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白含笑道:“殿下已十五岁了,许不会再长高了。”
眼下颜珣的身量方至萧月白的心口,而待颜珣十六岁,便会长至萧月白的肩膀,萧月白这样说确实如同颜珣所言,是故意欺负颜珣的,但一见颜珣蕴着水汽的瞳仁愈加潮湿,仿若受了伤的幼年麋鹿似的,他不由心下一疼,遂急急地行至颜珣面前,略略矮下身去,以空闲的左手抚摸着颜珣毛茸茸的额发,安慰道:“殿下,我方才失言了,殿下尚且十五,定会再长高许多。”
未料想,那颜珣竟是趁着萧月白安慰他的功夫,将萧月白右手的那盏甜酒酿夺了过来,又咕噜咕噜地一口用尽,末了,冲着萧月白舔了舔沾了甜酒酿的唇瓣,意犹未尽地道:“我这盏甜酒酿果然好吃得紧,较先生那一盏要好上许多。”
颜珣用罢一盏甜酒酿,连吐息都浸透了甜酒气,又因他双颊生了层层叠叠的红晕,整个人瞧来好似要醉了去。
“先生……”颜珣微微摇晃着,将空了的汤盏放回桌案上,又转身行至萧月白面前,傻乎乎地笑道:“先生,你生得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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