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疲倦的璀璨。阳光下的他无可奈何,无能为力,他只能期盼托里斯判断有误,这是一场并不会发生的战争!
毕业典礼预计在哪一天?六月二十二日。
苏联的毕业典礼总是安排在这一天,十年级是这样,大学是这样,研修班也是这样。
在这一天,毕业生会接受大家的祝贺,拿着毕业证书站到礼堂门口,照一张合照。
一九四一年,布琼尼军事通信学院的毕业典礼并没有提前。
六月二十二日,凌晨四点,列宁格勒正沉静在极昼里,太阳挂在空中,永不落下。
这个清晨,数百架德国斯图卡轰炸机伴着它著名的尖啸声穿过了苏德领空。
“巴巴罗萨”——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腓特烈一世的绰号。“巴巴罗萨计划”——这个名称隐晦的军事行动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拉开了战争的大幕。德国“闪电”划破长空,无人可以抵挡,一场所有苏联人都未能预料到的战争已经开始!
没有更改日期的毕业典礼取消了,王耀赶到那栋三层小楼的时候,这里已经空无一人,房间里还有些来不及收拾的书本,桌面上是一本德语文稿,空白的地方潦草的写着一句话。
“给通讯工程专业的王耀,一共二十六页。”
☆、第十三章
德军装甲集群如闪电一般的越过边境,这支与斯图卡轰炸机编队配合得极度默契的钢铁洪流一共有三十四个师,而与之对阵的苏联军队仅有二十一个师。因为之前的多波次空袭,西线边境的大多数苏联机场已经瘫痪,苏联空军的有效抵抗难以延续,失去了空军掩护的陆军变得异常脆弱。
德军北方集团军群在撕破边境的第一道防线后急速向列宁格勒的方向扑来。伊万以为自己的战车编队会开往边境,但没想到在他们刚抵达卢加就不得不停了下来了。
“这里就是前线。”驻扎卢加的一位陆军军官对他说:“背后就是列宁格勒。”
伊万被编入了苏军第三十四集团军,这是他的幸运,因为在前期开赴战场的战友们,此刻已身处敌军的包围圈。从六月二十二日,他匆匆离开列宁格勒的那个清晨开始便已经陷入绝望。
伊万看着面前长长的反坦克壕沟,又回望了眼前这群陌生的士兵,突然不知要说点什么才好。
“各位年轻的连长同志们,这里是卢加防线,如您们所见,是一个月前才修筑好的,这是迄今为止第一个能够有效阻击德国人的防线。我希望你能明白,战争开始了,如果不会打,就学着打吧。”政委在会议上对大家说。
走出临时指挥所,伊万只记住了一个名字:埃里希.冯.曼施坦因,德军北方集团军中的大角色,他们现在的对手。
托里斯在给新士兵们做战前的动员,不远处的炮火震动着大地,不知道这是坦克与反坦克炮的对决,还是坦克与坦克的对决。伊万佩服托里斯豪情万丈的讲演,他庆幸有这样一个搭档,让他暂时有空梳理眼前的现状——他是崭新的连长,面前是崭新的坦克,还有崭新的一群士兵——还有比这更糟的么?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一个仅有一条公路穿过的沼泽,这个地方昨天已经被德军占领,早晨才刚刚被夺回来。几个步兵看到援军兴奋的站了起来,虽然有一个人是被搀扶着的,因为他断了一条腿。路的一旁是一辆残缺的kv坦克,如果不是上面的油漆还新亮,你已看不出就在一个月前,它才刚从基洛夫坦克工厂的流水线上开下来。
“新来的坦克连连长同志!您好!”
“您好,”伊万从炮塔上跳了下来:“这里刚被袭击过么?”
有一个步兵跑过来:“是的,说起来有点糟,连长同志,我们的营地在沼泽的那片树林里,得请您自己过去了,我们得在这里收拾残局。”
伊万扭头看了一眼眼前的状况,只是问:“还有剩下的人么?”
“没有了,糟透了。”步兵也没有多说:“那我去干活了,连长同志。”
伊万和托里斯踩着泥泞往沼泽里走了大概半俄里,见到了这位步兵连连长,他的境遇比伊万糟糕很多,因为这个连队的指导员已经牺牲了:“您好,两位,请坐,早晨的战斗至少持续了三个小时,我们终于夺回了阵地,但是付出了太多的代价。两位新人,你们有什么看法?”
“士兵的士气很低落。”托里斯说。
四十多岁的连长表示认同:“上一位装甲连的指导员也是这样说的,可惜咱们见不到他了。”
伊万没有任何表情:“我认为德国人的坦克没有这么强,你们先聊,我去看看战场。”
步兵连连长露出不悦的表情,托里斯拦住了他:“让他去吧,连长同志,毕竟您也不希望下一次德军进攻的时候就干掉我,这样您就得和他独处了。”
“对,任何时候都得听政工干部的。”步兵连连长抱怨了一句,坐了下来。
伊万重回战场:“就没有一个坦克兵剩下来么?”他问那几个正在掩埋尸体的步兵。
“刚才有一个,可惜现在没有了。”
“他们在这里埋了反坦克地雷。”
步兵露出了没听懂的表情:“也许吧。”
“炮手,你过来。”伊万朝他的坦克招了招手。
一个小个子跑了下来,战战兢兢的看着眼前的废墟:“连长同志,到!”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彼得.弗拉基米诺维奇.卡拉尼什科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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