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说两句时,衍凉却被人拽了一把,出了人群。
这冷不丁的一下,衍凉着实没反应过来,正尴尬着回头一看,拽他的却是那邋遢道人。怀妤等人见衍凉出去了,知道不好再退回来,便干脆咬牙跟着他一块出去了。
几人刚在灵前站定,先是例行祭拜了灵位,衍凉正打算挤出几句话应付一下时,却听到旁边那道人抢先开了口。
“晚辈诸人自海上岱舆而来,因仰慕老庄主之行德……”
且不说他到底怎么知道的自己是岱舆的人,也不说他这颠三倒四的语句中究竟有多少错,不过至少他是真的夸夸而谈,行云流水一般将那一大套戏都做足了。
都是在此的都是修道之人,不论正道邪道,都听过岱舆之名也知道岱舆岛沉之事。因此落到他们身上的目光一下子就复杂了起来,敬畏岱舆之名的有之,,同情他们现今之况的有之,当然不屑于此将他们视作丧家之犬的也有。
可既然来了,既然事实如此,衍凉他们也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坦然的听着那邋遢道人说完了悼词,又迎着那些人的目光回到人群中。
待到关注的人稍少些后,衍凉才低声向道人说了句:“多谢。”
那人眉目间尽是得意之色,小幅度的摆摆手,落到衍凉眼中却觉得有几分眼熟。可到底不是说话的时候,衍凉暂且压下了心中的疑惑,只是继续关注着前边的事。
这么一通折腾下了,竟将时间生生拖到了半下午。衍凉耐着性子,终于等到所有人都拜祭完了,那两位始终不言不语的男夫人也重新走到了灵堂正中。
众人都打起精神来,看得出来,他们是有话要说,八成就是关于九龙符的。
那位二夫人先开了口:“诸位远道而来,拜祭我家老爷……想来老爷若是泉下有知,也是高兴的……”
开口就是这样的客套话,戏已经做了一下午,没人再想继续下去。连那陆松兴陆公子脸上都带上了几分不耐。谁知你夫人也没再客套下去,话锋一转:“只是我也知诸位前来并非只是为了老爷的事,月前我也曾听闻老爷要将那九龙符赠与有缘之人,想来贵客们都是为此事而来的吧。”
他这样直白的说了,众人却又并不想直白的应下来,刚想再拉扯几句时,却不想那二夫人又道:“可惜……老爷生前并未与我等说过那九龙符究竟存放在何处。”
议论声一下子就炸了起来,摆明了都是为了九龙符而来,在这里又做戏又装孙子,结果告诉他们不知道九龙符在哪里!一些脾气暴躁的当下就忍不住了,低声咒骂起来。
衍凉也有些心慌,这九龙符果真又不见了?他抬眼,却见有些混乱的众人间,唯有之前那个元正道长还丝毫未动,好似完全不关心九龙符的事。
难道他不是为了九龙符而来?衍凉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与怀妤交换了眼色,决定还是再等等。
果然,那位一直不说话的三夫人此时却开了口:“诸位贵客且稍安勿躁,我与二哥哥虽然不知道那九龙符的下落,但府中有人却知道。”
任谁也经不得这般戏耍似的一升一落,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催促道:“还请两位夫人一次将话说完吧,莫要再藏着掖着了。”
那三夫人赔罪道:“是我们的不是,还望贵客多多包涵。”
二夫人见状,索性将剩下的事全说了出来:“老爷半月前又纳了一位夫人,起居皆在一处甚是宠爱,临终之时都是在这位夫人那里,想来是将那九龙符之事交托给了他……只是并非我等推诿,那位四夫人自老爷去后便病倒了昏睡在床,脸色也十分吓人。请了大夫,大夫却说不是病症,而是中邪。”
三夫人点头,接着说道:“我们也是实在没法子,到底是老爷留下的人,合该好好照顾。眼见着不好了,想今日所来贵客都是有大能之人,便想着哪位贵客能救回他,我等愿将那九龙符双手奉上。”
那元正老道至此才开了口,向着两位夫人有礼道:“驱邪救人乃是我等正道义不容辞之事,便是没有那九龙符也是该做的。”
“道长说的是,不知那位四夫人现在何处?既是驱邪,劳烦夫人们带我们去看看才是。”陆公子又作出那副风度翩翩的样子,诚恳的说道。
听着其他人也起了附和之声,那三夫人却道:“诸位都是远道而来,哪有不曾受过招待便帮我们做事的道理。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我等为大家安排了住处,还请贵客们先休息一夜,明日再说此事也不迟。”
自进了这庄子以来,衍凉总觉得处处都有些古怪,如今听了这两位夫人的话更觉得古怪非常。若真的有心请人驱邪救人,有怎么会推脱到明日。可若是有意推脱,那老庄主既然已死,多一天少一天于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这边疑惑着,虽说来的人着急想要九龙符,但毕竟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一番交谈之后,还是都同意了那夫人的提议。因着来人多半都是辟谷的修士,加之正值丧期,庄中并没有安排酒席,而是由着老管家和下人,将他们各自带到了庄里的客房中。
经过刚刚灵堂上那一出,邋遢道人自然和岱舆的三人绑在了一起,怀妤与衍菱住一间,衍凉无奈与道人住到了一块。
天色渐晚,房门一关,衍凉便忍不住想要试探几句:“方才多亏了道长解围,在下岱舆衍凉,不知道长是师从何处?”
那道人好说话得很,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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