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着那粉嫩的小舌共舞,似要掠夺他呼吸一般。
“你不喜欢?那晚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慢慢的有血从唇角溢了出来,宋晓酒的腰慢慢软了下去,被那人一臂搂住,推搪的手被腕腕相扣拉至头顶,胸膛挺了起来,那人隔着薄薄的衣物掐住了他。
“……别……”颤抖的余音一时拔高。
“伤还没好?这么多日了……”那人话里有疑惑,眉尖轻蹙,手慢慢摸了进去,四下探着,未曾注意到宋晓酒惨白若死的神色。
“大人。”宋晓酒突然就哭了出来,裴唐风一顿,静静的望向他。
“我不是、不是……娈童!”宋晓酒扯着嘴角大哭,样子极为难看,一个男人哭成这般模样,也实在是……
“窝囊废。”裴唐风缓慢而低沉的道,随即松开了他,起身走了。
那门砰的一声合上,可见其怒气之大。
宋晓酒抽泣着抹去了眼泪,抓过一旁团成了一坨的裤子胡乱将血迹拭去,仰脸躺着,还是不明白怎么突然就成了现在这样。
他想起花魁娘子妩媚的脸,想起那些日子两人情意绵绵夜夜纠缠,点点滴滴萦绕在心头,只觉得心痛难当,双拳紧握咬在口中,牙缝透出血流来,顺着泛白的手指滑下,点点落在抽咽滚动的喉结上。
在腰带里摸索半天,摸出一个红色的锦囊来,宋晓酒慢慢打开,里面空空如也,原就没有那救命的解药。
那日他去夜郎楼寻水奴方鸢,并没有见到方鸢其人,方鸢房中旧物皆在,便是那锦囊也端端正正的摆在枕边,然而却不见人影。
方鸢不见了,在宋晓酒找上门时便不见了。
宋晓酒想那或许与净衣阁朱逐衣有关,可后来知道了花魁娘子的不告而别,两事联系,宋晓酒只觉得心中彻骨的冷,他不知道他无端的卷入了什么样的阴谋。他只知道,他是真心待那花魁娘子的,整颗心都掏出去给了她,她却走了。于是连同宋晓酒掏出去的那颗并不值钱的心,一块走了。
中毒引起的心窒便也变得不重要,宋晓酒有时想,那便死了算了。
然而又想,他吃尽苦头熬到今时今日,即便做不成人上人,也不该轻易寻死做了懦夫。
宋晓酒想,他至少也该寻到那花魁娘子问个清楚的,他不甘心这般被人玩弄欺凌,却毫无还手之力。心中涌起无尽的恨意和悲愤,宋晓酒握紧双拳,慢慢坐起了身,转头望向窗外绵绵春雨,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老天爷,我不甘心!你且让我活着,我必将往日所受屈辱十倍百倍奉还!”
哐当一声,那沙包大的铁拳,恶狠狠的砸在窗棂上。
(玖)
但看远山雾霭,绿树葱葱,山脚下落着一座茶庐。
周围栽种着三棵棕树。
庐前挂着一块碧绿的幡子,上书茶字,迎风飘扬在烈日炎炎下。
庐中主人便是那远近闻名的制茶大师,高慧。
高慧的年龄在江湖上一直是个谜。此番宋晓酒前来拜访,见高慧一身素白衣裳,脑后挽着垂月髻,鬓边贴着蓝心素瓣的花朵,两支长长的银白簪子在发髻上交叉而过,竟是说不出的素雅娴淡。便猜测她不过二八年华,但看那岁月沉淀的气雅,又不敢断定。
两人对桌而坐。
高慧正用沸水将洗茶具,手指在茶盏中一转一翻,瞬息间已递上满杯热茶。
宋晓酒默默接过来,低头便闻见浓郁清冽的茶香,一时只觉心旷神怡,说不明道不清的舒爽。缓缓吹出一口气,拨了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宋晓酒慢慢啜饮入口。
过去宋晓酒绝对不是会慢慢品茶的人,如今心境大不一样,再加上心怀目的而来,做做样子也总是要的。饮尽一杯,高慧含笑为宋晓酒满上第二杯。
“多谢大师。”宋晓酒装模作样的道谢,慢慢端起杯子斯斯文文喝起来。
如此一来二去,品茶闲谈之间光阴已过了大半,宋晓酒便开始沉不住气,心浮气躁起来,就在这时,高慧意味不明的望了他一眼,却直言相问了一句。
“宋捕头此番前来,可是有要事在身?”
宋晓酒心中一喜,忙放下杯盏,点头道:“不瞒大师,我正是奉裴大人之命前来查案。”
“查案?”高慧面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冰寒,“莫不是宋捕头以为我这茶庐藏匿了杀人凶手,”顿了一顿,直直盯住宋晓酒道,“或者,宋捕头以为我便是那杀人凶手?”
宋晓酒一愣,干笑两声:“怎么会呢,大师如此素雅娴淡的女子,怎么会手染鲜血杀了那么多人呢?”语气一转,低声又道,“我只是要问大师一件事,还望大师能知无不言。”
高慧浅浅笑了一声,唇角一抹淡淡的弧,宋晓酒不经意瞥到,竟晃神了片刻,等回过神来,只觉得眼前这女子似曾相识,仔细瞧上几眼,却认不出究竟在哪里见过。
遂罢,晃了晃头清醒,待要再问什么,那边高慧却开了口。
“宋捕头,江湖中未曾传出任何关于柳离忧与张嚣三公子的消息。”
宋晓酒心道:她怎么知道我要问这个?当下心中防备起来,高慧见他紧张的神色却是垂目一笑,有些无奈。
“宋捕头若不信任我,不妨出门走吧。”
拳头一捏,宋晓酒沉声道:“大师,朱逐衣曾告诉我柳离忧被影月会的人掳走,她提示我来此寻找大师问个清楚。既已如此,大师何不如实相告?”
闻言,高慧垂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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