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那么大!诶,话说这话到底啥意思……”
随后我便见到半半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我们便这样一路有说有笑下了山。
行至山脚时,我见不远处是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而抬眼便是满天繁星。
我想在那万千繁星中,一定有一颗属于云礿。他定正在我举头三尺某个看不见的地方注视着我。
而我望向身旁这群血肉鲜活的半大孩子时,也终于找到除了复仇外支撑我活下去的信念。
云礿啊,吾愿以生者的安乐来告慰死者亘古不灭的魂灵。
而功业未就,定死不旋踵!
随后我们离开羊城,又经历了几场小战役,有萧落坐镇,我军自然是大获全胜。
下一站是惠阴,萧落因为这小破地儿愁得整晚睡不着觉。听闻坐阵的那老头胡文光曾经是将军退下来的,为人固执得很,曾率三千精兵破过三万人马的围困。倒不是老头用兵有多神乎,只是听说老头死不投降,最后他的弟兄被逼得走投无路,一个个破釜沉舟,视死如归,最后居然还逃了出来。
听完萧落的分析,我叹口气。又是一场恶战。
他安慰我:“倒也不必太紧张,这地方早已是我们的彀中之物,拿下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我接过他未说出口的话:“只是拖得太久的话,若朝廷援兵到了,我们势必处于不利的地位!”
他苦笑着点了点头。
我试探着问:“那要不……让半半暗中把人给做了?”说罢,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被我的想法逗乐了,哭笑不得地道:“咱们是义军,不是土匪!况且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
闻言我有些羞赧地吐了吐舌头,不再打扰他,回房做我的春秋大梦去了。
攻城的日子到了,大军压境,
放眼望去黑黝黝一片尽是攒动的人头。
我整理心绪,咽了口唾沫向后方喊道:“兄弟们咬牙挺住,这将会是一场恶战,坚持就是胜利!”
随后我看到灼灼烈日下,黑黝黝的城门缓缓打开,城墙上方升起一面明晃晃的白旗。
众将士:“???”
我:“……”
我与萧落面面相觑,皆看不明白这又是唱哪出。
我清了清嗓子:“大家少安毋躁,那胡文光为人阴险狡诈,小心他们有埋伏。”
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是诈降,本帅忽然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前些阵子葛成风诈降好歹也陪哥几个耍了几天,今天这是二话不说上来就开城门!
随后我看到远处一个老头被五花大绑推上城墙,正是胡文光本人!
众将士:“???”
我:“……”
萧落略一沉吟,嘱咐我:“有些蹊跷,我带三百精兵去探探情况,你注意看我信号!”
我点点头,萧落行事,我向来是可以放一万个心的。
我有些焦灼地在烈日下等待着,不一会儿我见城墙上的兵换成了萧落的人,随后萧落登上城墙,远远地朝我招了招手。
我纳闷儿之余,腆着脸皮进了城。
惠阴这地儿实在是小得很,我们的士兵大部分驻扎在城外空地上,只有一小部分和我进去了。
我见着萧落,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回事?”
他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起了内讧,投降派悄悄把胡文光给绑了!”
我将信将疑地问道:“会不会有诈?”
他摇摇头:“我看不像,而且经过我探查,他们城内确实没多少兵力了!”
萧落都这么说,我便也安下心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游茂炳那圆溜溜的脑袋不知何时又探了出来:“大哥,我怎么总觉着有点不对劲儿的?”
神经大条的游茂炳都这么说了,看来并不光是我太过敏感。
但顾虑到不能动摇军心,我只是点点头:“是有些奇怪……晚上睡觉别睡太死,一有情况立刻向我……不,向洛军师汇报!”
他并没有太过在意我为什么直接越过自己将权力交给了萧落,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其实这一两年来他早已发现我只是虚有其表,但那小子滑得很,深谙“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也一直识趣地没有捅破。
然而半月过去了,我军安然无恙。
虽说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可我甚至开始有些怀疑,是不是我吃了上次的亏之后,有些杯弓蛇影、大惊小怪了。不塞不流,不知不行,或许心里那根弦也是时候松一松了。
然而一次两次是巧合,接下来的几场仗却都像做梦一般地容易。
敌军不是上来就投降,便是采取的应战措施堪称送命。望着那不要命的打法——就是字面上的不要命——我见游茂炳那小子嘴巴笑得咧到了耳朵根。
总之数月下来,我军几乎没有消耗一兵一卒便拿下了好几座城池。
游茂炳笑得越欢,我心中的忧虑就越重。
连我都常常半夜被噩梦惊醒,萧落那么谨慎的性格却似乎毫不在意……一个猜想隐约在心里成形。
当天半夜,我叩响了萧落的门。
第六十八章坦白
“你不觉得有些蹊跷么?”我望着檐外的重重树影,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他眼皮也不抬,将斟好的茶推到我面前,似乎并不意外我的来访:“哦?东越王觉得有何蹊跷?”
他愈发不以为然,我便愈觉得可疑。
“我指什么你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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