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后的小厮们便先呵斥起来,无双雪乐不可支的笑了出声,又咳了几声,指着后面的小厮笑骂
“你们主子还没开口说话,乱吠什么!这里是我的简陋之地,不是你们那高贵地方!”
说到了后面,又横眉冷对,就要翻脸了。若这些小厮还这样的态度,他并不介意撕开脸皮骂上一骂,正巧心中很不爽,有人赶上来做出气筒,他何乐而不为。
然而事不随人愿,几乎在同时,分息侧脸低声训斥
“多话。”
那小厮便立刻露出一点惶恐,而后便低下头什么也不说了。
分息随后抬起手,他身后的人便把一个墨黑的檀木雕花盒子递给了他,而后分息看了一眼,才又把盒子放在桌面上,伸出一只手指推到了无双雪的面前
“打开看看。”
无双雪不明所以,又想起张泛渔的举止。越发觉得他们这些权贵人士真是有意思,一言不发便递个盒子,好像不借由什么物件开头,便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的目的了。
不过,最好不好再是什么妃子公主写的什么字帖或者话了,一个他就已经无法承受,再来一个,他怕是真的要发疯。
无双雪伸出手,将盒子拿在手上,打开暗扣,只听得见咔哒一声,一点白光乍现,又猛地消失不见。
无双雪抬头看了一眼分息,后者没有什么反应,于是他又低下眼,把整个盒子打开,却不由得愣住。
那是一只小小的白玉剑。
只有一个手指长短,雕花栩栩如生,铭文字字清晰,剑身凉如冰,剑刃薄如线。
这样静静的看着,莫名的觉得有肃杀之气。
“武陵侯府,以武起家。”
分息在无双雪观察那盒子里的东西的时候,才开口说道
“这柄剑是□□时期,武陵侯身边十三高手其中之一的武器复制品,我将它送给你,是期望你可以与侯爷同心同德,莫做无畏之事。”
“我与侯爷,自然同心同德。”
无双雪微微一笑,眼睛微微低着,又直直的看着庭院一角花树,而后缓慢的说道
“只是,什么又是无畏之事呢?”
分息看着他,回答道
“无知因而无畏,无畏因而出格。不过对于你来说,什么事情都不做,你就做好了本分。”
无双雪转回视线,直直的看着分息,好像从不认识这样的一个人,事实上二人也却是没有多少交集,但是无论如何,说出这样的话,也太匪夷所思。于是无双雪观察了他一会儿,忽而毫无形象的大笑,又往前靠了靠,很是疑惑的问他
“敢问,您老人家是倚着什么身份和我说这样的话,又一则,难道要我做个混吃等喝的饭桶,还是小猪,等哪日养肥了,便可以拖出去卖了。”
他说的轻快又带着轻视,说到了最后,声音轻的只有彼此听到,却像是紧绷的线一下子被松开,嘭的一声,激起涟漪。
分息的那名那名小厮看起来颇为气愤,却被另外一个小厮拉着,因此不得不强忍怒气,而分息纹丝不动,甚至不曾皱眉一下,自然,也没有把无双雪这样的话放在眼内。
第19章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分息只是看着无双雪说
“好自为之。”
而后便起身,就要转身离去。
浓华也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的快速起身,而后在分息看不到的那一刻,朝无双雪眨了眨眼,张了张口无声的说
“等你找我。”
随后也没有等无双雪给出什么回应,他便匆匆忙忙的跟在分息的身后往院外走去。
无双雪看着他们的背影,越发觉得这里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心高气傲,且不把人放在眼里,在别人的院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也未免太过随意了。而自己要去什么地方,虽然明面上没有什么限制,却总觉得不被看得起一样,真是云泥之别了。
无双雪这样分神的想着,一边吃粥,又觉得今天的粥比白粥还要难吃,竟像是糟糠之食物了。无双雪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正要中气十足的喊一枝过来问罪,却不知道怎么忽然天旋地转起来,心口又是一阵绞痛,痛的他忍不住的弯腰,又猛地栽倒在地上,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只看得到抱着纱布过来的云松与一脸震惊的一枝。
而后在心里默默的想,真是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
然而无论他怎么的抱怨,他确确实实的是中毒了。
这毒无色无味,是罕见的□□。
“名曰“十步杀一人”,顾名思义,是十步之内必定会死。”
把脉的老御医从床榻下来,又往外走去。
这名老御医姓温,温家世代行医,每一代的家主都是靠实力争取,而温老虽然没有参与家主之位的争夺,却并不代表是没有资格。
他自己也是少年成名,一生从未失手错眼,深得圣上器重,早些年因为治好了圣上顽疾,便被留在太医院,一留便是一生。
辞职养老的时候,圣上亲自去了太医院为其践行。而后来他固然已经不是太医院的人了,每天仍有太医院的后生前来请教,且若是遇上什么棘手的难题,少不得他重新把脉。
不过除了圣上太后,其余人大概是请不到了,因为他早就谢客不出。
至于他会来桓信的府中,是因为他与桓信父亲乃是莫逆之交,他是看着桓信长大的,说是自己的儿子,其实也差不离多少。
因此桓信亲自请他过来,且一脸焦急,他自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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