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量正在逐渐增加,赫朗感觉到他语气中出现的认真,却没感到半分愉悦。
“我怎么会被人抢走?你想得太多了。”赫朗摇摇头,转身给他重新倒了杯水。
饶晨不愿意放他走,即便倒水,也要拉着他一只手,从他身后探出头问,“那你一辈子都是我的?”
赫朗的身子僵硬了一瞬,一丝莫名的烦躁感升起,又是一辈子。
人生这么长,饶晨还不到20岁,连一辈子的一半都没经历过,便冲动地说着这些山盟海誓,寻常恋人之间听见,必定会甜得心里冒泡,但是赫朗经过几个世界,早已对这些免疫。
每当他听见饶晨的甜言蜜语与承诺,没觉得有什么欣喜,反而觉得沉重与繁乱,不知如何回应。
只因为他心底也知道,自己给不起他这份承诺,最终也无法回应他的期待。
他不屑做个骗心之人,却始终在做着这样的事情。
他从一开始愿意与饶晨更进一步,只是为了满足他的一时之欢,等到他成长,见多识广,便自然会将他淡忘,但是现在的饶晨却当真了,他也感到了棘手。
赫朗想了不少,饶晨便也看他一直沉默,面上的笑容僵硬许久,有了晴转阴的痕迹,赫朗脖子一梗,自我安慰,仅仅指这个世界的话,姑且也算是一辈子吧。
“是,是小少爷你的,开心了?”
如愿以偿地得到这句回话,饶晨像是人生圆满了一样,眼中含着笑意,双眼里的碎光流转,在窗外的阳光照耀下,面部轮廓柔和,整个人显得特别温柔。
他一把拉过赫朗坐在自己腿上,接过他手上的水杯一饮而尽,不怀好意地顶了顶,问道:“我起来了,你说怎么办?”
这段时间忙的两人都没有亲近的机会,他又欲重,方才一见他便已经心痒得不行,更别说这人还如此撩拨他。
赫朗后退一步,坚决拒绝,“你身上有伤。”
年轻人就是血气方刚,一身的伤还能想到这些事,赫朗也是不得不佩服。
“你再不帮帮我,这里也要伤了。”饶晨垂下睫毛,遮盖住眼中如狼似虎的精光,拉着赫朗的手放在自己已经硬邦邦的身下,抓着他的手掌下流地按了按,好让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渴望。
“伤了最好,省的你一天到晚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赫朗睨眼看他。
饶晨撇嘴,“没劲,我可是,那都伤了,我怎么做人?”
“也是,你们饶家就你一个可以传宗接代的了。”饶家子嗣稀少,难以寻找继承人,所以饶峰这么一个私生子也轻易坐上了少主之位,但是他现在也死了,这所有的希望都只能寄托在饶晨身上,香火也得靠他延续。
“我倒是想和你传宗接代呢……只是你这的身份不好办。”饶晨摸了摸下巴,等他继位,他就把这人接走,公开这人的性别,然后直接光明正大地娶了他。
“那你直接找个普通的o不更快?”赫朗笑着反问。
饶晨冷冷瞥他一眼,觉着这人存心想气他,也顾不得一身伤,一把将他拉到身下,忍着痛也要把这人好好惩罚一次。
……
饶峰死于死斗之中,家主之位空缺,杨雪菲也算不得什么主母,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没有名分的姘头,外人罢了,还没资格插手他们饶家的事情,保守封建的的几个长辈很快便调转风头,不愿再对她加以支持。
杨雪菲没了话语权,饶晨也无了后顾之忧,她安插在远康疗养院里监视的人,也早已不听她的调遣。
现在饶家群龙无首,即使饶晨是o,也是有着正统血脉的长子,他理应有资格继承。
可此时,即便他是唯一的家主人选,但是饶家的人别说接他回去,此时甚至迟迟没有什么反应。
也是了,家大业大的饶家,竟然是一个o当家,说出去也会让人贻笑大方的,饶家的长辈尚健在,需不需要家主,也不是迫在眉睫之事,但假如饶晨此时及时爆出自己真正的性别,家主之位也必然收入囊中了。
只是当一切都唾手可得时,一直期待着的位置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饶晨却突然失去了追逐的渴望,停下了脚步。
饶峰已死,杨雪菲不成火候,他回到饶家之后是可以坐享权势不假,但是肩上背负的责任沉重,他只要再进一步,这样平静的生活就会离他而去。
一旦他从这里出去,这辈子便再也难以回到他们的之前。
饶晨依偎在赫朗怀中,抬眼望他,双眼平静,在经历波澜之后,他更需要的是安定。
“你说,我们就这样好不好?没有什么饶家陆家的,就我们两个。”
赫朗很轻地笑了一声,似乎是嘲讽他的天真。到了节骨眼,他却突然掉链子?
经历过肃杀之后的饶晨俨然已经强大,再无少年的纯真与不谙世事,赫朗也不知道他为何还会说出这种像是逃避的丧气话。
即便他在自己面前多么幼稚,刁蛮,爱撒娇,但他不可能不清楚他在外必定已经是独当一面的成熟男人。
难不成他真的打算在这个小小的疗养院里窝一辈子?原本的他野心勃勃,热血沸腾,为何却在距离王座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犹豫了?他的成功之路怎能就此停下?
最主要的是,饶晨不继位,他也不能离开这个世界。
赫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可对已经自有想法的饶晨显然成效不大。
“说实在,我现在一想到真正要回饶家了,就没趣得紧,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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