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起来,菜刀砍到阿通的身上,阿通仿佛疯了,想活活咬死老板,竟然是怎样也不松口。一旁的中年大妈看到了似乎已经丧失了神智,她用力的拉扯阿通,眼看着老板被咬的血肉模糊,一堆透明的数据从伤口涌出来。大妈弯下腰狠狠拽着阿通,厮打之中竟然一下子咬掉了阿通的耳朵,阿通野兽一样嘶吼了一声,终于松了口。
许流云想到了木牌上的预言,长发的人吃人、房间里还有别人。这两个如果都是真的,那意味着最后一句是假的了。明尘。。。
许流云晃神了一瞬,菜刀已经落到了阿通的背上,巨大的伤口被劈开,一串串1010101的数据涌出来。许流云刚想过去救出他,阿通瞪大眼睛嘶吼了一声,用尽全力往许流云身上吐了一团血水,数据劈劈啪啪的从嘴里往外涌,他血红着眼睛,充满不甘的看着许流云,眼睛仿佛要瞪出来了一样。即使知道面对的是数据,许流云难免也心头一震。老板拿着菜刀已经疯了,疯狂的砍向阿通。
许流云从血水当中摸到了一把坚硬的钥匙,他紧紧的握着沾满脏污的钥匙,打开了阿通房间地下室的门,迅速钻进了进去。阿通如释重负,眼神也开始慢慢涣散了。许流云把挡板从里面锁上了,他听见老板追上来的嘶吼声,菜刀一下一下剁着大锁,发出刺耳的声音。
地下室里面堆满了阿通收到的六一礼物,足球、袜子、甚至还有自行车。这个老板真是十足的恶魔啊,在地下室许流云发现了一本日记,正是严老板的,原来严老板年轻的时候是阿通爸爸的学徒,阿通爸爸对他一直很好,然而他却爱上了女主人。他恪守着自己的本分,没想到女主人却有意无意的勾引他,他一再的拒绝让女主人闹羞成怒,故意去阿通爸爸那里说伙计经常非礼她。阿通爸爸知道了之后暴怒的狂揍了他一顿,把他赶走了。在这家人一次出游的时候,他开车撞死了阿通爸爸。
许流云看着字里行间错乱、神经质的叙述,他眼前浮现阿通临死之前的眼神。这件事应该怪罪于谁呢——被主人冤枉的神经质学徒、爱上年轻学徒的女主人、被欺骗的丈夫?抑或是谁都不用怪罪,因为他们只是一团团命运早已被写好、没有自我感情的数据?
无论怪罪于谁,阿通总是无辜的,却是下场最惨的一个。那样的神情让许流云没法把他当成一个数据。可是又真的只是一段1010101组成的信息数据而已啊。他最后的选择可能只是程序设计者给他的最大目标,要报仇雪恨。
话又说回来,许流云自己现在不也是一段数据吗?如果是不知情的活在一个游戏世界中,又和现实世界有什么区别呢?
许流云注意到,这里居然还有一部红色的电话机。他瞬间明白了,这个严老板可真够恶毒的,把阿通弄成了一个哑巴,又把电话机放在他面前,让他每天眼睁睁的看着电话却没法呼救,那该是多么绝望。也许阿通临死前,最希望的就是许流云拨通这个电话报警、把老板的罪行公诸于世吧。
许流云拿起电话,电话那边终于接通了,忽然传来当当的两声,锁居然被老板用备用钥匙打开了!!老板拿着菜刀跑下来,许流云猝不及防,他对着电话大声的喊着:“严老板!!严氏旅店杀人了,严老板、严老板是凶手!!”他还没说完,严老板一刀砍向了他的脖子,许流云伸手去挡,但是这个游戏的身体毫无反抗能力,手臂被砍了一刀,又砍了一刀在脖子上。
冰冷的数据滚滚喷出来,许流云不觉得疼,他用手去堵,可是数据就好像喷的彩带一样不停的往外冒。他挣扎着往前爬去,发现墙边还有一个暗门。他用尽全力拉开暗门躲了进去,死死的抵在门上。数据仍然在往外喷,许流云看清了门里的东西,浑身从头到脚都瞬间凉透了,未知的疑惑、无解的恐惧死死笼罩了他。门里密密麻麻的躺着几十具尸体,他们睁圆了眼睛、死不瞑目的盯着各处。这些人都穿着白色的衬衫、银白色的长头发,竟然——都是许流云自己的尸体!
许流云愣在了那里,脑中一片空白,任凭血液从伤口流走,一点点地带走体温和意识。
那段音频的来源,也正是许流云在游戏里报警时所喊出的“严老板”的“严”这个音,被机械扭曲变形,并被有心人附上了病毒咒语,因此听起来因为每个人抵抗力不一样有着差别。最开始的源头竟然是许流云,一切成了一个无解的死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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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暗室忽然外面一阵打斗的声音传来,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暴力的踹开了这扇门。许流云尚存一丝余温的身体斜斜的倒了下去。
来人并非督察院,事实上,这个游戏世界只有他们几个人。是终于找来的明尘,他比喷数据的许流云也好不到哪里去,t恤上沾满了数据的片段。脸上也一片亮晶晶的碎片,肩膀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他和老板夫妻徒手肉搏了一番,最终杀了对方,好像浴血的修罗一样,浑身杀气腾腾、没有一丝感情。然而看见一屋子的尸体,那双麻木的瞳仁也愣住了一下。
唯一活着的许流云虚虚的呼吸几声,靠在墙上说道:“凶手、凶手是严老板、要、要把他在陨石、火化、才能出去。”许流云急急的喘息,仿佛有什么重要的问题要问他,如果不问,他想到了那个两真一假的预言,他迫切的想亲口问个明白。如果再有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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