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珍看着酒液冲进透明的高脚杯,饱满的水珠往玻璃上挂一挂,点缀得晶莹美丽。她终于缓了一口气,端杯送到唇边,然而吴敬颐重新坐回去,手里拿着铮亮的刀叉,眼皮都不抬,道:“苏亦清给你带的好头。”
曼珍吞咽的动作一顿,吴敬颐敛着下巴,把切的规整精细的牛肉送进薄唇里:“难道你不知道有句话叫酒能乱性?”
他说话的语气就是那么平平常常的,并没有带着明显的讥讽,就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还不错。然而曼珍却因为这句话烧透了脖子脸颊,热气从细绒毛衣衫里往外冲,她气得要爆炸,深刻怀疑对方意有所指。
她晓得自己不是小孩了,再也做不出恃宠而骄的姿态,也知道自己处于绝对的劣势任人宰割,可是从胸口处撞出来的焦躁和愤怒让她濒临发疯,她真想撕了他的嘴,撕掉他的伪装和试探。
敬颐慢条斯理地咀嚼着牛肉,牛肉六分熟,鲜嫩多汁还带血丝。他的眼神如一张网朝曼珍无声的抛过去,此曼珍已非彼时的金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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