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的。他紧张地舔了下嘴,抖着手回复信息。
“北冥有瑜:沈祁到底怎么样了?会有没有危险?”
他发完这句话,喘着气又补了一条。
“北冥有瑜:接头人?童雨冰?”
小警员回得很快,只说了个对字。又说沈祁现在情况还不明朗,因留守在首都星的犯罪分子妄图逃跑,最后穷途末路,手段就很阴险,用了不可逆的伤害手段。
谢瑜彻底站不住了,顺着桌边坐到了地上,靠在桌腿边,满脑子杂乱的思绪全部放空了。
他就知道,晚了一步。要是记忆能早一点恢复……
哪怕就半天时间,或许就能帮助到警署,行动也不至于如此……
或许沈祁就不会伤成这样……
他不解,甚至还有些怨恨。他早就听沈祁说过,西蒙星矿洞事件之后,因负伤后被上级调离了行动一线。可为何这次行动,却受了重伤。
随后又想,沈祁都在大众面前露过脸,在警务人员里失去了身份保密性,再参与到行动一线不合适。
如此,谢瑜怎么也不会想到,前一晚和他在门前告别道晚安的人,会受伤到还未醒过来。
光脑上,小警员还在发来信息,显然是意识到自己一番话,很有可能让谢瑜情绪失控了。他提议派非警署人手来接谢瑜,送到沈祁在抢救的军区急救中心。
谢瑜恍恍惚惚的,见此精神一震,清醒了些,急忙忙回了个好字。
来接的人速度很快,谢瑜也无心打点自己形象,完全不顾忌自己是个公众人物,就穿着最寻常的衣物,素面朝天、面色苍白地跟着人上飞行器。
一路上,谢瑜满心满眼地牵挂着沈祁的情况,连飞行器驾驶员的安慰话都只草草回应。
十几分钟后,谢瑜在军区急救中心,透过修复仓透明门,看到了满身伤痕的沈祁。
腰腹间有好几道狭长的伤口,似乎是利器所致。手臂上缺了一块骨肉,泡在修复液里,周边皮肉都在发白。
“阿瑜哥,你振作一点啊。”警员孙大宇凑上前来,不住地安抚谢瑜的情绪,生怕谢瑜见到沈祁如此情况,会情绪崩溃。
“他能保住命吗?”谢瑜沉声,目光死死地锁定在修复仓中。
“能!能的!”孙大宇连忙回答,“阿瑜哥你看沈导身上伤痕多,其实是外伤来的,修复仓可以还原好的。”
“那他为什么还没醒来?!”谢瑜问话说不上语气好,他知道不该迁怒于与沈祁同生共死的兄弟身上,便压抑住了心头的焦急。
谢瑜凑到修复仓前,扒拉在仓门仔细地往里看。
沉睡在修复液里的男人面上没血色,失去意识的情况下,眉头还紧紧拧在一起。
谢瑜不知道前一晚警署到底做出了何种程度的行动,但就警员承认的抓捕对象而言,谢瑜便能明白其中的艰险。
“主要是他们用了生物干扰设备,只要沈队能醒过来,意识有波动了,情况就好转了。”孙大宇张口结舌地劝说谢瑜。他不敢把人从修复仓便拉开,只能回头求助在场的其他同事。
在场的都是“猎捕计划”的人,心里都清楚谢瑜和沈祁的关系,以及谢瑜的真实身份。见到谢瑜这样子,心里也能感同身受。
毕竟是共事多年的战友和同事,无论谁看沈祁睡在修复仓里,心情都不会轻松。
谢瑜两辈子见了不少风浪,事已至此,他只能希望沈祁能平安。他也不是遇事便乱的人,自我调节着,也冷静了下来。
他再三询问在一旁待命的急救中心医生,确认沈祁在短时间内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松了口气。
直到这时,他双眼看到沈祁一身伤的样子,听到警署同事有保留地说着当时情况有多危险,才真切地体会到何为揪心。
谢瑜回想到当时自己在东磁活动现场出事,沈祁二话不说赶来,在他醒来之后也未多说什么,只叹了口气,亲了亲他额头,说个好字。
现在终归能体会到沈祁当时的心情了。
再担心也不能乱了阵脚,在心疼也不能无理取闹。只要命能保住,能继续生活下去,当得个“好”字足矣。
谢瑜搓了把脸,收敛了情绪。他想起原身记忆里关于拐卖集团的不少细节,咬了咬牙,开始对“猎捕计划”的成员们提供线索。
“阿瑜,这个童雨冰,就是昨晚我们抓到的人。”何志飞从其他房间赶来,正巧听到了谢瑜的话。他看了眼躺在修复仓还昏迷着的沈祁,又看谢瑜犹然带着后怕的神色,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除了老沈,军警两体系,都有不少受伤的同事。”
何志飞不敢刺激谢瑜,就把最后原本准备说“伤亡”改成了“受伤”。
“总之我把情报都给你们。既然童雨冰被控制了,是否代表着打击拐卖一案……”谢瑜拿不准童雨冰身份,只能询问何志飞,“我能明白组织层面行动,沈祁不该缺席。我懂的,只是沈祁什么时候能醒……”
“怎么说吧。”何志飞摸了摸后脑勺,言辞里没有半分轻松之意,“算是有非常大的进步,但还没到最后关头。如果是要一网打尽的话,那就不算收网。”
“童雨冰确实是整个犯罪集团体系架构里的高层人物。”孙大宇补充道,“我们把童雨冰抓拿归案等于卸了拐卖集团一条大腿。现在多族的警署都在联动,控制了不少非法据点和人员。”
“全部落网只是时间问题,警署已经有安排了。不只从童雨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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