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国,身处千里之外,直至大军班师回朝才恸悉先王已毙。
而新王玄北手握重兵,国玺与传位圣旨一应俱全,锋芒毕露不可针对。
玄北登基距今已有三年了,大行扬武贬文之道,用心之一便是削弱戈敏王权势。
或许一度隐忍不发的戈敏王也心下明了:若是再拖沓时日,只怕手中可用之人日渐减少,届时大事更难成。
如此一来,不得不生死一博,成王败寇在此一举。
新王在位,政绩无过,唯一可以做文章的只有继位是否名正言顺。
纵然是再士兵面前亲口传位的,先王却未必出自本意。
另有,玄北素来善于领兵带将,与威武大将军都铭共称镇国将军,故而他收买士兵也未尝没有可能。
戈敏王为人胆大心细,坏处在刚愎自用,坚信先王意中的君王绝非玄北。
而自古邺国君王喜将继位男子生辰八字与姓氏写入金龙圣旨,再藏于春熙园牌匾之后。
当年不揭牌匾只因玄北大势,讨不了好处。
近一年来戈敏多次提及牌匾,玄北总置之不理,只给他安上一个不敬之名。
新王越是避讳牌匾,戈敏王就愈发笃定,这回趁玄北出征直入春熙园,是打定主意要推翻夺位之贼的。
不想玄北瓮中捉鳖,假意出行,真身藏在相府,等的便是戈敏按耐不住。
如今戈敏与隆多伦已落入网中,牌匾揭与不揭全在玄北一念之间。
他不言不语,只瞥一眼暗卫。
暗卫俯首,“带刀侍卫长隆衮正对峙隆多伦于春熙园中。”
“是时候处理这个出头鸟了。”
玄北嗓音低沉,薄唇边角挂着残忍笑意。
虞清安心念一转,猜测玄北王不打算取下牌匾,或许还预备放长线钓大鱼。
玄北站起身来,将怀中孩童一提便搂在怀里,作势要走。
尽管心下清楚千不该万不该,虞清安仍是熬不住开口制止,“王……愚弟不谙世事,唯恐入宫冲撞嫔妃贵人,也怕做出不应行之事。”
话虽如此,虞清安却知晓玄北素来不喜他人指手画脚,从不听他人言语的。
果不其然,玄北不为所动,只偏头问:“可要随孤入宫?”
“点心呢?”
“自是应有尽有。”
虞子矜不再开口,乖乖巧巧的拍拍手,亲热的搂住男人的脖子,将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眉眼弯弯的同虞清安道:“大人,我要吃点心去了。”
虞清安透心一寒,紧紧珉住嘴唇。
开元359年腊月初八,铃人虞子矜入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
_(:з」∠)_本来有一个史记?锲子
因为太繁琐无聊所以删掉了
后来历史记载玄北帝有一个虞美人
所以我就习惯性称美人和大王233
第2章美人呀美人真可爱
“大王驾到——”
春熙园中有带刀侍卫长隆衮与戈敏王爷两行人僵持不下,本是横眉竖眼相对伫立,闻言皆是骤然一惊,慌忙拍拂衣袖行礼。
几乎人人心存一份惶恐不安,不知这本该御驾亲征于千里之外的帝王怎会在这个紧要关头现身。
“不想孤几日不在,这春熙园倒是热闹。”
玄北不急不慢,踏雪而来,口吻似是调笑,锋利目光一眼停留在戈敏身上。
戈敏皱眉以对,不言语。
众人皆不言语。
戈敏于此欲揭那金牌匾,造反之意不言而喻,不过看玄北意欲如何处置。
帝王心难以揣测,玄北开口前谁也不敢妄自数落是非。
“隆衮,你在这做甚?”
玄北眼神悠悠转过面色各异的众人,头一个将话锋对准隆衮。
隆衮一怔,却丝毫不慌乱,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手执剑交握,而后沉声如实道来:“回吾王,微臣本负责东门与南门出入。午后听闻侍卫内大臣隆多伦外携数十兵入宫,依臣之职,本不应当对隆多伦大人调度士兵一时有所言论。然大王此时不在宫中,臣斗胆存疑,令人留意大人动向。谁知小公公片刻回报隆多伦大人径直朝春熙园来,春熙园属内廷,不应允外兵入内。况且——”
他欲言又止,抬眼去瞧玄北。
玄北似笑非笑,不看他,光光与戈敏对视,道一句:“况且如何?”
“况且文武百官皆知春熙园牌匾有如先王圣旨一般贵重非凡,若无大王允许,决不准有人擅自触碰!”
“那么你来此又见了什么?”玄北追问。
隆衮忽的上身趴下,垂头道:“微臣来此只见隆多伦大人意图取牌匾,臣上前阻止,大人却以数日后大王将归,应当清检宫中为名,仍一心取下牌匾查看。”
“大胆。”玄北瞥一眼头顶上金光闪闪春熙园三个大字与乌黑牌匾,眯起眼道:“如此说来,你要控告隆多伦欲私取牌匾,存谋逆之心?”
谋逆之心。
这四个字咣当一下扣隆多伦头上,顿时将他扣得头昏眼花。
“微臣斗胆再进言,求大王责罚。”
隆衮忙不迭认罪,却仍是掷地有声道:“臣与隆多伦大人对峙不过瞬息,不知怎的戈敏王爷也恰好来至春熙园,以身份试压,令臣莫要阻碍隆多伦大人一片忠心。依臣见——”
“依你之见,岂非隆多伦与戈敏二人一同合事?”
“正是如此!”
玄北沉下脸,周身散发出浓浓煞气,他转而问隆多伦,“隆多伦,你可有话要说?”
二人一问一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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