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嗯。”宋彧懒懒地应了一声。
“借我玩玩成么?”杨星洲的屁股往宋彧跟前挪了过去。
“玩个屁,好好复你的习,一炸药包的书呢还不够你看?”宋彧斜眼睨着他。
“没劲,你现在怎么也跟我老爸一样了啊。”杨星洲躺倒在沙发里,叹了口气。
“知足吧你就,有的人想念书都未必能念上呢。”宋彧说这话的时候莫名的想起了顾清池。
说起来他上次都还没问清楚顾清池的老爸为什么不让他念书了。
没钱?
不至于吧。
“你到底疯够了没有啊!”顾清池忍无可忍地夺走老爸手里的破裂酒瓶扔到一边,再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扔到沙发上。
顾坚红着眼睛翻了个身,从沙发上滚了下去,单手扶着沙发挣扎着想要起身,两只脚却怎么都使不上劲,最后只能涨着脖子倚靠在沙发边缘喘粗气。
顾清池拧着眉毛扭转自己的左臂看了一眼,上边被酒瓶子划开了一道食指长的口子。
伤口看着不深,但血流不止,半条小臂几乎都被鲜红的血液包裹,顺着指尖不停滴落。
操.他妈的!
刚拖的地!
顾清池去浴室的水龙头上冲了冲水,从橱柜里翻出上回用剩下来的小半卷纱布简单包扎了一下。
回到客厅之后再次将老爸从地上拽起,扔回沙发上。
这回老爸没再乱动,只是嘴里还在嚷嚷着,“他们联合起来堵我牌!一帮混账,下次再也不跟他们打了!”
顾清池捂着伤口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无数次的经历告诉他,这话就相当于放屁。
老爸每次输钱总会自欺欺人地找各种理由,就好像有了理由下次就一定能赢回来似的。
屋里浓重的酒气夹杂着呕吐物的味道闻得他直泛恶心。
顾清池推开窗户透了透气。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老爸今年第几次喝多了,每次回来都是弄得家里一片狼藉,甚至还会动手打人。
就像今天这样。
他眉毛上的那一条疤就是老爸喝多了拿酒瓶子给砸的。
至于什么原因揍他的,他已经想不起来了,也或许根本就没有原因,只是想要发泄。
那会他大概也就十岁左右,被老爸揍得蹲在墙角一晚上,动都不敢动,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
后来还是隔壁邻居带他去清理的伤口。
老爸对此连一句道歉都没有。
顾清池转过身。
看着沙发上已经开始打鼾的老爸以及还没来得及清理掉的血迹顿时感觉一阵烦躁。
很想把老爸扔在这里自生自灭。
想要自由。
想要开始自己新的人生。
这个想法不止一次的在他心尖上冒过头,但他知道,过了今晚,一切还是会恢复原本的样子。
顾清池叹了口气,关上了窗户。
刚才一被老爸吐了一身,他就把毛衣给脱了,现在身上就穿着件衬衫,在窗边吹了不到一分钟就感觉浑身都被冻透了,走两步冰渣子能碎一地。
他走进浴室,把手上的纱布解开,对着镜子照了照。
伤口还在往外渗血,不过好像没刚才那么厉害了,应该用纱布就能止住。
这点他还是挺有经验的。
他翻出消毒药水重新处理了一下伤口,再回卧室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走出房间的时候发现老爸已经换了个睡姿,抱着胳膊缩成一团,时不时地打个哆嗦。
顾清池心情不美丽,并不怎么想管他,但一想到要是老爸再要发个烧什么的,还得他费劲照顾,只能叹息妥协。
老爸的卧室上着锁,从来不让他进去,他只能回自己的卧室取了条被子。
清扫掉满地的玻璃渣子之后,顾清池蹲在地上开始清理血渍。
乱七八糟全部收拾好之后已经七点多了。
他一头栽进被窝,重重地叹了口气。
肚子咕噜了一声,他没动弹。
一分钟后又咕噜了一声,他翻了个身,摸到了床头的手机。
电量还剩百分之四。
他这才猛地想起来临走的时候宋彧没有给他手机充电器啊!
别人倒是无所谓,反正都知道他的住址,他就是有点担心宋彧联系不上他又会抓狂,就赶紧拨了通电话过去。
“干嘛?”宋彧接得很快,语气里透着一点小小的不爽。
“手机要没电了。”顾清池说。
“没电就冲啊!”宋彧吼了一声,“手机屁股那边有个扁扁的小孔看到没?”
顾清池提了口气,张嘴的时候把“你没给我充电器”改成了“我忘拿充电器了……”
电话那头的宋彧顿了顿,“你自己过来拿!”
肚子又咕噜了一声。
顾清池翻了个身,压着肚子问道,“你吃过了吗?”
“吃了啊。”宋彧说。
“哦,”顾清池说,“那我现在过去你那。”
“你家过来要几分钟啊?我现在还在我舅妈店里,要一会才到家。”宋彧说。
“二十分钟左右吧。”顾清池说。
“那我先送我弟回家,你先到的话在门口等会。”宋彧说。
“哦好,我不着急。”顾清池笑了笑。
“着急也没用,只能等着!”宋彧想了想挂断电话前又补了句,“一会见!”
“嗯,一会见。”顾清池说完,把手机揣进了兜里。
不知道是因为那些令他的烦躁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还是因为一会又能看见那几条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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