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法事的时候,突然死了,胸口有伤,却不见凶器,当时好些人都看见了,都说是被鬼一剑刺死的,还说的有模有样,说那鬼也是个使剑的修士。”
“恶鬼本就凶残,修士幻化的厉鬼得多厉害呀?徐家和金刀门有些渊源,便请了金刀门的人来捉鬼,结果,金刀门的人来了,吃吃喝喝好几天,说解决了就走了,大家本以为这事就这么了了,可谁知,见鬼的人却越来越多了,各自看见的还不一样,仿佛不止一只鬼,再去派人去金刀门请人,金刀门的人,却再也不肯来了。”
“整个镇子里,人心慌慌,有好些人家都举家出门避祸了,叔祖瞧着也不是个法子,拿了灵石,叫我去附近的晋陵城买了些辟邪的灵符,挨家挨户的发着,本想着有邪驱邪,无邪安心,谁想到,一夜之间就烧了五张,这才惊觉,事情没那么简单,自那以后,每天都有灵符被烧,说明之前有鬼之说,并非虚妄。”
“叔祖觉得事态严重,便亲自做法相询,法事才做了一半,就糟了反噬,呕血不止,差点送了性命,这才写信与兄长,请元瑶派各位高人倾力相助。”
“除了徐家和你家,恶鬼还伤了哪些人?”韩凝霜问。
“明着伤人的没有,吓坏的倒不少。”
“那些灵符都是从外地买的?”
“仙霞镇是个小地方,没人会画符,好在这些辟邪符不贵,一时半会儿的还支持得住。”话是这么说,但张家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大户,财力有限,全镇子的灵符支出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那些恶鬼长什么模样,都是修士吗?”
张尚敬拿出一张画像:“徐家三爷出事那天,徐家的一个小辈也在,画了这幅画像,和其他见到鬼的人描述的都差不多,五官各有不同,服饰却统一一致。”
画像画的栩栩如生,很逼真,除了面貌服饰,连配剑都给画了出来,像是真的亲眼见过一般,只是服饰的样子,他们却谁也没见过,怪怪的,说不出是哪个门派?收腰窄袖,与时下流行的宽大道袍不同,有点适合体修短打的样子。
周仲明指着画像中的服饰配剑:“这鬼怪也有门派之说?”
这个金洁倒有发言权:“鬼都是人变的,和人一样,也分国家地域,有专门的修习功法,分门派也正常。”
旁人只道他是推理猜测,实则他说的都是从剑灵那里听来的鬼界实情。
“不止一只鬼,难不成这是他们的师门任务,专门来仙霞镇吓人?”周仲明的笑话并不好笑。
“是人是鬼,是妖是怪,晚上见分晓!”金洁淡淡一笑,说的十分自信。
韩凝霜不觉被他的笑容所吸引,渐渐的沉溺了下去,自己的嘴角也跟着弯了起来。
休息了一会儿,又欣赏了仙霞镇最出名的晚霞,天黑之后,各自开工。
张尚端、周仲明他们在张家的院子里摆起了祭坛,开坛作法驱鬼降妖,鬼怪厉害,让修为最高的周仲明做法,其他三人护法。
韩凝霜和金洁看热闹似的看了一会儿,金洁对韩凝霜说:
“走吧,你陪我出去转转。”两人一起出了门,闲庭信步,仿佛饭后散步。
张尚敬怕他们初来乍到,迷了路径,便要跟着,被韩凝霜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他的堂兄张尚端连忙拉住他,在他耳边耳语几句,之后,张尚敬看他的眼神都不同了,谁敢管着韩大公子的去向?
“你待我与待别人不同,为什么欸,千万别说是什么救命之恩之类的话。”金洁以纯粹聊天的语气说。
“大概……大概是因为你笑的好看吧!”韩凝霜也以聊天的语气说。
“这样吗?”金洁列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我以前一直觉得,有酒窝的人笑得才叫好看,直到遇到你之后才发现,笑得好看的,不一定要有酒窝,但一定要有口好牙!”
“哈哈哈哈!”金洁被逗得哈哈大笑:“你的牙口也很好啊,为什么你不爱笑?”
“麻烦!我对哪个人笑,哪个人就会黏上来,这那那这的,特别是女人,有时还会动手动脚,时间久了,我就不爱对人笑了,我只对亲近的人笑。”
“那我也是你的亲近之人?”金洁停下脚步,默默地注视着韩凝霜,没有月亮的夜空,金洁眼睛和星星一样亮!
“那当然!”
韩凝霜说的理直气壮,大步向前的同时,没有注意到金洁眼底氤氲的水气。
镇子就那么大,两人边走边聊,到三更时分,已经转了一圈。
“一共看到七个,统一服饰,和画像上的人一样,四人配剑,三人配刀,各自分散,互有交流,那样子,倒有几分巡街的味道。”金洁把自己看到的告诉韩凝霜。
“确定是恶鬼吗?”
“鬼一定是鬼,但恶不恶两说,他们看到我们既没有攻击,也没有做其他的事情,这样也算恶鬼?”
“你确定他们看到我们了?”
“确定!有一个带刀的,跟着我们好一阵,手一直按在刀柄上,可最终还是没有□□,后来就回头了。”
“能和他们交流吗?”
“他们互相说话时,我听了一耳朵,听不懂!”金洁有些无奈。
韩凝霜愣了:“你不是能通灵吗?蛇语鸟语你都懂,鬼话就不灵了?”
金洁被他那句“鬼话”逗笑了:“不是这个意思,他们说话的口音很奇怪,好像是一种方言,是这种听不懂,我估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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