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切都恢复原状,仿佛什么人也没有来过那般。
“你醒了?”邱胖官乍一看宋晓酒端坐在桌前看着自己,先是一怔随后露出惊喜的表情,接着疾步走来,到桌边时才堪堪稳住超标的身体重量,弯着腰将宋晓酒上下打量,“总捕大老爷,你可醒来了,第十一具尸身已经验明正身,正是厚师爷!”
宋晓酒心中一个咯噔,只觉得此事愈发扑朔迷离,刚才皇后娘娘本尊还出现在此处与自己交谈良久,如今邱胖官突然到来,还告知自己那十一具尸身正是厚师爷,如此一来,究竟是何人在布局,又是何人在说谎?
心中稍定,宋晓酒不露声色,只是朝邱胖官摇摇头,然后指了指门外。
邱胖官自然知道宋晓酒这是赶人的意思了,可他见宋晓酒不说话,脸色也奇怪的很,便还想再问些话,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一阵喧闹,只听有人大声嚷嚷:“起火了!起火了!验尸房起火了!”
拾伍·逃生
宋晓酒倏然站起,然而伤重未愈,自己口不能言,而四肢发软症状还未消去,如此大急之下,竟一下往后撅倒,天旋地转之际,似乎看见邱胖官笑的有些奇怪。
“总捕大老爷!”待邱胖官手忙脚乱的将宋晓酒扶起来,刚才宋晓酒所见的那诡异神情的一面便又消失了干净,心头萦绕着无数疑惑,宋晓酒还是不动声色,任邱胖官将自己半托半抱的扶到床榻上躺下。
邱胖官道:“总捕老爷,您先歇着,下官前去看看出了何事,回头再来禀明。”言罢,转身便跑了出去。
宋晓酒张口欲唤也来不及,何况自己不能说话,便垂下手作罢,忧心忡忡的躺在床榻上。
邱胖官跑出去后便拉着衙役问:“发生了何事?”
那衙役手中提着一桶水,神色匆匆,额前全是汗水,一见邱胖官便急道:“县太爷,验尸房突然起火了,那仵作晨时入内,至今还未出来呢!”
“什么?”邱胖官大急,连声道,“快快快,救火救人!那尸体都是破案的关键啊!怎么就起火了?”
言罢,邱胖官甩下衙役,提着官服下摆一步三缓的往验尸房的方向奔去。
而那原本神色惶急满脸汗水的衙役却突然放下手中的水桶,用力抹了一把脸,瞥一眼邱胖官跑远的身影,转身往宋晓酒屋中跑去。
“宋晓酒!”黑皇后一进门便压着声音喊道。
宋晓酒闻声转头,乍又见黑皇后,吃了一惊,撑起身子,心道:皇后怎么又回来了?
“快随我走!”黑皇后并不解释,上前拉起宋晓酒便要带人走。
宋晓酒使力拖住黑皇后,面露疑惑,似乎在问为何要走?
黑皇后道:“此处不安全,有人欲对你下手,刚才我故意引开邱胖官,便是担心他的身份,怕他对你不利,他刚才来见你恐怕是想试探你,若让他以为你知道了什么,必杀你灭口!”
宋晓酒心中大惊:竟是如此!
“快起来!”黑皇后力大无穷,竟一下将宋晓酒拉起来扛在肩上。
颠倒间宋晓酒头晕眼花的很,却还是抓着皇后不愿走,似在担忧着谁。
黑皇后一顿,随即道:“他们自有自保能力,你不必替他们担心,先跟我走罢,其余事待到安全之地我慢慢解释给你听。”快速说完这几句,黑皇后似乎担心宋晓酒磨磨唧唧误事,伸手一劈,直接将其打晕。
毕竟所扛之人乃高大魁梧的汉子,纵然黑皇后再武功高强也有几分吃力,避开一片混乱的县衙后院,黑皇后竟从前堂而出,所幸路中无人,才得一路无碍逃出衙门。
宋晓酒被一碗水泼醒后,便已在一个山洞中。
转眼去看四周,洞内虽有些潮湿阴暗,却颇为干净,自己所躺之处乃是一块人为劈成的石床,石上铺着厚厚的稻草,右边有一个半人高的石墩,上面搁置着一盏油灯。
泼醒宋晓酒的竟不是黑皇后,而是那日破庙中打伤自己的神秘人。
宋晓酒暗惊,却未做出过激的举动,坐起来后,发现颈后竟不痛了,而周身酸软无力的症状也消失干净,宋晓酒便想是否那不能发声的怪症也好了,便开口道:“……”挫败的皱了皱眉,宋晓酒索性闭紧嘴,转而去打量那神秘人。
神秘人依旧浑身上下包裹的结结实实,不露分毫,也无从判断此人是敌是友。
便在此僵持之际,洞外走进来一个人,正是黑皇后。
黑皇后不再身着县衙师爷的衣物,如今全身黑色劲装,便显得其人高瘦干练,因其肌肤色泽黝深,那浓黑的眉眼便显得极具杀伤力,黑皇后虽无女子的柔美之态,却颇有江湖人的潇洒和不羁,如此一人,竟贵为一国之母,实在是……毁人不倦。
“宋晓酒,听黑狗说,他伤了你?”
宋晓酒闻言一愣,随即把视线转到一旁高大的神秘人身上。
黑皇后点点头,指着那神秘人对宋晓酒道:“这个是我娘家人,你叫他黑狗就行了,那天是我要他擒你的,没想到他竟害你受伤了。”
宋晓酒一脸不解。
黑皇后便耐心解释道:“黑狗从小便在我黑氏一支族下长大,做为刀器培养成人,所以他不擅言语,行动也只听器主的口令指示,往往为达目的不折手段,自然也无法判断其他,我只是要他将你带来见我,没想要他伤你。”
宋晓酒脑中转了转,似想通了什么,黑皇后见他想说话,便唤黑狗去拿早已备好的纸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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