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半免了。要知道两头大猪加上九头小猪一起是要吃多少东西,这些钱让他们松了一口气,总算能放下心过年了。
按照现在七百六十五文兑一两银子的价钱,李木槿一起付给他们家二两银子又四百三十文。
这些日子花钱都花的麻木了,买秋薯的钱,每日的人工钱,买菜的钱等等,搞得李木槿这个以前不花钱的人也习惯了。
牛车被章树赶着走了,他们是搭车来的,现在有了小猪自然不能搭车回去,于是章爷爷给了李木槿一条绳子,一人一半捆着赶回去。
猪听不懂人话,不是停下来不走,就是到处乱走,更有甚者还想退回去,大冷天的愣是搞得他们一身汗。
等他们终于拖着小猪到家时,章树正好赶着车在村口看见他们,“我刚从县城回来,正准备接一接你们呢。”
李木槿看见章树马上诉苦,“这些小猪崽老不听话了,本来很早就买回来了。都是路上耽搁的!”
章树跳下牛车,接过李木槿和章爷爷手上的绳子,轻松一拉,小猪崽就被拖着往前走了。
“不是挺好拉的吗?你和爷坐牛车回去吧,我赶着它们回去。”
李木槿让章爷爷先坐牛车回去,然后自己留下来恨恨地盯着这些猪崽子,“就知道欺负我!回去就杀了吃!”
章树莞尔一笑,“行,听你的。”
李木槿白了他一眼,“败家,我是和它们说话呢!”
“……”
第57章招个长工
大冬天的没有野草野菜什么的,小猪运回来就吃煮好的秋薯渣兑糠。前两天还有猪郁郁寡欢,不太吃食。后面几天就呼哧呼哧吃上了,肉眼可见的胖了一圈。能吃就好,反正秋薯粉条一直都在做的,渣有的是!
看见这样的情况,大家松了一口气,前两天为它们担心的情绪也消了下去,这可是二两多银子呢!都抵得上徭役的钱了。
说到徭役,前天下午,他们村派出去的徭役队伍都回来了。人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瘦的厉害。这次的徭役比以往的久一些,虽说后面几日给了工钱的,但那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发了工钱也买不着吃的,官府给的伙食又全是稀的,喝个三四碗下去,一泡尿也就没有了。
而且人家衙差说了,明年的徭役伙食也不提供了,自己带干粮去。老百姓们叫苦不迭,但又有什么用呢?谁要是敢做出头鸟二愣子,那么就等着他们磨死你吧!
章树花钱赎了徭役,大家都说他这回赎的值。徭役的这条河不是行船的,之前说好是修河堤的,但是真正到了那,就发现修堤的活已经被别村占了,然后衙差就让他们去清淤。天寒地冻的,赤着脚踩进还有积水的河里,把底下的污泥挖出来背上去。
很多村民的手脚都长满了冻疮,踩在河里久了上来动都动不了。年轻一些的汉子忍不住都哭了,没想到第一次服徭役就是这么辛苦的活。现在日子比以前好过了,几个人能吃得了这个苦呢?
余小六这次也去了,他家分家不分户,这样不管是缴税还是服徭役都更好些。
他前头几个哥哥都轮过了,这次刚好就轮到了他。干活哭出来的也是他。何越去看了他一回,回来时眼睛也是红的,那脚烂的,都没法看了。
章树也带了点红枣去看他,用生姜煮了,身上暖一些。余小六靠在床头,脸上瘦的脱了形,两个脸蛋倒是一团嫣红,衬得眼睛越发大起来,他咧开嘴巴,笑了笑,“章树哥,来就来提什么东西呀。”
“等会让你阿爸给你用生姜煮了,吃了暖暖身子,也好的快些。”
“嗨,我这根本没什么,裹在被子里不出两天就好了。”
章树掀开他的被子,发现他的脚藏在里面,红红肿肿的还有多处溃烂,腿上有些地方都流出了血水,只粗粗的用布包了下。
余小六有些不自在,伸出手想把被子盖上,然后章树就发现他的手也是一样烂的厉害。
“怎么不去治?”章树沉声问道。
“治什么,农家人长两个冻疮有什么的,很快就好了。”余小六强笑了几声,然后很快又敛下脸来。
章树打量了一下他这间茅屋,黑黑的小小的,有些地方还有点灌风,身上盖的被子也不太干净,一摸里面的棉花都结了块,起码盖了有五六年的样子。
余小六家的兄弟挺多的,他是最后一个。这些兄弟都娶了媳妇夫郎的,大家处不到一起去,成天不是吵架就是打架,他阿父阿爸性子都不是强的,烦闷之下干脆就应了要求给大家分了家,那时余小六才十四岁。
他阿父阿爸本来说跟着他一起的,但他大嫂极力反对,从来都是老大养父母的,怎么到了她家就变成老小了?其实他们就是看中了余家的大屋,生怕两老一个心疼就给了余小六。
余小六什么都不知道要,分了家只有一间破茅屋和几个盆盆罐罐的,刚分家那会连床都没有,成天都睡在稻草堆上。
他阿爸刚开始还经常来给他送吃的,但他大嫂很快就生了老三,前头两个又要人带,他阿爸来一次他大嫂就坐门口哭一次自己命苦什么的,他就不让阿爸来了。
再大一点了,何越就嫁过来了,他挺喜欢自家的小表弟,于是就让他男人来旺帮着拉扯他一下,就这样,余小六的日子才好过一些。
他十六就跟着来旺去打短工了,东家看他人小,一般不爱要他,他就说自己要一半工钱就行了,这才能顺利做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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