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别叫我大哥,我不配当你们的大哥!”
他似乎觉得有些不甘心:“不,你就是……”
我皱着眉头挥了挥手:“出去吧,我要休息了!”随后我背对着他睡下,不再理会他。
他站在那儿踌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走了出去,随后我听到了身后房门缓缓关上的声音。
我爬起身来,拿着那封信端详了许久。
老石是一个粗犷的北方汉子,干什么都大大咧咧的,唯独这一封信,他叠得格外平整,封口处用浆糊小心翼翼地粘起来,没有溢出一丝一毫。
我叹了口气,将上面的褶皱慢慢抚平压到枕下。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喧闹,那声音越来越近,不一会儿便来到了门外——有几个汉子的惨叫声,游茂炳那小子哀求声,还有一个女子的娇喝:“别拦我,萧落,你出来,告诉我陈郎那个负心汉去哪了?”
我觉得此情此景有些似曾相识,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一下子也想不起来究竟什么时候见过。
第六十五章半半
萧落布置在我门口的防线很快便被杀得片甲不留,我正要训斥那帮废物,房门被一脚踹开,我望见来人,忽然就明白了大半——她乃一介女流,加上那日护主有功,兄弟们都存心让着她呢!
我是这屋子的主人,然而那女子却先发制人问道:“你就是萧落?”
我点点头:“正是,在下还得多谢女侠那日鼎力相助。”
她芊芊玉手一挥,手中握着的那马鞭转眼便落到了我身上。
游茂炳大骇,惊叫一声:“我的姑奶奶,您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都说了我大哥得静养,您这一鞭子下去,恐怕半条小命都给抽没了!”
我朝他摆摆手,他这才放下心来。其实我心中有分寸,方才那一鞭不是不疼,但远不至于像他说那样。那姑娘已是手下留情了,兴许只用了三成力道。
不过她这一鞭子倒将我抽得茅塞顿开——这不正是云礿像耗子躲老猫一样躲的那个“露水情人”吗?
无巧不成书啊!
我摸了摸鼻子:“这位女侠请少安毋躁!”
她却火急火燎地打断我:“我记得你,你是住陈郎隔壁的那个小道士,快告诉我陈郎现在身在何方!”
我眼皮一跳,连忙朝游茂炳怒了努嘴示意他出去。
那女子之前见过我在街头混迹,知道我的老底,再这么让她当着众人的面说下去,我饺子皮再厚也得露馅儿!
随即我清了清嗓子:“这位姑娘,我想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骂了一句:“我呸,你别以为你脱了道袍我就认不出你,你今天要是不告诉我陈郎在哪,我就抽你筋,扒你皮!”
我一听这姑娘年纪轻轻,口气却不小,心头涌上一抹玩笑之意,有些戏谑地开口:“我说这位姑娘,话不能乱说,什么我衣服脱了的,门外还站着一帮常年火气旺盛、不得纾解的血气方刚的大兄弟呢,你让他们怎么想?我晚节不保是小事,毁了姑娘清白那便是大罪过了!”
她也意识到自己说话瓜田李下,脸上立即飞上一抹红晕,却依旧不肯示弱地娇叱道:“废话少说,陈郎在哪!”
我这才正了正神色:“姑娘,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你可能连你陈郎的名字都没念对!”
她愣住,瞪圆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什么意思?”
“你的陈郎不叫陈云先,也不是什么穷酸书生!他叫云礿。”我先前观望那女子身手,不似平头百姓,更像是江湖中人,我这么一说她应该就会明白。
果然,她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错愕之色,不过也很快就接受了现实:“你是说……‘出云扇’之主?”
哟,没想到云礿名气还挺大!
我哂笑一声:“姑娘啊,连人家名号都弄不清楚,还好意思厚着脸皮说人家是负心汉。我说话是属炮筒子的,你也别见怪,你说你也不是半青半黄的小姑娘了,还是好好找个人家嫁了吧!”
她却不领我的情,反而不依不饶地追问:“臭道士你是聋了吗,姑奶奶我问你话呢!云礿在哪?”
游茂炳那混小子估计是躲在门外偷听,听那姑娘出言无状,忍不住大喝道:“我说你一个姑娘家家怎么没羞没臊的,真以为我们打不过你是吧!”
随即她一马鞭甩在柱子上,那柱子估计也是多年潮湿腐败,竟被抽出了一条不深不浅的凹痕。
游茂炳望着那鞭痕,缓缓吞了口口水。
我见她铁了心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一咬牙恐吓道:“姑娘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云礿他是个断袖。”
谁知那姑娘还没做出反应,门外的游茂炳先“嘶”地吸了口凉气。
那姑娘望向我,眼神颇为坚定:“他是断袖我也认了,我林半半今生今世非他陈云……非他云礿不嫁!”
我哑然,若不是云礿曾与我交过底,我真怀疑他给这这小姑娘喂了什么mí_hún汤呢!
谁知那小姑娘偏爱哪壶不开提哪壶:“得了吧臭道士,看你这副愣头青的模样,估计你也不清楚他在哪吧!唉我就说嘛,陈郎他怎么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你呢?”
她自以为这招激将法用得妙极了,可谁知却歪打正着,一下子扎到了我心尖上。
我承认她说的话有道理,云礿临死前也不肯与我坦诚相待,那夜在大牢中他还在想方设法骗我一个人活下去……
我永远猜不透他的心思,也追不上他的步伐。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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