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在白成风的丹田处,猛地发现成风体内有一股左右乱窜的灵力,便快速地将那股灵力平息下来,在他的魂魄中并未看到一丝异常,这才收回手,仔细地将他唇角的血渍抹尽,也恢复了些理智,抱起白成风的身体,看也不看两人,转身离开了大殿。
白成风做了一个梦。
梦里在一片仙雾朦胧的池水里,他一直在里面游来游去,看不清方向,却也停不下来。
终于,他在池水里看到了一个孩子。
他的全身被一层荷叶覆盖,就在白成风要去细看之时,眼前突然出现一团光晕,当眼前的光晕越来越强烈,让他感觉自己就快要失明,眼前又出现了一张憔悴却依旧俊美的脸。
这张脸很熟悉,让他心中微微一颤,眸子逐渐睁大,眼前的画面也逐渐清晰起来。
陌生的地方,十分陌生,但因为有兄长在,他轻描淡写地扫过,便将视线停留在兄长的脸上。他坐在榻前,背后倚着床沿,轻阖着眸子,分明是在闭目养神,眉头却皱得很高。
几乎在他醒过来后的瞬息之间,白落雨已将眸子睁开,俯下身来,紧盯着他的双眼,当视线接触上,白落雨先是一愣,旋即蹲下身来,急切地看着他,问道:“感觉怎么样?”
“生龙活虎。”他轻笑道,语气十分轻松,似乎已将不久前的情绪全都置之脑后。
见白落雨眼神依旧很关切,他勾起唇角,又道:“我真的没事,只不过当时太震惊了。比起这些,我还有事要问你。”
白落雨深深地吸了一口,双手将白成风冰冷的手包裹在掌中,“问吧,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
其实白落雨这时候也在质问自己,是不是,早一点将一切告诉白成风会好些。如果现在,得知真相的白成风要从自己身边逃开,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二十五年前该出生的是我,那么十七年前该出生的孩子呢?”白成风轻声问道。
“成风,这对你来说可能很残忍,”白落雨裹着他手的大掌紧了紧,又道:“但我也会告诉你。”
“二十五年前的一月十九日,你并没有降生。那个时候,你已经是个——”他停顿了片刻,“死胎。也就是说,你其实早该在二十五年前就死了。”
无与伦比的震惊让白成风双眸大睁,他难以相信地看向白落雨,“我已经死了?”
“你的魂魄被震成了碎片。”白落雨垂下了眸子。
“那我为何现在还活着?”消化了自己早该死了这一事实,他又继续问道。
“白夫人在临盆之日胎死腹中,伤心欲绝,却不知从何吃听闻魔界有一秘法可起死回生,便强忍着痛意将你生了下来,又命心腹制作了一口冰棺,将你封印在其中。又在半月后私自潜入魔界,那时……我正在魔界。而事实上,世间并没有任何可以起死回生的方法。只不过在我醒过来不久师父也醒了过来,他闯入魔界,将我和白夫人都带回了修仙界,你是因我而死……他自认有责,便毁去自己的大半修为,将你的魂魄修补起来。只不过他修补后的魂魄与身体互相排斥,白家家主用了八年的时间才让你重新醒过来,而这八年里,我用你的身份生活在了白家。”白落雨沉重地说。
听罢,白成风的脸色又苍白了不少,“我的死,与你有何干系?彼时你不过是一个婴儿……”
白落雨眼神复杂地摇了摇头,“我与你不同,我并非ròu_tǐ所孕育而出,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为何会降生在世间。沉睡在天池的万年中,我是有意识的。我不分昼夜地躺在天池里面,我能感觉到荷花是何时开、何时谢,甚至能感觉到水流划过身体的细痒,我明明闭着眼睛却什么都能感觉到。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活了一万年。”
白成风只觉得有一根针不停地扎着自己的心脏,好似恨不得将它直接戳烂,心疼得无法呼吸。
“你孤独吗?”白成风忽然问道。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白落雨神情一愣,旋即失笑,他摇了摇头,道:“那时的我,根本就还不是个人,哪里会知道什么是孤独。那时候感觉到池边有人走过,我都十分新奇,看见荷叶上滴下一滴露水都能够让我看好久,一万年的时间很快。”
“这万年来的记忆,我都记得,也渐渐知道了自己所处的地方。直到某一日,我发现自己能动了,身体里也涌出两股泾渭分明的力量,彼时我控制不住,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息引来了不少仙君,也引来了,沉睡在北界的父皇。”
“可你还是没说我是怎么死的。”白成风调侃道,心中俨然已经轻松了不少,无论如何,他还活着,兄长也在这里,娘亲也一定会活过来。
轻柔地理了理白成风鬓角的头发,似是发现了白成风转变的情绪,让他心里也放松了不少。
“因为我控制不住这股力量,只能将力量宣泄出去,好巧不巧,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意识,居然在修仙界将我释放出的大半灵力都纳进了体内,结果不言而喻,你身体承受不了,魂魄被力量震碎,不过奇怪得是白夫人肉身并未受损。”
“是我主动将你的力量吸收的?”白成风瞪着铜陵一般大的眼睛,傻愣愣地问白落雨。
白落雨眉头皱起,“嗯。之后我用你的身份留在了白家,曾经试过查找原因,只不过没有找到。”
“结果你就为这事自责了二十五年?甚至至今不肯修出仙身?”白成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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