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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山扣打电话给牛仁。牛仁告诉他往前调。
“哦。调了。没反应。”
“你调了几分钟?”
“一分钟。”
“再往前调五分钟。好了没有?”
“嗯。好了。它走了。”
旭醒来看见站牌,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跑了半天回到原点。
旭起身要走,霍奶奶拉住他。“救护车快到了。我儿子也快到了。”
“我没时间。”
旭拍开她的手站起来。顿时天旋地转。
九间房,霍山扣:“又不动了。”
“再调。三十分钟。”
旭勉强站起来,还没歇过来又是在巷子里打斗那时候的感觉。腿脚发麻,躺下动不了。
九间房,霍山扣:“还是不动。”
“继!续!一点点慢慢试。肯定能找到他身体好的时候。”
警察局,小李看着霍秋水出门撞到人。
贾律捂着肚子:“哎呦!秋水你急什么?又不是没车。我腰刚好你连我肚子都不放过。”
霍秋水想起来此人有车。他像是抓到救命稻草。“对。律,开车。”
“你奶奶又……走。”
两人离去。小李看着两人,心里有了探究。
九间房,霍山扣:“动了动了!”
电话两头同时松了好大一口气。
皮皮看着霍山扣这起来又坐下,挂了电话又拿起。很是担心。“霍啊,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今天有点神经病。
霍山扣摊在椅子上,“摊上他我估计以后都睡不好了。”
她?皮皮来劲儿了。“霍霍霍,你认识了新姑娘?”
“不是。”
“骗我!看你那紧张的样儿!一看就是对人家真心的担忧。说吧,准备摆脱廖天瑞了没有?”
“……”
“长得好看不?”
“……”
“长得不好看心地善良也行啊!不然那还不如回去找瑞瑞呢!”
“不是。皮皮阿姨你条件这么低?我还以为你要给我找一堆呢。”
“你猜我这西街前任脱衣舞娘认识几个这样的良家妇女能介绍给你?”
“……”
“霍啊你要自己争点气!媳妇儿是要抢来的!你看你团团阿姨,捡了多好一相公。你看我,万花丛中过独取一支九里香。任他玫瑰纯良百合……”
霍奶奶眼看着这娃娃晕了又醒,醒了又晕。心里那个忐忑啊。还好不久她儿子霍秋水就来了。三人把旭抬上车送医院。旭醒过来嚷嚷着要去游乐园。
霍秋水按住他。“游乐园就在医院后面。你先去医院看看。”
旭一看那下班高峰期的人人人人。伸手就要去拉门。“不行不行。堵车太厉害了。我没时间了。”
手一拉,发现车门被锁上了。
“急什么,又不是没法子。”贾律从后视镜看他跟霍秋水见招拆招活蹦乱跳的样子,估计没什么大碍。问:“还有药吗?”
旭明白过来,拍了一颗进嘴里。
贾律:“抓紧了。”
霍秋水一手一个。贾律把一物贴车顶,开始全速飙车。警车鸣笛声一起,所有车辆自觉让道。
“你这个知法犯法的小贼!”
在霍秋水骂骂咧咧中一路畅通无阻来到游乐园门口的时候正好五点。摩天轮开了夜灯。七彩的灯光在旭身上流转。
旭谢谢他们。一抬头,注意到黑眼睛手上缠着黑纱,知道他家里刚死人不久。双手合十默念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无老死尽,阿弥陀佛,又加了一句上。这是贾清死当天他穿的衣服上的字。后来连同不记名的花送到了贾清衣冠冢前。
贾律怔住,默念阿弥陀佛。
旭说我还活着。贾律开始默念心经。“观世音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照见无阴空,度一切苦厄,”
贾清死了。这是他救下来的孩子。贾律看着这孩子好好活着,止不住的痛哭。
旭问爷爷要过恩人贾清的照片。哥哥贾清脾性刚正不阿心底有柔情,弟弟贾律看似放浪形骸实则对错不含糊。因为生为双胞胎,同样学识过人,年纪轻轻已经小有成就,并称律界双子。
可惜哥哥英年早逝,应了算命的一句过刚易折。爷爷说签署死后遗体捐赠的时候牛仁问过贾清不在意算命的说法又来签这个做什么。
贾清的原话是:“我是不信。但他的话提醒了我。我知道自己总归不能长生不老。与其让小律替我收尸的时候还要费心,倒不如我早点安置好,让他省心。”
爷爷说那个人,连自己的遗嘱都公证好了。上面只有一个条款:死后一切财产全部留给弟弟。
这相依为命的两兄弟啊!曾几何时,他也曾有这般的兄弟八个。如今当真是四大皆空。
旭双手合十闭上眼。“黄泉路走多了。胆儿就小了。对生命也多了一点敬畏。救命之恩,来日再报。”
贾律也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多多保重。”
霍秋水给他理理乱了的黑纱,可算明白过来为什么好友如此执着地帮这个孩子。“你哥哥救的是他?”
贾律还在默念非过去非未来非现在。在他念心经的时候,霍秋水无聊到自己跟自己说起话来,“方才在车上,他三番四次帮我奶奶垫着免得磕到撞到。还算是个好孩子。你哥哥没救错人。看开一点吧。”
贾律意义不明地哼一声,随后继续念叨,“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迟到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旭只能希冀着子居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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