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识途迷迷糊糊的点头,尝试站起身来,可是腿脚也使不出多少力气,他比自己想象得更虚弱一些,只能抬起头,将眉毛挤成一个八字:“你说得倒轻巧……”
上官情没有作答,忽然凑上前来,与赵识途胸膛相贴,手臂沿着肋侧探到身后,将他揽进怀中向上托。
赵识途借力站稳,下巴还垫在上官情的肩上。黑色的布料透着凉气,大约是被风吹了很久,连这凉意也都清晰可辨。
他贴在对方耳畔问:“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怎么到达这里……?”
上官情并未回答,只是拉着他的胳膊往窗边移动。
赵识途怔怔地跟上去,抬头便看到熟悉的背影,宽厚踏实。
这人浑身都沾着风霜的寒意,却令人感到莫名的温暖。
他终于确信这人一定是真的,否则又怎会罔顾他的想法,一厢情愿,不由分说地剥夺他赴死的权利。
转眼,他已来到窗边,清风拂面,令他的头脑清醒了一些,他忽然发现窗外悬挂的东西,惊道:“那是什么?”
方才听到的鼓动声便来自此物,那是一只由皮毡和木架扎出的机括,中间一根凸起的梁骨,两侧是伸展的翼肋,整体呈现长而阔的倒三角形。
上官情终于收回目光,凝着他,郑重解释道:“这是藏兵攻城掠池用的机括,叫做‘鹰鸢’,可以御风载物,在空中滑行,原本用于悬挂火器和兵戈,不过也可以挂人。”
赵识途又去端详那状如苍鹰的风筝,它的两翼伸展开来,比两个人的手臂加起来还要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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