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掌柜仰起脖子,眼神中带着恨铁不成钢。
被掌柜的眼神烫住,石头也知道自己天真,这天下,对于他们这些人是多么的重要,就以为所有人都想要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吗?
古往今来多少人为了这个位置头破血流,怎么可能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放过自己呢。
可是他是真的不想要去争那个位置啊。
石头抹了抹眼泪,苦笑着问道,“咱们躲起来不行吗?”
“大丈夫活在世上,遇到事情不去解决,反而想着逃避,你真的是个男人吗!”掌柜就是这样,说话虽然细声慢语的,却也从来不留情面。“你想要平淡的生活,但是你却不知道,只有胜利者才有享受一切的权利。”
石头呵了一声,也不伸手去扶掌柜了。他知道自己性子不好,不坚强,没有什么上进心,可是事到临头,好像就连逃避也没有办法了。
接过钥匙,除了金灿灿的颜色,这个钥匙真的是平淡无奇,尾部绑住了一根长绳子,石头接过钥匙就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向屋里走去,刚刚他们还怀着对新生活的憧憬,而现在马上却又要回到刀光剑影当中。
“石头……”来福忽然喊住他,欲言又止。
石头回头看他,来福却没有看石头,他低下头,似乎纠结着什么事情。
掌柜忽然说道:“太子殿下请好好休息,等到明日一早,咱们就出发去皇陵。”
石头应了一声:“哦。”
随着他关上门的那一刻,他好像听到掌柜的在说,“成大事者如何能妇人之仁。”
妇人之仁?妇人之仁。
石头宁愿自己是个妇人,何必要管这些东西,那个皇帝为什么要来找他们呢,如果不来找,也许,也许他们就还能过着平静的生活了。
“只有胜利者才有享受一切的权利吗?”宫弥躺在屋脊上,他觉得现在他学到的东西真的是越来越多了。
说是一早,实际上太阳还没有出来,大地还一片昏暗的时候,掌柜已经带着来福敲门了。
石头已经好久没有睡过床了,也已经好久没有睡着了。
他在睡梦中都是皱着眉的,但是他还是睡过去了,宫弥只是在他的眉心点了点,就将他所有的烦心事先给搁置下来了。
所以当掌柜到来的时候,石头还是睡眼惺忪的。
他们披星戴月的赶路,一路上三人都是沉默不言。
好几次,石头想要说几句话活跃气氛,可是掌柜和来福却一致沉默,特别是来福,总是用那种充满愧疚的眼神看着他,为什么愧疚呢,毕竟愧疚的应该是他吧,如果不是他这个身份,就不会害的所有人要卷入腥风血雨当中了。
他们走的不快,也许是因为他们都想要慢点去面对那一切,可是就算走的再慢,他们还是到了那个所谓的皇陵。
巍峨的一片山脉,皇陵与山脉完美的融合,很令人震撼的地方。
看到了皇陵,掌柜的就来了力气,来福似乎也摒弃了什么,他们走的更快了,只有石头心情还是沉重的,他在后面紧追着两人。
虽然皇陵似乎近在眼前,其实还挺远的。
日当午他们看到的皇陵,一直到了黄昏时分,他们才能到达皇陵。
皇陵却是灯火通明。
“武安携先皇遗令在此。”
一到大门,掌柜就迫不及待的拿出怀中的令牌,他面朝着皇陵,嘴角带着笑容,石头却一点不觉得开心,一股阴寒之气从脚底板蹿到头皮。
果然,从大门口出来一个人——朱镝。
掌柜看到朱镝的那一刻,掌柜先是迷茫,但是当皇帝对他笑了一下,并叫了他的名字之后,他眼珠子都快要突出来,眼球中也充满了红血丝。
果然啊,还是觉得没有丝毫的胜算啊。
石头站出身,挡在掌柜的面前,“那个啥,如果说,我对皇位没有念想,你可不可以放我们一条生路。”
“哦?”朱镝将视线移动到石头的身上,他对石头充满了兴趣,无论是那天跑的最快,还是今天挡在武安的面前。
“你看,”石头列数自己的缺点,“我只会看一些话本,一点什么治国的道理都不知道,每天就知道偷奸耍滑,想想我这样的人就不会做皇帝的吧,你就大人有大量,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威胁,你可以把我们流放啊,也可以找人监视我们啊,我觉得,这样不挺好么,又显示您的宽容大量,我们的小命也保住了。”
“哦?你竟然不会治国之道?”朱镝的关注点显然和他不一样。
掌柜推开石头,冷哼一声说道,“窃国贼,你不要说那么多废话了,要杀要剐随便你。”
石头:不是啊,怎么觉得无论是老爹还是掌柜都是一心求死啊,活着不好吗?
朱镝歪了歪头,年轻的他动作间,有一种说不出的fēng_liú味道,“不如就按照我小孙子说的做吧。”
来福长吁一口气,紧紧拉住快要暴走的掌柜,“爹,这样也可以啊,天子殿下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来福好像故意强调了天子殿下四个字。
皇帝说完话,就背对着他们了,虽然不能把后背留给敌人,可是几个毫无威胁力的蚂蚁,他却不放在心上。
掌柜却不这么觉得,他看到朱镝的后背就这样大喇喇的在自己的面前,如果此时再不动作,不就浪费了这大好的时机吗。
只见他往下蹲了半截,忽然蹦跳起来,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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