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清了清嗓子,有心想说点什么,庄笙已经低下头,拿勺喝起汤来了。
“笙笙——”孟衍刚喊一声,庄笙看他一眼打断他未出口的话,说了句:
“我明白。”
说完这三个字,他也不管孟衍一脸等待下文的表情,继续埋头喝汤。
孟衍:“……”
汤比本人受欢迎,他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以及——
小宝贝啊,你到底明白什么了啊你就说明白?
可惜小宝贝专心致志地喝汤,看样子是不打算再理他了。
——
第二天,庄笙去验尸房查看尸体,顺便找法医询问两名受害者的死亡情况。
美女法医一身白袍,脸上手上都很素净,只涂了层唇膏。庄笙进来时,她正对着拼在一起的尸块取病理切片。意识到有人进来,也没看是谁,直接递出去一只手。
“手术刀。”
庄笙四下找了找,看到旁边盘子里摆满各种手术用具,便拿起其中的镊子放到她手里。
女法医收回手继续工作,没过一会儿又递出只手,“镊子。”
庄笙默默递过去。
直到做完手头工作,女法医一回头看到庄笙的脸,顿时被吓一跳。
“怎么是你?”
庄笙不解看她一眼,虽然不明白这个女法医怎么一惊一乍的,但还是认真道明自己来意,“我来看验尸结果。”
女法医一脸憋不住想怼过去的表情,“我当然知道你是来看验尸结果,我想吐槽的是,怎么又是你来看验尸结果。”
“?”庄笙回她一个疑问表情。
女法医顿感一阵无力,这种沟通不在一个频道上的感觉,真是比她连着解剖一天的尸体都还要累。庄笙不知道她此时丰富的内心活动,已经在旁边自己查验起来,看到不解的地方便径直发问。
“死因是什么?在被肢解前还活着吗?”尸体是被肢解的,看不到其他明显致命伤。而另一位男性受害者死得非常清楚,被从后脑一枪射入,当即毙命。
“……”女法医深深地看了庄笙一眼,见他沉迷于研究尸体,根本连余光都未分给她半点,心中顿时翻了无数个白眼。
很好,我记住你了。
职业素养让她无法在工作时赶人,所以只能不去看庄笙那张虽然长得好看但一脸无趣表情的面孔,宁愿转身盯着切块的尸体看,当自己在做报告。
“根据死者切口来看,她先是被砍下左右两条胳膊。你看这里,皮肉紧缩,筋骨稠粘,鲜血四涌,说明那个时候她还活着,剧痛之下肌肉的本能反应。之后凶手砍下死者双腿,她应该是在这个时候死亡的,死因判断为大量出血而亡。最后凶手砍下死者头颅,死后截头,筋不伸缩,创口处的血也比较少。”
女法医故意说得非常详细,一边说还一边指着相应切口给庄笙看,想着吓不死你也要恶心到你。结果她说完回头一看,就见青年白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盯着尸体看。见她望过去,平静地把视线转过来,眼神似乎在问:说完了吗?没等到回应,便又将目光转到尸体上去。
“……”女法医迷惑了,这反应到底是被吓到还是没吓到啊。
女法医暗自撇撇嘴,只好继续说下去。
“……死者身上有两个人的jīng_yè,一个是死者丈夫,一个应该就是凶手。”说到这里她的声音低下去,脸色也变阴沉许多。这种情况并不少见,一般女性受害者大多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可纵使已经见得多了,还是无法减弱心底的排斥与厌恶。
对庄笙的恶感淡去,女法医看向庄笙认真道:“无论如何,请一定将凶手绳之于法。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
庄笙什么话都没说,回她一个同样认真的眼神,然后问道:
“凶手是在死前还是死后侵犯的受害者?”
女法医听到这个问题,猛然瞪向庄笙,对上庄笙显得过于平静的眼神,她慢慢败下阵来,瞬间如斗败公鸡。
“有时候,是真恨你们这些办案人员的犀利,是见过多少类似事件,才能在新的案子中如此平静地问出这种问题。”她说着两手一摊,颇为光棍地道:
“我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但从一些细节可以侧面推断,那种行为在死者死后也有过。”
庄笙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目前为止,诸多细节都与拉米雷斯吻合。模仿杀人很难看出凶手本身的特征,模仿度越高,对凶手的识别就越困难,这也可以说是一种反侦查手段了。
而大多数模仿杀人,都是崇拜者所为。
从这个角度切入,或许能找到些有用线索也不一定。
庄笙找来许解,让他帮忙搜集这些年来对拉米雷斯表达过崇拜的人。而他也想办法,看能不能拿到当年拉米雷斯关在监狱时的访客记录以及通信。
——
两名死者属于低危人群,无论工作还是生活方式,都在一个安全范围内。凶手选择他们下手,并且入室杀人,可见其横行无忌狂妄到什么地步。
只是,在杀死两名受者后,凶手仿佛就此销声匿迹,无论警方如何搜查,都没能找到一丝踪迹。庄笙找到了拉米雷斯的访客记录以及通信,其中确实发现许多拉米雷斯的崇拜者,有些甚至是狂热粉丝。
但,这些人基本都是拉米雷斯的本国粉,都在国外——总不至于,凶手千里迢迢跑到另外一个国家来作案吧。
如果凶手不在这些粉丝中,那么他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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