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听话地接过,按道理同为男人,当面换上衣坦诚相见并无不妥,但刚才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他便有些不自在,背过身去脱了自己的换上。
此时外面已经昏昏暗暗,因着简逸不喜暗,厨房里的灯格外白亮,路西法依旧站在门口,神情不变,眼睛却凝在一处,思绪甚至有一刹那的空白。
简逸离他也就四五步的距离,脱衣服的速度称不上慢,甚至还有点不自然的急切,套上他的衣服时也有些慌乱,整理了好一会儿。
虽然时间很短,路西法还是看清了他那一身皓雪般莹白的肌骨,从肩部往下到一小截窄腰,划成一条流畅美好的曲线,直到隐入裤腰中,他微微侧着身,头也是略略低着,恰到好处的露出半边侧颜,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上去有些心神不宁。
他知道简逸很白,身材也不错,没想到衣服下竟然白到晃神的地步,衣服的颜色反而被衬得黯淡无光,让他硬生生挪不开眼。
甚至想上前几步,看清被遮掩起来的前方风光。
他是由下往上看的,不得不承认,这个表情和侧脸配合绝妙,撩人之极,让他再次产生“惹人怜爱”的错觉。
衣服是短袖,自然也露出一双白皙的胳膊,简逸身上毛发不浓密,几乎看不到汗毛,明明夏天不是没露过,可现在配合一身雪练似的皮肉,莫名好看。
直到简逸理好新衣他才清醒过来。
简逸站在他面前,迟疑道:“你不穿了想给我吗?可是太大了吧?”
路西法还在震惊于“我怎么瞎到了这种地步”,一看果然太大,松松垮垮挂在对方身上,领口本来就开得大,更是露出白瓷似的光洁双肩和精致的锁骨,他面无表情地凑近两步,装作给简逸理下摆,一低头就能看到白雪中绽放的两朵粉嫩,有那么一瞬间的眼热。
“是太大了。”他听到自己为了掩饰疯魔的举动这样说。
简逸明显不自在,想把肩膀处往上拽,可又觉得自己矫情不敢动,被他一靠近更是心头一跳,别过脸去,想退步又怕对方多心:“那就穿不了了,还给你吧。”
真不是他矫情,而是四师兄发的组图历历在目,纤细的少年穿着与自己身材完全不符的宽大衣服,同衣服主人行了不堪之事,分外银靡。
自己的情况同那少年何其相似……虽然室友肯定不会抱有别样的心思,但也让他感到极为尴尬。
不穿怎么行,还指望沾点他的气息去糊弄幼崽们呢,可让人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委实不好,路西法灵机一动:“当睡衣穿。”这么宽松正适合当睡衣。
简逸怔住:“就不能不穿吗?为什么一定要穿?”
路西法皱起眉,严肃得让简逸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他目光深沉,
静了几秒才开口:“你不知道,这是我定制的衣服。”他指指简逸胸口那个大大的“l”字母,低头又瞧见那片美景,感到口干舌燥,顿了顿才说,“是我名字的缩写。”
简逸:“?有,有纪念意义?”他不安地低头看那个字母,“你不给我我也会记住你的,就没有小……”
“只有一件,哪来小的。”路西法不太高兴了,脑洞大开,“这是我耗尽心血制成的衣服,可抵御大部分邪祟,你穿着晚上回来邪魔远离,也就不怕了。”
他最近胡扯的功夫渐长,完全找不出破绽。
什么?!饶是简逸再怎么想,也想不到这种理由,他感动得再也顾不上什么不自在难堪,一把抱住对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菲尔哥,我真的没想到,你对我也太好了,居然为了让我不害怕,亲自给我做衣服,我以后就穿着它不换了!”虽然尺寸不对,虽然是短袖,但,满载着菲尔哥心意啊!他又怎能辜负对方这番爱护?
有诗云: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菲尔哥平日面上不显,可对他的事情都很上心,默默做了这么多。
路西法整个人都僵住了,语气带了几分呵斥:“抱什么!”
“抱你。”简逸感动得在他衣服上蹭了把眼泪,蹭得对方呼吸都重了,看来是很生气,那他也不愿松开,“我不知道说什么,可是真的谢谢你。”他又蹭了两下,觉得表述太平淡,为了强调自己的感情,又加了一句,“我真的好爱你啊。”大概慈母严父的结合体就是菲尔哥这样的了吧。
“我艹!!”路西法明知他无意,还是被撩得心头重重一跳,眼睛颜色都在漆黑与墨蓝间变换,暗暗骂了一句,没把持住双手揽上他的腰,安抚似的拍他的背,顺道注入自己的法力,这件衣服就算没什么也得有什么了。
他只觉这人的腰比看上去还要细还要软,不知握上去是什么感觉。
简逸平日也不运动,全身都是软的,却摸不到半点多余的肉。
可能是没机会仔细摸……
“也不用一直穿。”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现在天冷。”
想着简逸这番模样要是在外被别人看去,他就想挖了那些人的眼。
简逸说:“我穿在里面。”
路西法:“……”事情好像收不回来了。
“就在家里穿吧。”路西法一边说一边思考如何圆谎,“这衣服也无需穿在身上才有效……你在家穿着,便会沾上气息,出门可保暂时性邪祟不近身。”
“唔……那好吧。”简逸算是妥协了,里面穿件不合身的短袖的确不舒服,尤其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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