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生便都不太平,可这两年更要严重些。前些时日收到一封莫名其妙的书信被召来京城,之后更是打死也想不到居然能找到云礿,然后又吃了天子一盏茶,得了他的“特殊关照”,现在又碰上这等怪事。
小时候常常想,天下风云出我辈,自己可不能就浑浑噩噩地在那小村子耗完一生,可如今当我的处境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时,我却又有些退缩了。
管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觉是万万不能不睡好的!
我拉过被子蒙着头,什么也不去想,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我看见一个人影伫立在我床前。女子肤如凝脂、明眸皓齿,娇羞地对我笑着。
天色太暗,我看不清她的面容,依稀是忠烈楼里那个叫“红药”的小侍女,上次从忠烈楼回来后我其实心中便一直对她念念不忘,仔细一看,又好像是神秘女子身边那个叫“小荃”的姑娘——那姑娘姿色气质也颇为不俗。
怎么这深更半夜的,难道我是解锁了隐藏福利?
我咽了口口水,“嘿嘿”笑了两声:“荃姑娘,是你啊,好巧啊,你也住这房间啊!”
她没说话,依旧只羞答答地立着,用她的纤纤玉手掩唇轻笑着,我便也害羞,准确说来是装作害羞地低下头去。
却听到一声娇喝,抬头时,“小荃”不知何时变成了陈云先的小娘子,瞪圆了杏眼铮铮举着根鞭子地冲我娇叱道:“臭道士,还我陈郎!”
我被她手上那条几根手指粗的玩意儿吓得冷汗涔涔,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便听到她“哼”了一声:“,六根不净的臭道士,今日我便要为民除了你这祸害!”随即,便扬起鞭子朝我挥来,我一时躲闪不及,那鞭子竟银光一闪,在空中化为了一条泛着银光的细长的小蛇,哧溜哧溜吐着芯子游过来,朝我脸上毫不留情来了一口。我城墙厚的脸皮顿时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奶奶的,老子虽从不打女人,但不代表给点颜色她就真能开染坊!我立刻伸长了脖子吼道:“臭婆娘!”却猛地惊醒过来,看见云礿皱着眉头直直立在窗前,看我的眼神犹如在看厕所里的蛆,白玉雕成、指节分明的手还未来得及收回去,冲我冷冷地道:“什么臭婆娘!你这败类,赶紧穿好衣服跟我走。”
我抱紧被子一下子跳起来缩到了墙角,埋怨道:“你真下得去手!打人不打脸,打脸伤自尊啊!还有,你怎么进来的!”
他立即摆出一副“明明是你自己没锁门”的臭脸,随后又翻了个白眼,撇撇嘴道:“你有什么立场谈自尊!”声音极细微,可惜还是被耳聪目明的我还是听见了。
我跳起来,差点没把屋顶掀了:“妈的死云礿你再说一遍?”
合着他大半夜闯我房间,给了我一巴掌还不忘损我几句,真是占了便宜还卖乖!
他见我真动了气,敛了敛神色,也不再往枪口上撞,而是话锋一转:“行了行了,赶紧擦擦口水,穿上衣服跟我走!”
“去哪?”我依旧每个好气,被毫不留情戏弄一顿的气,岂是说消就消。
“越王府。”简单明了的三个字,不带任何多余的解释。
“云礿,现在是半夜,你发神经别拉上我行不行!”我三本经书掉了两本——一本正经地跟他讲道理。大半夜的扰人清梦,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那你留下,我一个人去!”说罢,他竟真转身就走,步子不带停的,三步两步行出几米开外。
这深更半夜的,越王府那地方又忒邪门儿,云礿只身一人……
我算是彻底被他磨得没了脾气,带了哭腔吼追了上去:“祖宗诶,云老太爷,云小哥哥,您等等我唉!”
第二十四章搏斗
夜里骑马真不是一般的顺畅,不到半个时辰,我们便赶到了越王府。
我叹一声:“咱这马跑得真比衙门贪赃枉法捞钱还快!”
他啐了一口:“二流子骂街!”
我不置可否努了努嘴。
云礿轻车熟路地摸到院子后面,扶起梯子爬了进去,随后径直朝门口走去。
我跟在他后面,有些摸不着头脑,十年不见如隔好几万个秋,云礿行事的方式确实不是我这样的凡夫俗子猜得到的!
果然,他又缓缓地拐进了大门旁边那间屋子里。我愈发纳闷儿了,这大晚上的,又没有漂亮大姑娘,我们犯得着私闯民宅么?
我跟进去,看见那看门人睡得像头老母猪,而云礿已经开始四处翻翻找找了。
我大致猜到了云礿要干嘛,便指指看门人,心想这小子真不要命了啊。他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冲我诡谲地眨了眨眼:“没事,他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了。”
我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奇怪的猜测,警觉地望向他:“云礿,你身上怎么会带méng_hàn_yào?”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脊背上的汗毛立即竖了起来。
他见状,却噗嗤一笑:“得了吧,对付你还用得着下药?!”
我咽了口口水,谄媚地冲他笑笑。十年不见,他行事手段确实愈发石破天惊,我总有些投鼠忌器。就照他现在那堪比豆蔻少女般莫测的脾气,保不准哪天心情一好,倒真拿我小命消遣消遣。
他四处敲敲打打,摸摸找找,却一无所获。我像站在一旁当那理乱麻的瞎子,也懒得再陪他浪费功夫,拿起桌上的瓜子磕了起来。
半晌,他颇为不甘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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