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今后的甜比起来都不算什么的。
约莫过了快十天半个月,平静的生活终于是泛起了波澜。说来也巧,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那日正好心慌得很,手脚一并发软,连站也站不稳,我只得将手头上的事情交给半半操持着,自己走进卧房小憩一会儿。
醒过来时大概是傍晚,我听闻观中院子里传来一阵骚动,连忙起身出去察看。刚出卧房门,我便被老妈子悄悄拉到柴房里。
前些时日我和云礿离开京城时给了老妈子一大笔钱养老,如今老妈子听闻我们回来了,主动请缨来观中帮我,我身边正好缺人手,自然是乐意得很。
我纳闷儿:“怎么了,一惊一乍地?”
她压低了声音:“外头有个人,找你的,看起来不是善茬……”
我有些好笑:“每日找我问道的人那么多,有什么好紧张的?”
她支支吾吾地道:“这……问外那人跟那些不一样的……”
我听出她话里有话,连忙问道:“到底怎么了,但说无妨!”
她这才叹了口气:“外面那人……看起来像是寻仇的,他执意要见你,还说什么你若是不出去,他便屠了整个道观……”
我倒吸一口凉气,随即有些愠怒:“这么大的事,你是还想要瞒着我?”
老妈子有些委屈:“我……我也是担心你出事……”
我知道我语气有些重了,叹了口气:“是祸躲不过,我是这儿的道长,总不能拉上整个观的人为我陪葬吧。我先出去看看。”
老妈子欲言又止,我拍拍她的肩膀,走了出去。
还没行至外院,我便听到游茂炳铿锵的大喝:“拿小孩子要挟人,你算什么好汉?”
半半的声音也冷得像冰碴一样:“他要是是个好汉,就不会做出欺师灭祖那等丧尽天良之事了!”
我暗叹一声,该来的总归躲不过。不过也好,确实得找个时候将陈年旧账都清一清了。
缓缓走进院里,果然便见来人一袭白衣,左手持扇,右手还捏着一个孩子的脖颈。那孩子不过三四岁模样,头发都还有些稀疏,因为无法顺畅呼吸小脸涨得通红,连哭都不能完整地哭出来。
周围还稀稀疏疏站了几个人,也都是躲在香炉和柱子后面看热闹,剩下的人估计更是早跑得没影儿了——看样子,那孩子应该是个孤儿。
我大喝一声:“梅良信,你要找的人是我,放了不相干的人!”
半半见我出来了,低声道:“你怎地出来了?他本就是冲你来的,你现在送上门来不就正遂了他的意么?”
我笑笑安抚她:“无妨,我们那么多人,还怕他一个不成?”
梅良信这才慢悠悠开口冷笑道:“萧大将军,不对,徐道长,没想到云礿居然没死,更和你关系匪浅,早知如此我那日就不该放了你。”
我笑着回他:“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来追悔往事又何用?不如想想怎么保全自己吧,欺师灭祖、叛国通敌,你现在可是过街老鼠,江湖中人都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你居然还敢出现!”
他笑容缓缓凝固在脸上:“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不过有你做把柄,云大统领却恐怕是再也威风不起来了!”
虽然早已猜到他的目的,但我还是不免心惊。确实,若单打独斗云礿绝不会怕他,可我若被他抓了去,云礿定然会有顾虑……
他哈哈大笑:“徐道长心忧万民,恐怕不会眼睁睁看着一个三岁孩童惨死在您道观中罢。”
我望了半半和游茂炳一眼,他们都下意识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过去。
我现在是进退两难,让我眼睁睁看着那孩子死在我面前,我定然是做不到的;可我若是从了梅良信,云礿势必会受牵制,到时候会有更多的天下苍生因此而丧生。
幸而这些年来我经历了太多,如今大难临头我反而出乎意料地镇静。远水救不了近火,先将孩子救下来,之后的事之后再去考虑;况且现在观里能打的就只有半半一个,就算不救孩子我也不一定能保全自己。我略一思忖心中便有了答案。
我缓缓向他走去:“放了孩子,我乖乖跟你走。”
他闻言,皱着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徐道长果然识时务。”
我懒得和他废话,只冷冷道:“放人!”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孩子扔给了半半。游茂炳瞅准时机,举起长枪朝他刺去。然而我却知道,以他的身手定然是敌不过梅良信的。
果然,梅良信仅仅一招便挡去了他的攻势,还飞起一脚将游茂炳踹到了地上。
游茂炳骂了声娘,费力地爬起来想要再战。我望着他那迟缓的动作,叹了口气,心道:这小子要再不减减肥,迟早要被他那一身肥肉拖累死!
我伸手挡住游茂炳:“不用费力气了,这里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打点好观中事务,等我回来。云礿来了的话……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中了敌人的计。”
说罢我环视了一眼这小小的道观,随即走向梅良信,颇有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意味。
梅良信勾起嘴角:“看吧,最后看几眼,不然就得留到下辈子了!”
我眯起眼睛看着他,懒洋洋地道:“你话怎的那么多,我同你走便是了!”
他也不愠怒,一甩衣袖:“那最好,别耍什么花招!”
我心里很苦。就算我想耍那也得耍得出来啊,我徐子方靠一张嘴皮子闯天下,其他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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