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晌午,报案人应该在家。
任青笠推推眼镜,“去看看,如果能找到标本来源说不定能找到新线索。”
众人无异,收了东西起身出门,正好胡清他们回来时开了辆小面包可以代步。
苏岳铭开车,任青笠自然而然坐到了副驾驶座上,他扣好安全带一回头就发现李子木坐在离他最远的侧角。
最后那排本来已经坐了三个人,李子木硬是挤了上去,让前面一排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人。
众人纷纷朝他看去,只觉得他当真是奇怪得紧,察觉到些什么的任青笠却是忍不住挑眉。
车子驶出院子,二十分钟的路程后在一个小区门口停下。
这是个极普通的老旧小区,九月初的时间点,学校刚开学,好些在附近读书的小学生正被家长接回来吃饭。
他们一群人下了车,不少人都好奇的朝他们张望来,特别是李子木脸上的防毒面具,吸引了不少目光。
“这边,三楼。”田禾看着电脑领路。
众人找到302号房,敲门,屋内却无人应门。
“会不会是还没回来?有没有电话,打个电话问一下。”胡清四处张望,正巧楼下有个阿姨牵着孩子往楼上走,胡清赶紧让路。
“资料上没写。”田禾翻看资料。如果有电话号码来之前他就已经说了,也能避免这样找不到人的情况。
“你们是什么人?”上楼的阿姨问。
“警察。”
“哦哦,是为了那标本的事情吧?”
众人对视一眼,“阿姨你知道?”
“哎哟,这谁不知道啊,这小区里的人都说着呢,不知道是谁那么丧心病狂,你说这不是造孽么……”
“阿姨,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苏岳铭打断她的话。
“不知道,小区的人都好久没看到他了,自从出事就不见人影,前段时间房东来收租找不到人,还让我们注意看到了给他打个电话来着。”
听完那阿姨的话众人心中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几个人立刻往后退去让开门边位置,人高马大的胡清站到了门前。
退到旁边的几人纷纷掏出武器靠在墙边准备,李子木也掏出了个巴掌大的小左轮。
见众人都准备好,胡清抬脚,老旧小区的木门不经踢,他一脚就把门锁踢坏,房门哐当一声砸在墙壁上。
众人立刻涌进屋内,进了门,众人却都停下脚步。
不大的房间内空无一人,屋内像是经历过打斗一般杂乱无章,屋子中间则是一滩已经干透的血迹。
从血迹的情况来看,受伤的人就算没死,这出血量也足够他受了。
“小心保护现场。”任青笠道。
说话间,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掏出了脚套、手套把自己全副武装,然后小心的进了屋。
李子木站在门口,他打量着面前所看到的一切。
这个小区已经有些年头,屋里的布置也颇为简陋陈旧,老化的床和衣柜,简单的支架桌,不多的生活用具,紧闭的窗户。血迹在屋子中间很显眼的位置,但四周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李子木退后一步,看了看胡清揣坏的门锁,门锁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屋外,丁怡心已经报警,就等着人来这边帮忙封锁现场。
屋内的血迹已干,虽然还有些味道但并不浓郁,任青笠绕着血滩走了一圈,然后蹲了下去侧着头朝着门口的方向张望。
“怎么?”李子木问。
“有拖拽过的痕迹。初步判断,血迹形成的时间已经有十天左右,被害人应该是大量失血后失去意识,然后被装进什么东西里带走的。”
李子木蹲了下去,果然看到了一条不甚明显的拖拽痕迹,痕迹很整齐,并没有挣扎的痕迹。
“不能确定死了没,不过这个失血量没死也是重伤。”说话间,任青笠往门口的方向走了几步,“拖拽的痕迹到这里就断了。”
任青笠抬头,在他面前的是衣柜,他把衣柜打开,里面只有少数几件衣服。
楼下传来警笛声,片刻之后,一群警察涌入楼中。
任青笠出门,脱了脚上的鞋套之后交代了一番,让他们把这里封锁不让任何人进出,事发突然他没带工具箱手里只有几个证物袋,之后还要再复堪。
初堪完,把这边交给那些警察,众人先回了仓库那边。
那群警察来了之后其余人在小区里走访过,大概询问了一下那报案人的情况。回去的路上,几个人把自己询问到的消息核对了一遍。
“报案人在报案之后没多久就失踪了,孤身一人,只知道姓韩。”任青笠勾起嘴角轻笑,眼中趣味更甚,“这倒是有趣。”
苏岳铭夸张地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你脑子坏掉了?”
“难道不是?这案子我们本来是一筹莫展,现在线索自己来了。”
众人不语,就如同任青笠所说,如果没有这摊子事他们还真不一定有办法查下去。
任青笠把自己采集到的毛发还有血液放在了车头柜上,他回头看向依旧坐在离他最远位置的李子木。这案子固然有意思,但更有意思的是李子木!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任青笠薄唇勾起一抹笑意。
“没有。”李子木十分肯定。
“这么确定?”
李子木扶了扶防毒面具,回头看向正努力的散发着男性荷尔蒙散发着恶臭的人,臭到这种令人窒息的程度,如果见过他一定会记忆深刻。
任青笠见李子木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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