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带的又是他。这冥冥中,好似有一种命运的牵引。
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的莫御脸已经黑成了黑炭,这姓傅的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作者君:曾经说好的好兄弟去哪了??莫御:爱情面前无兄弟。)
“好了,快要开始了。小珏也要准备进去了。”莫御将少年拉到了自己的身旁,沉声道。
这时正好贡院的大门打开了,从里边瞬速的走出了两队士兵,威严的表情在门口站成了人形通道。
主考官在宣读完规则后就一个个的念着考生们的名字,念一个进去一个。
傅以君见状也不再拖拉,从侍从的手中接过一个大大的木盒,“小珏,这里面是你在傅府爱吃的几样点心和小菜。不要饿着自己明白吗?”
于是,当念到莫珏的名字时,只见一青衫少年提着两个大大的食盒走进了考场。检察的官员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这是有多么怕饿啊。才一顿午饭而已,要不要这么夸张啊喂!
考场里面是一间间小隔间,每个考生都是被隔开了的,不可能出现什么抄袭状况。隔间的门口都会有一个士兵把手,以防止突发状况。
莫珏将两个食盒放放在隔间后的软榻上后,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等到人都进来的差不多了的时候,主考官又重申了一次考场的规则制度,才开始让人发考卷。
拿到考卷时,莫珏并没有着急动笔,而是反复的看了几遍,这些题目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诗词与策论,以及一些小的知识点。
从这些题目中,不难看出当今皇上是个实用派。他记得在宣城时的策论题目是:治官。而如今,直接换成了:民与君。民与君,是何种关系?一个被统治者,一个统治者。
而有些和莫珏一样看到这个题目的考生,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了口气。这个该让他们如何来答?一个不好,可是要砍头,甚至连累的不止一两个人这么简单。
莫珏根本没想这么多,就算想到了,在这尘世里左不过就他孤身一人而已。连累九族什么的,他可不在乎贾府的是死是活。稍一思索,就动起了笔。
“夫民者,万世之本也,不可欺。凡居于上位者,简士苦民者是谓愚,敬士爱民者是谓智。夫愚智者,士民命之也。故夫民者,大族也,民不可不畏也。故夫民者,多力而不可适也……与民为敌者,民必胜之。君能为善,则吏必能为善矣;吏能为善,则民必能为善矣。故民之不善也,吏之罪也;吏之不善也,君之过也。故夫士民者,率之以道,然后士民道也;率之以义,然后士民义也;率之以忠,然后士民忠也;率之以信,然后士民信也。故为人君者,其出令也,其如声,士民学之,其如响,曲折而从君,其如景矣。君乡善于此,则佚佚然协民皆乡善于彼矣……
戒慎一日矣,以道先民也。”
笔锋一顿,落下了最后一笔。
莫珏回头看了一遍自己的这篇策论,言语之间虽直白了些,但句句在理,字字属实。若当今皇上真如他所表现出的圣明,那自己的这篇文章刚好切中了时弊。
写完了最难办的策论后,莫珏才开始写前面的题目。他本身就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所以一些冷门生僻的知识点也并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困扰。
最后,还需要作一首诗。以近些年蛮夷多次骚扰南国边境为题。这对于很多没有上过战场的儒生学子来说难度也同样不小,他们很难体会或者说从未体会过战场上的残酷,以及那种瞬间就可能阴阳两隔的悲痛。
在联邦时,莫珏本就是为战争而制造出的人造人,不管是大的战役还是小的暗杀,没有他没参与过的。那时虽没有人类情感的波动,但在眼前一个个倒下的人类同伴却也是真实存在过的。
“誓扫匈奴不顾身,
五千貂锦丧胡尘。
可怜无定河边骨,
犹是春闺梦里人!”
边关的将士们啊,为扫匈奴不顾身。只可怜那无定河边的尸骨,仿佛昨日还是家中妻儿梦里的丈夫。
回想起自己身为人造人时的一切,到了这个时代书中关于战争残酷的描写,以及那些失去丈夫后的孤苦女子。促使着莫珏提笔写下了这首感触颇深的诗来。
答完整张考卷后,细细检查了一遍,莫珏便放下了笔。用东西遮好以防弄脏后,便拿出了一个食盒开始吃起了东西。
写完并没有耗费多少的时间,只是脑力活动永远是最累的。本就让容易饿的半大少年食欲更加的旺盛了。
饱饱的美餐一顿后,就躺在隔间后面的软榻上休息了起来。估摸着时间,此时也就晌午而已,还能睡上个几个时辰,醒来后再吃些糕点,会试也就差不多该结束了。
脑中滑过这样的念头,莫珏转眼就已经睡了过去。等到巡考的官员走过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的知觉,仍是沉浸在美梦中。而那名巡考官,则是怒其不争得狠狠瞪了几眼莫珏的背影,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败家子,唉。
时间卡的刚刚好,莫珏醒来刚解决完另一盒糕点,考试时间就到了。他也跟着起身,随着人群慢悠悠的往外走去。和其他或兴奋或忧愁的考生不同,他始终是淡淡的,仿佛刚刚经历的并非一场能改变自己命运的考试,无喜也无悲。
而在外面等待着的两人,也在人群的最后看见了他们的少年。
☆、第24章第24章
“小珏,已经在聚仙楼设好宴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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