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数学题,她轻笑着把餐盘往桌上一放,道:“小孟啊,身子好点儿没有,阿行说你昨晚着了凉,让我给你炖了冰糖雪梨银耳,阿姨给你先盛了一碗,喝的时候注意点儿烫啊。”
孟涟接过碗,礼貌地道了谢,可声音的确是太哑了,把陈姨吓了一跳。
“哟,这嗓子哑得这么厉害。”
孟涟只得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大碍。其实昨晚就只是稍微有点儿嘶哑,大概是因为今早起来发了炎症,扁桃体也跟着肿痛起来,才显得这么严重。
费应行在一边听得心惊胆战,刚才起床的时候,陈姨就发现洗衣房的晾衣架上晒着昨晚他们换下来的床单,当时费应行正好经过,三两句谎话搪塞了过去,但见此时陈姨有些过分担心的架势,费应行是生怕露了马脚。
好在陈姨并没有继续深究下去的意思,两人早饭后费应行就又拿体温计给孟涟测了次温度,三十七点五度,已经脱离了高热的范畴。
知道不用再去医院的孟涟终于松了一口气,刚退了烧,孟涟的大脑还有些昏沉,做数学题的速度比平时还慢上几分,他此时手边上空着道数学几何部分的大题,琢磨了半天也没有个头绪。
他将习题册往费应行那边推了推,用笔尖轻点了点题号,柔声问道:“这道题,辅助线能这样添吗?”
费应行闻言放下手头上的事情,垂眸读起题来,他读完题干之后心里大概就有了数,但他没有着急给孟涟作答,而是反问道:“你先说说看你的思路。”
孟涟一听,抿着唇思量了一会儿,旋即用笔按照自己的想法添了根辅助线,然后才用他有些嘶哑的声音低声细语地解释了起来。
而那边费应行心思原本就不单纯,假借听题的名义,将自己的脑袋往孟涟身边凑得极近。
孟涟刚退了烧,一双漂亮的眼睛耷拉着,看起来很没有精神。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上被折腾惨了,后面使用过度,他现在根本没办法老老实实地坐着,右手握着笔,只得靠着左手撑着在椅坐上分散一部分重力。
这些,都被费应行看在眼里。
此刻的孟涟,说话时虽慢声细语,但他的神情却十分专注,因此话语间不由自主地就带上点儿严肃认真的意味。
费应行看着面前这个已经恢复常态的孟涟,明明坐姿极其别扭,但他的背脊仍打得笔直又端正,这让费应行很难想象昨晚那个大张着双腿、任他予取予求的男孩就是他面前坐着的这个人。
孟涟讲解了半天,却见身边的费应行一点儿反应也无,他疑惑地转过头去,就见费应行哪是在看他手上的习题啊,那双俊朗的眸子分明是在盯着他的脸瞧。
费应行见偷看又被抓了包,眉眼中的笑意都染上了点儿理直气壮的坏劲儿。他偷看孟涟时从来都是正大光明地瞧,更别说现在孟涟整个人都是他的了,自然更不带心虚的。
不过心不心虚是一码事,得寸进尺又是另一码事。
费应行目光闪烁地和孟涟对视了不到三秒,终究是没忍住,将手中的笔一放,一手抓过孟涟的手腕,探着身子就去够孟涟的唇。
费应行的吻来得太过突然,孟涟几乎是愣神了一会儿,才探着手抚上费应行的侧脸,回吻了起来。
这一天耗下来,两人题没做多少,倒是腻歪了许久,不过好歹是赶在孟涟回家之前把任务全部给完成了。
第35章
实中的期末考设在元旦之后。
最后一门考试是在上午,午饭后就是班会和学期总结。
长达一个半月的寒假,在z市的高中里可不算常见,特别是相比起隔壁同为z市国立重点的z大附中来说,实中假期的长度算得上名副其实的招人眼红。
讲台上,班主任张老师正忙着将各科刚印好的习题册分发下去,此时教室里哀嚎一片。
那边郑秋秋正埋头整理着寒假作业,就听见背后的费大校草竟已经开始和他同桌孟涟商量起假期安排来。
坐在一旁的王烈看准了机会,正准备嘴贱吐槽一番,就被同桌郑秋秋睨了一眼,怂兮兮地闭了嘴。
班主任张老师一敲黑板,朗声通知道:“同学们,回去要留意班级群里的通知,实践周的时间是从下周一开始,一直到春节前,在这段时间内,家里最好别擅自安排远游,要是再给我打电话说什么机票都订好了,请假可以,不过假期实践就算作零分,大家自己看着办。”
张老师话音刚落,下边儿又是一片哀鸣。
“操,被骗了,当初谁说实中假期全市最长的?虚假宣传!当老子考进来不费劲儿的吗?”王烈小声骂咧道。
郑秋秋一听,捂着嘴笑,“确实,照你这智商,确实要比我们都费劲儿一些。”
王烈:“!?”
见前座的两人又要互怼起来,费应行连忙好声好气地劝道:“行了,别闹了,想想隔壁附中,咱们实践周完了,他们才刚考完,够惨了,知足吧你们。”
几人一边收拾着背包,断断续续打闹着一同下了楼。
这几天z市开始连续下起小雪,日落之时温度就开始慢慢下降。
前段时间孟涟生了场病,他本人其实早就好透了,可作为始作俑者的费应行,反倒是落下了后遗症,三天两头地担心孟涟会着凉。
“冷吗?”费应行朝着孟涟问道,他看着操场上竟开始积起了白雪,恨不得把自己大衣帽子上一圈儿毛边儿都揪下来给他的孟涟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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