是个他掌控不了的c活生生的人。他可以让季枭全身心的依赖自己,但没法控制意外的发生!!!
阮映辞越想越觉得可笑又疯狂。他终是没忍住,一口血喷出,与此同时,他眼中的戾气也在不知不觉间扩散。
家主赶来时,恰好见到的是阮映辞喷血的这一幕。他诧异,但表情立马恢复。本着长辈对晚辈爱护,于是不问缘由,替阮映辞渡真气缓解症状。
阮映辞没有抗拒,他的反应就好像是变得迟钝了一般,机械地转头看着家主,半晌才有动作。
季枭不见了,阮映辞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阮家直系的人——阮燕虹!!!因为较之阮飞鸿,季枭跟阮燕虹的利益冲突最大。
他掌中真气肆虐,直逼家主面门,却因为略微迟钝的反应,被家主堪堪躲过。
家主亦有一丝晃神,阮映辞现在的模样太不正常了!
他压下心头的疑惑,摆出家主的姿态,威严道:“真君,你不分青红皂白地”
阮映辞却是什么也不听,攻势十足。他的手腕以常人无法看清的速度翻转,五指成爪。
家主话还没说完,就见阮映辞闪身而来,不由地心神大乱。元婴期的修为,他压根抵抗不了多久。
然而就在他祭出法器时,面前的人却突然停住。这场面就好像车轱辘被卡住似得僵硬。
下一刻,阮映辞又是一口血喷出。
家主心中的疑惑更深,他有意试探阮映辞修为的真伪。就方才渡气时,他察觉到了阮映辞体内浑厚的真气异常紊乱,如同一个旋涡,深不可测,却又极其不稳定,再结合阮映辞刚才的行为
家主的目光突然变得惊诧,道:“映辞,你的眼睛”
莫不是季枭顶着假名字淘汰了?可这怎么可能。按照主角光环的基本定律,无论主角如何隐姓埋名,必定一飞冲天。若果主角被淘汰了或离开了青鸾派,还怎么和他这个大反派斗智斗勇?
阮映辞有些灰心,他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对付主角的万全之策,眼看着马上就要成为凌驾于季枭之上的修真王者,可现在主角人都找不到,还谈个什么最后的王者?
指不定季枭现在正在某个角落里修炼,等到他修为上去了,自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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