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裸露阳物的勇气去了哪里。你愈发烦躁,忍不住伸手扇了自己两耳光,随即走出房门,去厨房烧水给何因泡茶。
最近何因已经够忙的了,现在还不得不分出精力应付发神经的你。你如是想着,不由得更加自我厌恶。
你端着茶回来,沉默地为何因沏上一杯。他端着茶静静地看着你,他的目光带着审视,是无机质的冰冷,沉闷而迟滞的压力仿佛化为实体,直直向你逼来。你不自在地转移视线,然而这没有让你好受几分。你意识到这样的状况下你绝对没办法赢过何因,他是专业的。
你自暴自弃地将自己砸向床铺,扯过身下的薄毯捂在脸上,却忽然感到自己放浪的身体一阵悸动,你绝望地在心中连道“不要”,恶心的孽根还是不受控制地充血肿胀。
你不自主战栗。
何因掀开你脸上的薄毯,你伸手去抓,却敌不过他的力气。薄毯被掀开,你下意识捂住下身,因此,何因同时注意到了你鼓胀的下身和你绝望扭曲的神情。
他看了你一眼,关掉房间里的大灯,将你抱在怀里。
他解开你的裤子,用手为你纾解yù_wàng,你疯狂推拒,却无法撼动他分毫。因为过度shǒu_yín,你的yīn_jīng变得迟钝,你并没有觉出多少快感,却依旧很兴奋。你低声呜咽着,腰部yín_dàng地耸动,这使你的yáng_jù在他手中疯狂磨蹭。你抱住他的脖子,缠绵地亲吻他的嘴唇,他没有推开你。
终于,你射出少许稀疏的jīng_yè。
你的理智终于回笼。
你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我这边只能疏导与咨询,没有确诊的资质。你最好去脑科医院看看,做个诊断,”他说,“你的状态很不好。”
你讷讷点头。空气陷入尴尬的沉默。
他又坐了一阵儿,确定你暂时没问题了,方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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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自己应该尽快去医院检查,然而待画的图纸就像春季的桃叶般疯狂新生。自出生以来,你头一回这么想念冬天。你希望低温剥夺混凝土的凝固能力,你希望严寒杀灭建筑材料的韧性,你希望土壤形成恼人的冰层,这样你就能暂缓机械而无休止的作画。
然而,事实是,你刚刚换上长袖,你身着单衣,连披件薄外套都觉得燥热难耐。冬天还很远。
你只得继续画,拖着你疲惫的身体,绷住你脆弱的神经。
何因催促你赶快检查,就像曾经催促你与他一同健身那样,你每次都好声好气地答应他,转过天来却又因为迫近的死线而不得不延迟计划,这让你愧疚。次数多了,何因知道催促无用,干脆将你拎去他家住着。
“帮你约好医生了,是我的师兄,下周一。我陪你去。别想再用加班作借口逃掉。”他说。
你告饶,再三保证这次一定去检查,语罢,又小心翼翼地申请,说自己还是回家住的好。你不想与任何人共处一室,毫无征兆的性饥渴使你丑态百出,你不愿意被人看到这些,尤其是何因。自从上次何因帮你shǒu_yín之后,你一直觉得别扭——不仅仅是别扭,这是一种混合着羞怯、尴尬与渴望的奇异情感——即使你知道何因的行为并没有任何特殊的含义。
何因毫不犹豫地驳回你归家的申请,并搬出你“因赶图翘掉检查并假装不在家,害他满城找人徒劳奔波三小时”的劣迹,于是你不得不承认,你的保证真的很没有可信度。他说,为了避免你再用什么稀奇古怪的方法拖延或者溜走,周末这两天他会好好看着你,周一他会替你请假。
“老实呆着。”他冷淡地威胁到。
最近何因的情绪也不太好。你发现他笑得比以前少,时常拧着眉头。他变得易怒,具有攻击性,如果没有人同他说话,他总是不自觉露出纠结而痛苦的神情。
你看着他发青的眼圈,替他拍掉显然是在装修现场沾染的灰尘,沉默半晌,抱着电脑蜷进他的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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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所新址的装修基本结束,灯具和五金都已装好,只等打扫卫生过后搬入家具及仪器就算彻底完工。
你与何因并肩走入店里,发现保洁阿姨尝试着偷走堆在墙角的瓷砖和马赛克,她们显然没想到老板会去而复返,纷纷愣在原地。那些瓷砖是贴完地板后剩下的,正等着零售商上门收走。购砖时销售人员有意无意地多算了许多,贴完地板还剩下好几包,何因要求退货,零售商不予理睬,转过天去,何因与主管建材街的税务专管员一同上门,老板立即换了面孔。
何因将阿姨赶出店门,不顾阿姨的哀求打电话给保洁公司投诉,要求换新的阿姨来。阿姨呼天抢地,在店门外摆出受了天大冤屈的样子,门外渐渐聚集起看热闹的路人。何因满脸烦躁,多次驱赶未果,只好假意威胁要再次投诉,阿姨方啐了唾沫骂骂咧咧地走了。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发出起哄的嘘声,说何因仗势欺人,何因不予理睬,转身进店,起哄的人闹了一阵自觉没趣,终于三两散去。
他烦躁地揉着眉心,不顾瓷砖脏污,一屁股在你身边靠墙坐下。你想了想,关上电脑,起了个话题同他聊天,你绞尽脑汁从记忆深处挖掘出邻桌女同事给你讲的八卦、上司的糗事、不知哪年看的电影里有趣的情节。何因的情绪好些了。你们又聊了一会儿,新的保洁阿姨到了,他起身盯着她们干活,你打开电脑继续画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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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诊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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